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敌一般,噗地消失了。
柳舒茵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月亮,今天的月亮很圆,柳舒茵看了一眼台历,7月16号,原来已经七月中旬了,时间过得真快。
在这样银白明亮的月光下,柳舒茵能清楚地看见楼下的东西,王争的那个院子,大狗的脑袋显露在那个豪华木屋外面,已经打起了呼噜,看来睡得很香,王争的房间还亮着灯,紫罗兰窗帘遮着窗户隐隐印着他的影子。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看着,又叹了一口气,现在就她和王争没有睡觉了呢。
就在她这么想着没多久,王争的灯也熄灭了。
柳舒茵抬起脑袋,也许是这美好的月色给了她勇气,让她心底又生出了本该让她羞耻的妄想来。
她从桌子上跳了下去,跑到叶鸣舟的房门外,从嗓子里挤出了细细的叫声,终究还是有些胆怯,她的叫声也微弱了不少,但在这样空旷的客厅里,又是显得那么明显清晰。
她只叫了几声,叶鸣舟房间的灯就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线从门缝里泄了出来,照亮了柳舒茵脚下的地板。
没一会儿,叶鸣舟就开了门,他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时候的他只穿了一条灰色的看起来质地有些硬的短裤,强健笔直的小腿显露在她的眼前,他是光着脚的。
柳舒茵想到他每次跟她散完步回来,都要给她擦脚,一时之间也不敢擅自进去,就这么蹲在门口仰头看他,“喵?”让我进去不?
要是人的她,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这么问,现在不仅敢蹲守,还敢冲他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有一层猫咪的面具遮掩着她,这让她少了表面的羞耻心。
因为背对着光,柳舒茵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见他在看她,她见他不动,胆子瞬间消失了大半,她冲他又叫了一声,随即站起来朝他脚边走了几步,一只爪子搭上了他的脚趾。
叶鸣舟终于动了,他从旁边的衣柜格子里抽了几张卫生纸,半跪下伸手抬起她的爪子,给她擦干净了才抱她进了屋。
叶鸣舟的床不大,也很硬,上面的床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竹席,柳舒茵踩在上面,一股凉气瞬间侵入爪子,直达心口,她舒爽地叹了一口气,爪子一软,卧了下来,整个肚皮都贴上了竹席,四肢也无缝贴合,她舒坦得眯起了眼睛。
叶鸣舟坐到了她身边,似乎也没了睡意,他沉默地注视着床上的猫,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柳舒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顾自地在床上打滚,将身下这块地儿躺热了又滚到别的地方去,不知不觉就滚到了叶鸣舟的脚边。
叶鸣舟没有动,柳舒茵这个时候也舒坦着,那些小心思零星地在心底冒着尖,她伸着爪子勾着他的腿,整个身子躺上了他的小腿,眼睛还闭着,没有睁开呢,就一骨碌往他腿下滑,然而就这一下,叶鸣舟猛地挪开小腿急急地托了她一把,吓得她睁开眼一看,原来叶鸣舟腿下边,就是床沿了,她要是那么一滚下去,会结结实实地摔到床下。
一时之间说不出来的尴尬,柳舒茵抱着他的小腿,身子还落在他小腿之间,也没敢抬头看他的脸,她觉得自己有些蠢。
叶鸣舟仍然沉默着,但他表情却松动了,隐隐流露出一抹说不上来的笑意,他弯起了腿,放在床沿的那条腿往里边送了送,将她推到了床中间,“睡觉。”他低声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暖黄色的灯被他关掉了。
柳舒茵感到床隐隐地震动,知道他躺下来了,做了片刻的思想建设,她大着胆子爬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今天晚上倒没那么热,不过他的身上真烫,柳舒茵想着,心底涌上了一股睡意。
她这一晚,没想那么多,竟没多久就睡着了,不过她也醒的早,她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身边的叶鸣舟睡相板直,似乎都没有变换过姿势,他也没有盖被子,只一只手安放在腹部。
柳舒茵一向睡得死,从前都是最晚起来的那一个,现在比叶鸣舟早起了,她心中涌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下巴垫在了他的肩头,两只碧绿的圆眼睛注视着叶鸣舟的脸。
叶鸣舟的长相其实是属于那种很英挺的类型,五官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很板正,浓眉大眼,嘴唇也丰厚,看上去没有哪儿不好看的,这样的男人,很适合板寸头,要是跟那些精致少年一样留长了头发,有刘海了,反而还很奇怪。
大概是那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柳舒茵觉得他将那些她在电视里见过的男明星都比了过去,没有比他再英武的人了。
柳舒茵这个年纪,一向容易被长得精致美好的异性吸引,之前一直都是,然而现在的她,却想着那些跟女孩子一样精致貌美的男孩,怎么可能会有叶鸣舟身上那种蓬勃的能让人呼吸不过来的灼热感,要是现在的她懂得多一点的话,她会明白那种灼热感叫男性荷尔蒙,这种东西,让他的一个呼吸,他的汗水,他赤、裸在外头的有着鼓胀却并不夸张的肌肉,穿着背心而隐隐凸现出来的腹肌弧线,光着上身只穿一条长裤或者短裤,那有些松垮着的显露出来的腹肌两侧延伸着隐没到裤头里的线条,一个触摸,一个眼神等等,都变成了诱惑柳舒茵的存在。
她的沦陷也不是一夕一朝的事情,而是长久朝夕相对的结果。
柳舒茵看着他的脸入了迷,不知不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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