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白芨也有些慌张,就跟玉珠说了这事儿,“一早起来,奴婢过去老太太院里找杏儿玩,看见门房领着个男人匆匆进门,不一会,里头听见老太太的哭声,还说,说甚‘我可怜的闺女,芳苓啊,这可该怎么办。’”
白芨说完问玉珠,“姑娘,您说姑太太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玉珠坐在榻上不言,能让祖母哭这般伤心,小姑姑的事情就很严重,肯定会找了各房的人去商量,只怕还会让人去小姑姑那边一趟的。
不一会儿,老太太院中的杏儿就过来了,请木氏过去,老太太有话要说。玉珠儿等着杏儿离开,推门房门出去站在廊芜下,见木氏正打算出院门,她喊了声娘,“娘,您要过去祖母那边吗?姣姣也想去看看祖母。”
木氏也不清楚老太太是要做甚,犹豫了下,见着玉珠水润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心软起来,伸出手来,“快过来,娘带你一块儿过去。”
甘草从房里拿了件斗篷出来给玉珠系上,这才牵着她的手随木氏一块去到老太太院子里。
才进月亮门,就见着廊芜下站着几个丫鬟婆子,俱是一声不吭,房里隐约传来老太太的哭声和老太爷掷杯子落地的清脆声,“混蛋!什么玩意,也敢这般对我们芳苓。”
这是老太爷的叫骂声,这般一说,老太太哭的更加伤心。
木氏心里咯噔一声,目光落在姣姣身上,想要甘草把她牵回去,不想玉珠就拉着她的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着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哭的伤心,玉珠心里也跟着难受,她松开木氏的手走几步到老太太跟着,握住老太太满是褶子的手,软软的道,“祖母,您别哭了,姣姣看着心疼。”
老太太抱着玉珠哭的更加伤心,玉珠无措的轻抚她的背。
木氏上前,“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想着方才在外头听到公公说芳苓,便问,“可是小姑子出了什么事情?”
杏儿站旁给老太太拭了下眼泪,老太太点点头,“是芳苓出了事情。”
说话间,陶氏和林氏也都过来,见屋子里碎了一地的瓷片,老太太眼睛也是红肿的,两人都是一惊,就问出了何事,老太太才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一大早,府外忽有人敲门,门房老叟开门,见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普通男子,问道是什么,那男子说,是替府上姑太太送信的,老叟把人引进老太太院中。
老太太看完就哭了,哭了好半晌,男人呐呐的问老太太,“老夫人,送信的时候说了,要是送来,可是给我三十两银子的。”
这男人也就是个送信的,他是个挑货郎,有次路过一院子后门,里面探出个瘦巴巴的小丫鬟,塞给他一封信和一两碎银,告诉他若是能把这封信送到京城勇毅伯府上,可以再找府上的人拿三十两银子。
他是不信的,回家看着那封信和手中的一两碎银,犹豫许久,觉得或许该赌一把。他是个走货郎,一个月好的时候也不过赚大几百文钱,三十两银子可就是一笔巨款,就这么真的找了匹马,快马加鞭赶来京城找到勇毅伯府上。
把信递给那穿着的金贵的老太太,老太太就哭起来,他等人哭完才敢开口要了银子。
没想到老太太让身旁的丫头取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他,还红着眼眶问她,“你还有别的信儿?”
男人摇头,“没了,就是一个干巴巴的小丫头从后门露了个脸,把这封信和一两碎银子递给我,看着挺慌张的,还时不时回头张望着。”
男子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那户人家他是知道的,县尉家的,听说家里主母身子有问题不能生养,现在看来,那主母应该就是勇毅伯府上的姑太太吧,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要一个外人给娘家送信。
见问不出什么,老太太就让人把男子送出府,又雇了辆马车送人离开。
老太太又看了遍书信,里面是女儿芳苓的笔迹,到底是伯府,那些年就算落魄,也都让儿女读了书的,芳苓写的一手秀丽的好字,上面是芳苓的求救信,说的是她自年初回去后的遭遇。
年初带着小丫鬟和老太太嫂子们给的三百两银子一些首饰回了乌观县,那是距离京城几百里的一个小县城,小地方人户不多,什么就传的特别说,镇上都知道县尉家的太太不能生养。姜芳苓回去后日子也还是照常过,每日听着婆婆的辱骂,受着丈夫的冷漠。
她带着银子回来的事情并没有告知陈家人,这般的日子过了好几月,不想那日出门一趟,回房间发现笼箱被撬开,她的包袱也被人翻开,里头的三百两银票和嫂子们给的首饰都不见了。
姜苓芳气的浑身发抖,出去就找了她婆婆午氏,午氏却不承认,姜苓芳就说要报官,午氏破口大骂,还是不肯承认,姜芳苓恼怒不已,转身就打算出去报官。
午氏却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人扯了进来,随后她就被关在了屋子里,午氏不许她出门,等儿子陈彦回来后恶人先告状,说姜芳苓出门勾搭男人,败坏她的名声。
是桂枝和姜芳苓身边的小丫鬟跪下来求着陈彦,说并无此事,是姜氏银票和首饰被动,打算报官被才被午氏关起来。
桂枝是姜芳苓陪嫁丫鬟,那个被午氏强行关在房中做了陈彦通房的可怜人。
午氏见瞒不过,拉住儿子进房破口大骂起来,“是我动了她的东西又如何,家中这个光景,她从娘家拿回这些银两还不肯给我们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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