?”
雨寒尴尬万分,捂住话筒轻道:“是狄伦。”
“……我跟他说吧。”
接过手机,只听隆介慢条斯理道:“嗯,是我邀请她……对……不错……我不觉得朋友在假期互相探访有什么奇怪……是,也可以……25号哥伦布圆环75a……好。”
电话挂断后,雨寒迫切地问:“怎么回事?”
“他说他也要来。”
“什么时候?”
“好像是现在。”
☆、r33
凌晨一点半,一片肃静,门铃响得隔外阴森。
隆介与佣人们都已就寝,只有雨寒一人强忍睏意走去开门,早前萌生的感动之情此刻烟消云散,见到狄伦风尘仆仆站在门口,她只冷淡地说:“动作轻一点,大家都已睡了。”
他也同样面色冷峻地盯着她,“大家是指谁?”
“隆介,佣人。”
“隆介和佣人?他家长呢?”
“父亲出差,母亲明日才从长岛别墅回来。”
“昨日才经历过那样的事,今日就急不可待地往男人家里跑?”
雨寒本就对唐突的不请自来感到反感,如今听他出言如此龌龊立时恼怒。“你大老远来就为了做人口调查?我往哪里跑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雨寒丘,昨晚我救你时你怎么不问关我什么事?昨晚求我进房间陪你时你怎么不问关我什么事?”
雨寒铁青着脸,“这怎能相提并论,我昨晚是被人害。”
“被人害?”狄伦冷笑一声,“当时我的确相信了,可现在我认为你是自找的。真正身份尊贵的淑女谁会动不动就往男人家跑?是碧儿翠丝公主会?还是麦德琳约瑟芬会?”
“我不知道那是谁。”
“英国公主和瑞典女公爵。”
“我不是英伦皇室,亦不是瑞典贵族。”
“很明显,她们是淑女,小学时都比你更懂得保护自己。”
“狄伦赖斯特,”雨寒强压低声音,“是,你身份高贵,你是正牌贵族,你同碧儿翠丝公主以及麦德琳约瑟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什么都不是,我和我母亲一样卑贱,这是不是你想说的?请你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她说着一股劲把他推至门外,关上门。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厌恶地用手抹擦,生平最最讨厌掉眼泪,狄伦却已是不知第几次把她弄哭。
他总有办法使她伤心。
当然,也只有在乎的人才有这种力量,毫不相干的人的疯言疯语,并不会往心里去。气他的同时也气自己软弱,雨寒锁了门回到客房钻入被窝。
不必他提醒她也清楚知道自己身份地位,罗伟家从未让她忘记过自己的地位,她寄人篱下,是是是,可凭什么在难得的假日,又是别人家中,被迫受这种侮辱。
不,她不能忍受。
静静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随墙上挂钟走动,原本坚定无比的心又动摇起来。
突然想起刚刚他好似一脸倦态,平日湛蓝的眼睛变成暗淡的冰蓝,金发有丝凌乱,大衣上沾了一层雨水。
外边下雨了吗?她爬起来拨开窗帘。
曼哈顿在十二月的冰雨中显得虚幻朦胧,他赶了那么远的路,连把伞都没带。
心软下来,她重新穿上拖鞋走出房间到大门,然而打开大门时狄伦已不见踪影,唯有大理石地板上的一条水迹证明他曾站在那里。
啊,骄傲如他,怎可能被人挡在门外还可怜兮兮地在原处等。
难言的失落由心底升起。
不,她试着说服自己,他并无立场跑来指责她,她也无义务听他拿英国公主和什么瑞典女公爵羞辱她……
父母虽然离异,可狄伦还是不折不扣的蓝血,同皇室贵族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单是狄伦,就连隆介都是天之骄子,爱丽丝,凯文杨,沙曼塔,圣乔治里无一个学生如她一样,属假冒伪劣。
她究竟在圣乔治干什么?
想到这里,似乎再无立场为狄伦的话感到恼怒悲伤。
那晚,雨寒带着一颗沉重的心入睡。梦中见到母亲和继父领着一个小小孩儿,欢笑着坐入黑色私家车,狄伦则开着一辆白色跑车,同他们并排驶去,只有她一人望尘莫及,无论如何追赶都无济于事。
——
第二天一早,一连发生的三件事使雨寒极为震惊。
第一,她终于见到隆介的母亲。具体点说,山城太太醉得一塌糊涂,天朦朦亮时东倒西误闯入她的客房,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雨寒无奈只好来到客厅沙发,可已再无困意,瞪着眼到日高三丈。
第二,因太疲乏,看到豪华浴室里的按摩浴缸时心血来潮想泡个澡,无料这浴室和隆介的房间相通,隆介打着哈欠进来,雨寒刚脱完衣服准备入浴缸,全身上下无一处没被他看光光。雨寒没有尖叫,因隆介反应太过平常,理所当然般“噢”了一声,就关门离去,留她一人进入介乎休克状态的震惊中。
第三,清早佣人们终于把山城太太搬回主人房,雨寒重返房间时看手提电话,有两条狄伦发来的新短信。
4:“对不起。”
6:“我想我喜欢上你,常常被你耍得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总是前言不对后语地说出尖酸刻薄的话。对不起。”
我想我喜欢上你,常常被你耍得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总是前言不对后语地说出尖酸刻薄的话。对不起。——
雨寒盯着密密麻麻的黑字,反复读了好几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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