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来不知道如何做父母。他们不负责任的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却对他们置之不理,吝啬给予爱。
她走,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她没有回头路,有千家灯火亮起,但没有一盏是为她亮的。就像隔着一条河看对岸绿灯的盖茨比,只能拼尽全力向前,免得被逐渐推向过去。
她逐渐看不清楚路,视线模糊一片,只凭记忆横冲直撞,她恨自己的眼泪,如此不争气,还是流出来。
别哭了,蠢货,别哭了。
你究竟在为什么哭?委屈的话,不会有人来珍惜你的眼泪的。
“沈默生?”有声音试探着响起。
沈默生顺着声音看,只能发现一个白的耀眼的身影,快步朝她走来。
两人距离拉近,沈默生终于看清楚人影,是谢居意。
☆、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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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过来一包纸巾。
沈默生默不作声的接过来,将眼泪擦干,尽管仍在抽气,但已经制住了掉泪的趋势。她不想让谢居意看到她的狼狈,更不愿意将家里的事情说出来。说出来能怎么样呢,除了一句“真可怜”,以及几个同情的眼神,其他什么都没有。她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可怜,在物质上她可以努力满足自己,或者克制本身的物质欲-望,但她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失去了,她说不清那些东西是什么,或许是令她经常夜半惊醒缺少的东西,或许不是。
那种东西不致命,却会让人丧失一种能力,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发现。
“谁打了你?”谢居意伸手轻轻碰了碰沈默生的眉骨,沈默生没有耀眼的漂亮,她的长相中等偏上,但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卓尔不群,让她即便是站在同龄人群中,也能被轻易辨识出来。
沈默生摇了摇头,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别问了。”
谢居意没有再问。
被他碰过的眉骨有一种滚烫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想落泪,沈默生炸了眨眼,泪花挂在睫羽上,过了一会儿,在空气中蒸发。
她看谢居意身上带着水汽,穿着随意,在碰到时表情轻松,好像要去哪里的样子,为了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她问:“你这是去哪儿?”
谢居意闻言对她眨了眨眼,“去网吧,你呢?”
“我……”沈默生低头看了看脚尖,“我没地方可去。”
谢居意看到沈默生的后颈,她很瘦,长得又高,视线快和自己差不多平齐了,头比一般女生要大,像根挺拔的金针菇,让人担心这样的话她的脖子会不会有一天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而断掉。但似乎一直以来都很坚韧,她的脑袋也发挥了聪明这项作用,每次班主任在班上都会拿她做例子。
不是谁都能一步步稳扎稳打,连续三年稳居前三的。这三年谢居意除了第一年去找过她拿寒假作业,其他时间两个人近乎没有见过面,但他一直有看到她,学校的荣誉榜会将前五十的照片贴上去,她的总是最容易找到的,第一,第二,或者第三。
他不是很在意成绩,只要过得去,能够听懂课就可以,其他的并不是很上心。成绩不代表一切,只是一个标准化、大众化的东西,让更多的人有机会通往更高的殿堂,过程中厮杀激烈,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谢居意从父亲那里听过他创业起家的故事,当年大家都还在规规矩矩的上班时,他不想只拿那么点工资,于是去下海,经历过大风大浪,冒过很多险,和人斗智斗勇,最终挣下了现在的家业。而他同期的同学和朋友,安于现状,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随着年龄增长,技能和能力却没有与时俱进,逐渐成为被社会淘汰的人。
这段人生经历对谢居意的影响很深,基于相同认知,他也认为,脑袋活络,敢冲敢拼,要比死学来的更好,况且站在父亲的肩膀上,他的起跑线已经比其他人更靠前了。
“我要去网吧,”谢居意鬼使神差地问出那句话,“你去吗?”
直到两人坐下来,沈默生都不敢相信她来到网吧,并且包夜。
外边的牌子还挂着“未成年人不许进入”,但到了晚上只要交钱,这里是随便进出的。沈默生对此瞠目结舌。
网吧里空气质量不好,混合着汗水和方便面的味道,放眼望去,98都是男生,盯着电脑,手上甩着鼠标厮杀不休,有人或许是输了,将鼠标一摔,对老板喊:“妈的,老板,来罐啤酒!”
谢居意找到角落的位置,让沈默生坐在里面,这样她不会太明显,毕竟她脸上表情如此不安。
见沈默生还在对着黑屏电脑发呆,谢居意帮她打开,“想玩什么?”
沈默生看了一眼其他人,道:“游戏吧。”
谢居意估计她也说不出来几款游戏,干脆替她打开小游戏界面,让她自己挑,然后把自己来这里玩的射击游戏打开,和队友说了句抱歉来晚了,一群人组队开始玩。
沈默生玩了几分钟,miss了几把,觉得索然无味,干脆关掉。想了想,打开百度,看风城到广州的火车,然后百度该怎么买火车票。
谢居意不小心瞄到了她的界面,有些奇怪:“你要去广州?”
沈默生点点头,“我……一个姐姐结婚,她对我很好,前两天打电话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我想去参加她的婚礼。”
“我帮你。”谢居意伸手去抓鼠标,两人的手碰到一起。
他的手很热,和想象中的温度完全契合,沈默生往后缩了一下手,谢居意没发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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