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无关,与他的家庭无关,终究只是彼此都不是对方的良人而已。”
白晓说完这一席话,心里舒坦了很多。多年以来,她一直活在自责和愧疚以及无尽的不甘心当中。她觉得本该属于她的幸福都在她的手中被毁,而她的父母也许从始至终都把这些原因归咎于白晓的病。但其实她们都错了,这一切的一切无非就是不够爱而已。那时候,白晓不懂,心中的执念和不甘蒙蔽了她的心,让她一直走不出来,更作出企图通过自杀来挽留对方的愚蠢行为。直到边泽出现,这个男人不会说太多甜言蜜语,更没有像周斌一样先是把她宠得失去自我,在一把将她推开。边泽是一个感情由外而内的人,他会把所有自己的情绪都收进心里,不轻易表露出来,但他很有担当,自己宠的女人,那就得宠一辈子。他是唯一一个告诉白晓,你可以做自己的人。
白晓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拉着白晓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啊,不要再为已经过去的事情执着或者内疚,没有人会怪你,你的父母永远都是爱你的。你的身边其实有很多人在默默的爱着你,你不是孤单一人。”
弟弟的死,她最希望得到的就是父母的原谅,而现如今白母的一番话,竟是解开了她十几年的心结。
一时间,白晓心里万般情绪,终究化作泪水,流过了便重新开始。
白母抱着怀中的女儿,也是泪如雨下,她老了,别的不求,只求自己的女儿可以平安幸福,如此足矣。
“去爱吧。”白晓轻拍着白晓的后背,就像小时候每次跌疼了撞痛了她都会抱着自己的女儿这般安慰,“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在你找到那个对的人之前总得吃点苦,等甜的时候才能更加珍惜。不然的话,走着走着就容易莫名其妙地散了。”
*
第二天吃过晚饭,白晓和边泽就动身回了南城。
路上,边泽几次欲言又止,白晓也看得出来他有话要说。
到了距离南城只有几公里的一个加油站,边泽把车停进加油站。
“加满。”
“好勒。”
边泽走得远抽烟,白晓跟在他身后。九月份的天气一到晚上就止不住的凉意,边泽把外套脱下来给白晓披上,白晓看了他一眼,还是不吭声。她知道,他想说自然会主动跟她说,要不想说她也不想逼问。
“过几天,我就送你出国。”
他幽幽地说着,声音有些低沉,在这寂静而空荡的环境里如此简短的一句话却充满了百般的滋味。
“去哪儿?”白晓没问为什么,只问了三个字去哪儿。自从他决定跟这个男人厮守一辈子的时候,她就决定无条件信任他,这是她为这段感情所做的第一件事。
“布拉格。”边泽望着远处的星空,天边偶有繁星点点,难得的好天气。
“好。我明天就去办辞职。”白晓回答的声音很小,但字字清晰,“你跟我一起吗?”
边泽将她轻拥入怀里:“你先走,我会来找你。”
白晓:“好。但是你要早点来,知道吗?”
“嗯。”
车子加满油,加油师傅喊了一声,边泽和白晓回到车里,两人都沉默一路,他们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却是险阻万千。
*
第二天,白晓给岳峰递交了辞职申请。白晓开玩笑道:“好了,组上的拖油瓶终于要走了。”
岳峰看了一眼辞职信,叹了口气:“我是平时老爱说你没有天赋,不适合搞研究,但我那是恨铁不成钢,你连这点小小的打击都承受不了,看来我平时对你的评价很客观。”
白晓听得出来,岳峰说这话有很明显的挽留意味,但他好面子,要他说得很直白,他也确实做不到。
白晓唇角微勾,走到岳峰面前:“老岳,我是认真的。”
岳峰捏着信封的手指将原本平整的封面生生地挤出了皱褶,他抬头看着白晓:“你不是说过,女人也可以干事业,也能为国家做贡献吗?干我们这一行的,不仅要经常加班,还得承受各种因辐射带来的身体危害,很多人都不愿意,尤其是女人。但你却一直不服输,哪怕我平时再怎么瞧不起你,你都能越挫越勇,我本以为你能坚持下去,更能有一天让我刮目相看,可没想到你却这么轻言放弃。”
岳峰的话里,除了失望就是叹息。
白晓笑了笑:“怎么?你舍不得我呀?”
岳峰不吱声。
白晓继续说道:“我没有放弃,也不会放弃。只是眼下我只能做这个选择。老岳,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用实力告诉大家,研究所并不是只有秃顶且无趣的研究员,我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只是为了能让我们的祖国有更先进的设备与所有破坏分子抗衡。”
岳峰看着白晓,终于会心一笑,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有着期待,他知道她不会让他失望。
“你这封信我先给你保留,但是体制内的规矩必须遵守,你这一走,肯定只能算离职。如果哪天你要回来,只要我还在,随时欢迎你。”
白晓看着岳峰,你知道为什么,此刻竟觉得他百般可爱。她点点头,转身就走。
“不去跟同事们告别?”
白晓顿了顿:“不了。”告别最是无情,也最是伤人,还不如悄悄的离别来得更果断。
白晓走的那天,张越恰好请假,沈磊也被派去出差。她走得果断,也走得干脆。
原本边泽的意思,把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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