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毕竟未曾想过他有一天会和自己这么聊天,情绪过于亢奋,言语没过脑子,就这样脱口而出。
结果何雍立马转头去看姜鹤远,饭桌上出现短暂的安静,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冰山太平易近人了,忘了冰山再怎样也不会变成火山。
提起柳锦恩这个人,其实姜鹤远自己倒不在意,但看大家似乎都觉得他应该在意的样子,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皓打破沉默:“对了,柳锦恩怎么没来?”
宋安硬着头皮道:“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有事。”
原皓勾起嘴角调侃:“你没说鹤远也来吧。”
宋安谨慎地瞄一眼姜鹤远,见他没有不耐,才嘀咕道:“你也没告诉我啊。”
“柳锦恩前两年不是结婚了吗,婚礼我还去了,包了一个大红包。”原皓对姜鹤远笑道,“办得挺热闹的,还上了本地新闻,可惜那时候你在国外。”
姜鹤远微微笑了一下,怕再讨论下去一发不可收拾,转移话题朝何雍说:“我昨天看见你弟了。”
何雍正在夹菜,诧异道:“你还记得他?”
姜鹤远点头:“他怎么会跑去派出所?”
何雍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何正,也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位何警官。何老爷子是昭市公安的一把手,康熙帝的狂热粉丝,眼见自己这辈子和康熙是谈不上什么渊源了,干脆给兄弟俩取了这么个名字,听着他们追在屁股后叫着“爸爸”,好歹也能过把干瘾。
何正当年在普立读初中时,老跑来高中部跟着他们瞎混,两兄弟明里暗里不知吐槽过自己的名字多少次。说来他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何正了,要不是昨天何正主动叫他,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基层历练呗,好好的部队不去,非要跑去搞刑侦,说什么为了理想而奋斗,这几天和家里闹得正凶。”何雍提起也是一脸无奈。
“对了,”他想起来,“你去派出所干什么?”
姜鹤远不欲多谈,随口答了两句。此刻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已是酒过三巡。大家谈起往事愈聊愈烈,笑声阵阵,气氛火热高涨。
宋安将功补过,兴致勃勃地甩出一个八卦:“我一个学妹跟我说,我们毕业以后普立发生了一件大事,闹得全市沸沸扬扬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何雍催促:“赶紧的,别吊胃口。”
宋安瞪了他一眼,才慢慢说道:“之前市教育局局长的儿子不是读咱们学校么,结果爱上了他们那一届的校花,爱得死去活来。”
大家意兴阑珊。早恋嘛,不稀奇。
宋安不理他们,心想一会儿有你们大跌眼镜的,继续道:“没想到他居然把校花搞怀孕了,这事被他们家里发现了,那男孩儿估计爱昏了头,非得让校花把孩子生下来,要死要活地要和校花结婚。”
“他也是够天真的,他家里人还准备送他出国呢,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同意,马上就把校花送去打了胎,逼着他们立刻分手。结果那男生和校花私奔不成,又反抗不出什么名堂。”宋安一拍桌子,“你们猜怎么着?他居然跑去跳了教学楼!”
大家低低地“啊”了一声,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屏息静气,翘首以待。
宋安淡定地补充:“楼不高,没死。”
不得不说,宋安实在很有讲故事的天分。众人舒了口气,不料走向这么劲爆,纷纷感叹道:
“我去……”
“太厉害了。”
“现在的小孩真的惹不起。”
宋安道:“这还没完,自家儿子为了个小姑娘把命都差点丢了,要你是家长,你能忍?当爹的自己还在教育系统里工作呢,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听说校花家境不太好,局长就怀疑她是给自己儿子灌了什么mí_hún汤,那叫一个雷厉风行,动了手段直接让她退学。他儿子伤一好,在学校里没待两天,也被送到国外去了。”
她很是惋惜:“我学妹说那男孩出院回到班上时,瘦得都没成人样。”
大家听到这里,不甚唏嘘:
“这是现实版罗密欧与朱丽叶啊。”
“没想到还是个悲剧。”
“要不怎么不让早恋呢,还好我那时候坚决不谈恋爱,不然……”
“得了吧,你那是没人要,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众人笑成一团,原皓却道:“这个校花倒是可怜了。”
宋安欲言又止,纠结了几秒,终究没克制住那股蠢蠢欲动的八卦心情:“你们猜后来校花跑去做什么了?”
旁边的胖子说:“我们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出了这种丑闻,哪个学校还敢收她。”宋安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她现在在做那个。”
胖子好奇地问:“哪个?”
宋安没说话,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面前的白斩鸡。
众人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张大了嘴。
这消息可比刚才的故事令人震惊得多,普立作为省内重点,一向以校风严谨成绩优良而闻名,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入学门槛高得惊人,这么多年不知为高校输送了多少优秀人才,作为普立学子,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简直闻所未闻!
宋安道:“我学妹说现在学校的人都不愿意提她,觉得有辱校风,是普立之耻。”
有人追问:“那校花叫什么名字?”
宋安:“早忘了,我都是好久以前听说的,好像是姓苏什么……”
桌上人在茶余饭后不妨听了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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