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牧会意,手搭在门把上,本想出去车里拿衣服的,但澈这时候却又拿起了她的那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洗澡吗?”
“不洗,现在就想带着你去卧室,不过如果澈不介意的话,这里也可以。”
“我都听思牧的。”澈突然这么回答,踮起脚尖,吻上了思牧的嘴唇,但浅尝辄止,只是挨到了那么一下,之后后脚跟着地,扑进了思牧怀里。
“他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我们以后的道路会不会一帆风顺,这样平平安安的走下去?”
“会的。”
“不能骗我,”澈依偎在思牧怀里,眼睛里全是泪水。
“不会骗你。”思牧的手轻轻拍打着澈的后背,就跟哄小孩子一样,轻言轻语。
但澈却从她怀里挣脱开来,向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思牧。
“怎么了吗?”还以为自己惹了她生气,思牧向她的位置走了几步,希望能跟上她,至少这次,不要再把自己甩开了。
可她没有开灯,很快便没有了澈了影子。
这时才想起来灯光的原因,拍了拍手,这智能电器便亮了起来。
这时,突然就看到了澈整个人压了过来,把思牧扑倒在地,至于灯光,也许是听到了思牧摔在地板上的声音,也或许是“太智能了”,反正就在思牧摔倒的同一时间,灭掉了。
屋子里安静的很,只听的见挂钟的秒针不停转动的声音。
蓦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窗外阳光明媚,还听得到鸟鸣的声音。
摆过头,才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针管,可环视房间周围,除了空空荡荡的墙壁之外,不见什么人影。
更不见澈的身影。
又是梦啊。
难怪,那个时候澈的眼睛是可以视物的,怎么早没有发现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事实呢?
至少这样,就不会给自己什么期待,不给自己期待的话,便不会对着该死的现实抱有什么不该抱有的希望了不是吗?
粗鲁的摘掉针管,思牧发了疯一般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
却没想到撞到了什么人,两人都栽倒在地。
“思牧,”
“澈!”
第8章 闻人清羽
两人互相搀扶,坐在病床上,但最终也只是思牧看着澈,而澈埋着头,不发一语。
终于还是思牧开了口:“最后的问题,最后再问一次,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嗯。”澈张了张口,思牧还以为她要交待些什么此刻自己并不知道的事,以为她会对自己袒露心声,然而澈仍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鼻音发了这么一个字。
“那你能告诉我,”思牧兀的站起了身,面向老老实实坐着的澈,而后向前扑倒,两只手抵着她的脖颈两边(俗称床咚),接着一只手拿起了澈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为什么这颗从来波澜不惊的心脏自从遇见你之后便一直这样跳动,”
猝不及防,澈只想赶忙收回手,然后回自己的病房。
于是澈用了力,希望能够快速脱离,但思牧却握的愈发的紧,不让她动弹。
“我要回去了,回我自己的病房。”
“事到如今。。。。。。”思牧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此刻的情绪是什么,她也深刻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深呼吸一番,终是松开了澈的手,“你回去吧,伤的原因或多或少是因为我,所以医药费交给我就好,养好伤之后,我们便再无瓜葛了。”
“谢谢。”
秋日的早晨,晴爽风微凉,比较以往而言,今日实实是称得上好天气的,毕竟太阳已经升起,照的各个地方明亮的很。
思牧望着窗户外那棵已经枯死了的树发着呆,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房间外逐渐消失的离开的人的脚步声,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人类会产生一种名曰喜欢的情绪,以前以为这种情绪自己不会有,而就算产生在自己心里,也应当甜蜜无比,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之后躺回了床上,末了又笑笑:“木枯伤断秋,木枯伤断秋。。。”
虽然一直安静的闭着眼睛,但其实是没有睡着的,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心情不但没有平复下来,反而变得更加暴躁,情绪便外在表现了出来。
思牧开始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把原本还算是整齐的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也搅的乱七八糟的,按以前来说她绝对不会制造一些不整齐的事物出来,现在好像没那么在乎周围色东西到底整不整齐了。
猛然睁开眼睛,思牧也没管被子的事儿,踩上拖鞋,她便又去找澈。
稍微尝试着和站台的护士搭了话,可护士因为不认识,并没有告诉思牧澈的病房,这时候走过来一个警察,就是当时那个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警察,他询问原因之后,便给思牧指了路。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表达谢意的话,应该是这么说的吧,学着别人打招呼的方式,思牧此刻脸上还挂着笑。
“没什么,”小警察挠了挠头,“我叫杨,家凡,”
但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没念完,思牧便已经走远了,分别了这么久,她应该迫不及待想见她朋友了吧,杨家凡这样子想着。
而这边,思牧很快找到了小警察说的病房。
门开着,澈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慢慢走上前,思牧决定了,一定要把心里的感情更直白的告诉澈才行,澈刚刚可能没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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