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比老子帅,又是萨克斯手,又是散打冠军,又是证券炒家,有钱有才又多精,别来寒碜老子了!再有下次,老子跟你性jiao!”罗国风重重地一拍脑袋,“靠,不是性jiao,是绝交!日你妈的,想了一整天的性jiao,都搞混淆了!”
萧放叹口气,他很能体会此刻罗国风的心情,可人飘在深圳,生存就充满无奈,再艰难的事情也只能自己挺过去,自己去消化去吞下所有降临的苦楚。道:“开个玩笑啦,兄弟,问你三件事。”
“说。”
“第一,你有没有把我的电话告诉邓姐?”
“no。”
“第二,你有没有对邓姐说我在山猫酒吧吹萨克斯?”
“再no!”
“第三,邓姐知不知道你在之前偷打给我的那个电话?”
“再三no!肯定不知道啦,你牛啊,能猜出我是躲在洗手间打给你的!”罗国风满怀疑虑,“喂,你怎么这么问?对了,你怎么不问我和她在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在你进门前几分钟她对我打了电话。”萧放把他和邓姐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一遍。
罗国风神情古怪起来,声音发沙:“忘了对你说,她早就把我的老底给掀了,连你的情况也知道一些,知道你电话号码不足为奇,妈的,她一个亿万富翁,说不定连我们的通话记录都随时被她掌握了。”他把自己和邓姐的对话大致说了一下。
萧放笑起来:“操你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你也太狠了,居然污蔑我借几十万钱给你还债是为了图谋你的菊花!我有天天逼你用身子来冲抵债务吗?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我也把你称赞得天下无双啊,说你帅得不像话,谢霆锋见了你掩面就走,贝克汉姆见了你自卑得撞墙,床上功夫全世界你说第二,没人敢说他第一,你一夜七次男,每次一个小时不下马,天天都要女人陪——”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萧放竖起中指向他一比,“认为自己被邓姐操了,怕被我将来笑话,所以拼命把我推出来,想让邓姐也把我给上了,你捏住我的把柄,自己心理也得到平衡,对不对?”
“谁叫你小子一直取笑我的童子鸡被那臭婊子油煎火烧水煮鸡!可惜啊,我的计谋还没来得及实行就破产。”
萧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开口就叫你国风,嗯,挺亲昵的称呼,她对你念念不忘得紧。没事了,她不计较你了,我猜被你这么一闹,她更想得到你,你成了香饽饽。她其实对你不错,连我都调查了,虽说她是为了自身安全,可毕竟这足以证明她对你用情了。”
“滚你的,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党的光辉哺育着我,八荣八耻记心间,三个代表在胸口,岂能为五斗米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五斗米才多少钱?一百块!不为五斗米折腰事权贵,不表示你人品好,甘为三十万挺腰操富婆,说明你识时务。哈哈!”萧放忽然变得很深沉,“识时务者为俊杰,短期内我很难再去帮你拉到什么业务了,你的破公司靠东拉西扯关系户的小单半死不活撑了一年,毫无竞争力,没前途的。兄弟,你不懂英文,对装修一知半解,脾气急躁,急功近利,做事情沉不下来,光凭你的努力今后依旧只能温饱,很难有所大成就。邓姐她家产亿万,朋友圈子都非富即贵,她对你好,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你不再累得这么辛苦。疯子,好好想想吧,认清形势,认清自己,形势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和将来可能的出路,而认清自己则是如何在这堕落世界中更好生存的基石。”
罗国风不说话了,一个劲地喝闷酒。这时南永和夜王到了,他们真的带来三个女人,南永是个电子游戏维修师,他带着女友阿媛来了,夜王是混混,带来了阿花阿玲两个女孩,阿花是香港二奶,阿玲是发廊小姐,她俩都是被夜王这个混混从老家带来并控制在手心里的赚钱工具。大家都是老乡,彼此互相熟络,三个女人又极少能吃到这样的大餐,兴奋地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南永和夜王是同村,自幼相识,又同在金贝村租住,关系极好。萧放半年前去游戏室里玩苹果机消遣,认识了南永,南永又介绍夜王认识。很自然萧放也介绍罗国风和他们相识。萧放并不对南永和夜王透露全部底细,他们只知道萧放是酒吧吹萨克斯的,罗国风是装修公司老板,对萧放和罗国风之间的复杂关系也并不知情,在他们眼里把萧放视作和他们处于同一层次等级,而把罗国风视作地位高人一等的老板。
他俩很羡慕罗国风,年纪轻轻就开公司当老板,萧放又故意在酒桌上说罗国风这次又搞到一笔九十万的业务单子,南永夜王以及那三个女人对罗国风更是佩服得不得了,纷纷向他敬酒,谀辞潮涌,艳羡之情溢于言表。罗国风有苦说不出,又不便当场否认,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酒宴尽欢而散,凑巧南永和阿媛两口子今天休假,于是他们五人约好要去山猫酒吧喝酒,好好欣赏一下萧放吹萨克斯。萧放表示欢迎,并且今晚的开销他来买单,他们更加高兴,马上回去换衣服。罗国风跟着萧放向他家里走去。
萧放租住在深南大道旁的华云大厦第十九层,一房一厅,布置得很简约。罗国风坐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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