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点头,望向路之恒,“路队,有什么看法。”
路之恒看着手里的报告,“乍仑他们几个手上都有命案,回来之后我要先审。”
“那现在就让他们出发,接应赵淮军。”
“不行。”路之恒说,“乍仑曾经是缉毒刑警,他很清楚缉毒过程,没有十足把握不要轻举妄动。”
凌茹杉今天下班,例如往常一样,搭乘公交车回家。上车后,她选择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方便观察车上的每一个人。
后门的位置,有一个人戴着耳机正在听歌,一站过后,他身旁的座椅空了,他却没有坐下,眼神有意无意朝后瞟。
她座位前三排那里,站着一个人,拿着手机,像是在浏览什么,但是手机摄像头却一直对着后排座椅。
‘砰——’凌茹杉放在腿上的包被人碰掉,整个人一惊。
她身旁座椅上的女子一脸歉意,弯下腰,帮她捡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
凌茹杉拍了拍包包上面的灰尘,起身准备下车。
公交车站离军区大院只有10米,她一下车就能看到站在门口的小谢,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回到家,张明婉走过来问她,“今天胃口好些没?”
“还是没什么胃口。”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被张明婉这么一问,她倒还真有一个想吃的,“我想吃臭豆腐。”
张明婉先是一愣,随后说:“好,我让人去买。”
“妈,爸在书房吗?”
“恩,在练字。”
凌茹杉回房换了衣服,走到书房门前,敲了两声。
“进来。”
她推门走进去,站在书桌前。
赵顾北抬头看她一眼,“有什么事吗?”
“爸,我被监视了,是乍仑的人。”
赵顾北笔锋一顿,放下笔,表情严肃,“你怎么知道?”
“是路之恒队长告诉我的。”
赵顾北沉思,“以后让小谢送你上下班。”
“会不会太明显了?”她也想过这一点,但是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你有身孕,难道还挤公交车,人家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你妈。”
凌茹杉了然,明白赵顾北的意思。
“还有,这是刚刚坐车一个人放在我包里的东西,她说她是路队的人。”凌茹杉摊开手,手心里是一个小黑匣子,正是刚刚把她包撞掉的女人放进去的。
赵顾北年轻时做过侦查,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追踪器,上面的标示也是刑警大队。”
“哦,那我就把它带在身上。”
“杉杉。”
准备出去的凌茹杉,被老将军叫住。
她嫁过来之后,和老将军很少说话,在她印象里,赵顾北是一个不太爱讲话的人,更别提这样叫她。直觉告诉她,赵顾北有话要说。
“怎么了,爸。”
“坐。”赵顾北指着左边的椅子。
凌茹杉依言坐下来。
赵顾北拿起烟斗,准备抽起来时,想到她怀孕了,又放下来,“我有一个老战友,他年轻时是一名特警,在他某次出任务的时候,仇家找到他老婆,幸运的是,被及时救下来。事后,他就和他老婆离婚了......”
他还没有说完,凌茹杉就懂了他的意思。
“所以,杉杉,如果你坚持不下去,我们不会怪你,我们不想害了你。”
“爸。”
她轻轻喊了声,赵顾北看着她,她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只听她说:“我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只有奶奶陪着我。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完整家庭的感觉,好不容易长大了,父母回来了,但是奶奶走了。奶奶走的那几天,我动过自杀的念头,刀片握在手里的那一刻,我想到了淮军,是他救了我一命,是他让我重生。于是我去部队找他,我以为我会花很长时间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但是淮军他,他扒开自己的伤痛来安慰我。依旧是他,让我勇敢的去面对现实,是他让我放下。从那一刻起,他已经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家人,是我无助时的一座靠山。无论最后这座山怎么样,即使不再伟岸,即使不再遮风挡雨,我都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所以,爸,不要赶我走,我也是这家的一份子,不要拿我当外人。”
“是我太武断了,下过早的结论。”赵顾北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深意。
凌茹杉释怀一笑,“爸,您还不太了解女人。我们没有您想象中那么软弱,看看妈,您就应该明白。
赵顾北闭上眼,点点头,“去把小谢叫进来。”
“是,首长。”凌茹杉敬了个蹩脚的军礼。
赵顾北笑了笑,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个儿媳以及肚子里的孩子。
晚饭过后,凌茹杉回到房里,备好课,人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爬到床上,嘴里还在嘟囔,“赵淮军,我都给爸爸立了军令状,你要快点回啊......”
乍仑的栖息地,依傍在一座大山后,这里驻地面积有一千平米,其中储货仓库有52个。
在这里,手机收不到信号,能与外界取得联系的只有无线网络,并且这个无线网络不定时断开,不定时又连接上,为的是防止信息泄露出去,同样也是一种自保。
赵淮军在房间里,用电脑看电影,当电影处于缓存状态,说明网络断了,他已经知道每次断网时间不等,有十分钟,半小时,还有过2小时。
“狼,医生要你过去一趟。”
赵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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