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沈绫见阮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对面,忽然凄然一笑,带着几分自嘲开口:“你当初说的没错,他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也没有相信过我,我难道要嫁的是功名身份?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又将我置于何地?”
握住沈绫的手,阮诺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手沾了杯中水在石桌上写道:“羞于面对罢了。”王子安那人多少有些自负,知道沈陈氏有意将几个孙女高嫁,如今名落孙山哪里敢来见沈绫,或许他还心有不甘,或许他是想成全沈绫,可是……
阮诺嘴角微勾嘲讽的弧度,这样的男人说到底还是没有担当。
沈绫呆呆地看着远方,目光有些飘忽,半晌才道:“今儿孙夫人登门,亲事怕是要定下了。”
她突然平静下来,阮诺疑惑地问:“你预备如何?”
看着石桌上的五个字渐渐消失,沈绫忽然露出一丝微笑:“能如何呢,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认命就好了。”
她的笑容里有看破后的绝望,透着一股儿冷心冷情的意味,阮诺眼波微闪,她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沈绫。
或许真的是各人自有各人缘法吧?
陪着沈绫在凉亭坐了大半天以后,阮诺才寻了卿云一同回了回雪居,刚进门就见月荷蹲在院子的边上,埋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阮诺有些好奇,看了一眼卿云,后者立即会意走到月荷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卿云?”月荷被吓得白了脸,见是卿云才松了一口气,转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阮诺就立即扔下手上的小铲子跑了过去。
阮诺却蹙眉看向墙边那一小块被刨开的地面,目光疑惑地望向月荷。
这个丫头在搞什么名堂?
月荷敛衽行了礼,才立直了身子走到阮诺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早上出门后,奴婢看到红玉鬼鬼祟祟往这儿埋了什么东西,因此才想着挖了出来看看,可巧夫人就回来了。”
红玉偷偷埋东西?
阮诺眉头一皱,这才安分了多久?
“喵呜~”感觉到小腿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蹭了一下,阮诺一低头就看见滚滚眯着眼睛团着身子窝在自己的绣花鞋上,嘴角一勾,低头抱起胖乎乎的雪白团子,用口型吩咐月荷弄清楚了墙根下埋的是什么以后再来回话,自己则抱着滚滚去进屋去了。
阮诺才坐下喝了一杯茶,月荷就抱进来一个带着泥土渣滓的包袱,面上满是愤懑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阮诺比划着问道。
月荷也不说话,只默默地打开了包袱,一个白色的人偶娃娃便躺在里面。
阮诺皱眉拿起那个人偶娃娃,前后翻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贴在人偶背面的纸条。
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那纸条上赫然写着她的生辰八字。
看着人偶头上和心口插着的银针,阮诺倒吸一口凉气,这红玉究竟是意欲何为。
“从她来回雪居的时候就没安什么好心,这次更是堂而皇之地诅咒夫人,依奴婢之见,夫人上次意外昏迷之事指不定就是这个巫蛊娃娃给害的呢!”月荷是真的生气,说完了抬脚就要去寻红玉来对质,可才迈开一步就被卿云拦住了。
卿云的脸上并无太多波动,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她的目光落在巫蛊娃娃身上,缓缓开口道:“你这样去寻她不怕她反咬一口?”
月荷:“……”
将滚滚放到地上,阮诺又一次拿起那个巫蛊娃娃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勾,眸底却泛起清冷的光来。
这个巫蛊娃娃除了做工精致以外,用料也是精贵,这雪丝锦缎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红玉一个小丫鬟从哪儿弄来的,是沈陈氏指使,抑或另有旁人?
阮诺将巫蛊娃娃扔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卿云,神色淡淡地比划道:“将军既然让你来回雪居那么也该让你注意这里的一举一动了吧?”
卿云摇了摇头:“将军早说了,卿云以后是夫人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回雪居的一切不必刻意回禀。”
阮诺觉得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也没多说,只接着比划道:“这娃娃还有红玉做的事情你不必隐下。”
卿云知道这是要她把此事报给沈缙的意思,抿了抿唇,拱手道:“卿云这就去办。”言罢,胡乱将桌上的东西一卷就出门去了。
月荷还在生气,见阮诺这番举动却按不住好奇之心问道:“红玉不过是个丫鬟婢女,夫人为何不自己直接打发了,反而惊动将军呢?”月荷虽然觉得将军对自家主子态度有些改善,但是万一再惹恼了岂不是麻烦?
阮诺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红玉是个丫鬟没错,可到底是沈陈氏派来的,她若是出手料理也是简单,可后续的麻烦却会很多,而她最怕麻烦。
月荷眨了眨眼,也没有多问。
卿云很快就回来了,手上的包袱已经不见了,只替沈缙传了一句话,别的什么也没有多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阿扇在今天又老了一岁~
浪的飞起的我发现存稿瘦小啊!qaq
☆、出门
“将军说,这事夫人不必插手,他自会料理清楚的。”
听着卿云一板一眼地将沈缙的话转述了,阮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眯着眼睛静静地笑了,她抚了抚滚滚的绒毛,嘴角微翘。
等到了晚间掌灯时分,沈缙又像前一日一般过来用了饭,与阮诺对弈两局后,就各自安置了。
两个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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