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抬头,看姚真脸色不对,低头又看一眼衣服:“怎么了吗?”
姚真不好意思:“那个……那个……”
“恩?”
姚真目光看向周围,声如蚊讷:“……脖子上。”
???
向长宁看姚真说的勉强,索性不问了,自己去镜子面前看。
刚洗漱时晕沉,没看明白,现在换身衣服人也清醒一些,向长宁一转角度,就看到锁骨上有个淡红印子。
好像淤青。
难道昨天他还能摔着这里?
他不是喝醉之后一向是安静如j-i吗?
不对,什么淤青能摔上这里。
向长宁扒了扒,不痛,像是毛细血管破裂,不像是……等等……毛细血管破裂……
嗯,昨天他们睡一床被子……
这是个,吻|痕?
这样一想,向长宁的手像是被什么烫了一样收回来,自己感觉耳朵根滚烫滚烫。
是、是那个吗?
半晌,向长宁小心翼翼摸上去,皮肤表面已经恢复了正常,痕迹很浅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向长宁又扒了扒,对着镜子能看到皮肤下破裂的一个一个小血点,只有一小撮不规则分布着。
他,亲这里了?
……
好半天,
向长宁再也压不住,对着镜子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手捂眼,不想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蠢啊。
耳朵尖的红再也压不住。明显得很。
是亲这里了啊!
不然躲开什么对视呐——
呀!
越深想,向长宁越收不住笑。
整齐的白牙露出一排。
姚真以为会质问什么的,向长宁通通没有,只回了房间换了件衬衣,领子扣上恍惚一眼看不出来,仔细盯着看,还是会若隐若现的。
向长宁准确对上姚真仔细看的目光,挑了挑眉头。
姚真假装若无其事,僵硬转开头。
吃了午饭,下午一众人终于会和,喻雅捂着头,向长宁看起来也不太好,两个人都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喻雅放下手看见向长宁在盯着自己,立刻转头埋在丁思淼肩上,弱小又无助:“思淼,我还是觉得头疼,不然你带我回屋再歇歇?”
姚真:……
知道过程的北宜年:……
诚实的老陈:“行了,别装了,向长宁不会凶人的。”
诚实的老王:“你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咦,你这口红什么色号的?”
扎肺的冉斯:“看起来眼熟,斩男色?”
喻雅:……
喻雅头也不敢痛了,直视冉斯:“元气色,西柚,斩男个鬼啊!”
冉斯从手机上繁忙的公务中抬头:“瞧,口气挺有力的嘛!”
喻雅:qaq干|你大爷哦!
丁思淼推了推喻雅,一锤定音:“别装。”
“……”
向长宁再添一锤:“别走,陈意能帮我喝回来的。”
喻雅:“他凭什么帮你喝回来?”
正主老陈:“凭着免费被你征用两年端茶送水?”
喻雅:qaq
大家一起走,姚真还能不断听到装可怜的低声细语:
“淼淼,头疼”
“淼淼,你变了”
“淼淼,你不关心我了”
一堆人去泡温泉,室内热,姚真昨天没来,今天感觉水温有点烫。
冉斯过来的时候直接蹦了进来,ji-an得大家都是一脸的水,好在他们一行人单独一个池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至多笑码两句。
池子边上堆放了一些石头,摆放的怪石嶙峋堆着,高低次第,还是挺好看挺原生态的。
向长宁在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老神在在泡着。
姚真累,脑子里都是数据打转,也是看起来沉稳安静。
喻雅不断在蹭自己女友的胸揩油,一口一个:“淼淼”腻歪得很。
北宜年和向长宁并排,北宜年低声问:“你们现在有进度没有?”
向长宁眉眼微动,片刻后,诚恳:“没睡上。“
“……”
北宜年压低声音里的愤怒:“向医生,救死扶伤的生活带给你的就是这种低级趣味吗?不能有更高的j-i,ng神上追寻吗”
向长宁眼睛都不睁开,犹如老僧入定:“有。睡个百把儿千次。”
“……”
北宜年扶心口,在气死的边缘挣扎:“还有更扎心的话吗?一次性说了吧?”
“嗯……我觉得既然你把老王带来了,又叫上了冉斯,好人做到底,不如现在去分开他们,听着他们随时都像是要开吵。”
北宜年缓慢转过头。
池子边一排躺椅上,故意挑刺的冉斯:“你这样忙是不行的年轻人,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你看看你连个对象都没有,还是每个月收入太低的锅。”
仍然抱着平板的老王傻fufu不知道冉斯的敌意来自哪里,乐呵着:“这个框架需要马上搭出来,冉总肯定没有我这种工薪阶层的辛苦。”
冉斯看了看自己甩在一边的奢侈手表,又看一眼闭着眼睛被热气蒸的肤白貌美的向长宁,糟心道:“对啊,我也不会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
“咦,冉总你还缺对象?“
“不缺,要是我们国家不是一夫一妻制,有好多个妹子都排着队想来当小。”
“……呵呵”老王善意且不知所措微笑。
北宜年转过头,向长宁把毛巾拉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
北宜年睁大眼:!!!
向长宁无所畏惧,又将毛巾叠起小块顶头上。
北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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