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沈鲤仍旧没等到人回来。正打算回房歇息去,却见月拱门里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个是引章,另一个是……
沈鲤目不转睛,看着白斗篷走向自己,那身影越发熟悉。白斗篷留意到窗边的一抹目光,回看过去,继而朝沈鲤走去,沿途松动脖颈处绑带,低头摘下帽子。到达窗边时,恰好抬起一张脸。
竟是沙鸥!
沈鲤自己都能感受到眼睛瞪得极大,满腔不可置信,试探道:“沙鸥?……是你吗?”
来人没回话。
不过沈鲤不必再追问了,因为绽开的这张笑脸,太过熟悉。时隔多年,一如既往的暖意。只听他极自然地唤了一声:“师傅。”沈鲤忙道:“快进来坐。”
引章早已泡了茶,二人就在圆桌前挨着坐下。沈鲤疑惑:“引章说给我带惊喜,竟然带了你回来。你们事先有约?”
引章扑哧一笑,道:“说来也巧,街上压根没什么可看的,我正要回府,沙鸥公子就跟我打了招呼。怪我这记性,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就是当年离开南越前唯一拜访公子的人。”
沈鲤点点头,又对沙鸥道:“怎么……你……”
引章看出沈鲤的欲言又止,识相道:“二位先聊,我去厨房吩咐午饭。”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沈鲤接道:“你跟的人也在苏州?”
沙鸥摇头,柔声答道:“在京城,现在刚巧路过苏州。”
“他做什么的?姓甚名啥?”
“他姓乌,做酒水生意的。”
沈鲤见他几乎一问一答不愿多说的样子,便不再探问。可突然想起这人在京城,沈鲤前后联系,遂问:“可是为了接近……”最后二个字,沈鲤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
沙鸥看了,笑笑,摇头道:“看开了,活在计较中,日子实在不好受。”
这些年,沈鲤不放心,一年还会送几次信到南越。而今年只回收到一封回信,想必那之后沙鸥让人给赎出来了。沈鲤听他这么道,放下心来,又问:“可改回本名了?”
沙鸥一脸不可思议,却带着笑意,看着师傅,道:“以前在蓬门,师傅可从不关心我的事。突然好奇,这沈爷到底是施了什么样的法,让师傅彻底变了个样。”
提到沈越,沈鲤眼中的光就暗了暗,转而推推沙鸥,道:“方才的问题,你还没答我呢。”
“方、灵、修。”说罢,沙鸥还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
“好名字。”沈鲤赞道,却隐隐觉得熟悉,但高兴之下,却想不起来哪儿生的似曾相识之感。
沙鸥笑笑,又问:“最近日子可好?”
真巧,戳到沈鲤痛处,沈鲤避重就轻:“平日忙碌,哪来得及管日子如何。这几日受了伤,沈爷吩咐养着,才闲散下来。”
沙鸥却似乎只捕捉到师傅受伤的事实,忙问:“什么伤?伤哪儿了?可严重不?”
连珠带炮,让沈鲤猝不及防收了满怀关心,但仍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腿上骨折而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方才不还见了我走动么。”
闻言,沙鸥像吃了颗定心丸,松懈下来,突然低落下来,道:“这次经过苏州,我家主人遇上了些事,也不知能不能解决,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本来说好年前可以赶回京城过年的……”
沙鸥真的半点没变,稍微有点心事就写在脸上,沈鲤看着倒是欣慰,看来,生活还算没太为难他,遂温言问道:“什么事,你说说看,既然在苏州,说不准我能帮上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故事是第二个故事的楔子,突然有天突发奇想有了第三个故事的创意,然后第一第二个故事又变成第三个故事的楔子。
这是我目前见过的最长的楔子哈哈。
没多少人看,练手更肆无忌惮了。不过写着写着,越发觉得自己表达中规中矩,就是处于合格线那种。
知识库存不足,才会导致水平有限,得多点输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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