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想看看究竟是谁搞的这个幺蛾子,但然而当他回头才发现——他身后根本没有人。
唯有一个断裂的枯枝跌落在他身后,枯枝距离他的身体很近,近到不足半米距离,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脑后的头发,却在不经意间摸到一个让他浑身冰凉的东西——
一块极短的树枝。
那树枝不知何时落到他脑后那短短的板寸头发里,树枝带着深深的褐色,摸起来感觉古怪。
他立刻扔掉了那一小截树枝,狠狠地将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口中骂:“艹——!”
真邪性了这是。
那枯枝要落也应该落在操场外面,再不济也是操场的最角落,怎么会就那么巧的落到他身后。
他狠狠地诅咒几句,觉得此地不宜久留,飞快地离开。
但朝教室走的路上他不知怎得就想起了程成说的话——
“走路小心点,多看着点背后。”
刚刚枯枝可不就是恰好落在他身后么。
这么一想,他浑身一个激灵,莫不是见鬼了?
不对不对不可能,科学时代哪有什么鬼,千万别因为一些巧合而吓着自己。
他这么自我安慰同时朝人多的教室走去。
期末,领完成绩单和寒假作业后可以先休息一周再开始补课生涯,王力领完成绩单就打算回去,但不知怎的忽然感觉腹痛如绞,去蹲了个厕所,出来后感觉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咦,不对呀,怎么这么早人就都走了?”王力心头有点打鼓,但外面青天白日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扶着楼梯的扶手就往下走。
在他下到一半楼梯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他顿时从楼梯跌了下去,一直滚到楼梯下面。
坚硬的大理石台阶磕痛他的骨头,他疼得缩在角落里呲牙咧嘴,忽然有几个同学在上面喊他:“王力,你这是怎么了,爬不起来了?”
王力惊呆:“你们怎么还在学校,不是都走了么?”
“哪有都走。”同学奇怪地看着王力:“你是不是脑子发烧说胡话,后面不是还一堆人呢吗?”
王力愣愣的看着楼梯口处出现的好些同学,精神恍惚,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刚刚叫王力的那个同学把他拉起来:“你到底这是怎么了……哎?不对,你后背上好像有什么。”
王力立刻脱掉外套,张大嘴巴看着他外套上忽然出现的两个类似血手印一样模糊的东西,只感觉如坠冰窖,浑身冰冷。
程成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话语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走路小心点,多看着点背后。”
他惊恐地大叫,毫不犹豫地拿起外套跑到程成所在的教室。
万幸的是,这一路上再没有出事。
他冲进去的时候程成还在教室里没有走,对方的教室里还有两三个别的同学,原本不适合谈话的,但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到程成面前拉着对方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刚刚遇到了,好多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程成抓住他的手,力气出奇的大,将他的手从衣服上拽下去:“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我刚刚一直呆在教室里什么都没做,你学习压力太大变得精神不正常了吧,不要什么事情都怪到我头上。”
程成班上那几个同学一听这话并不奇怪,这年头学习压力大,因为学习而bt的比比皆是,他们经常看到。
王力张口还想说什么,却看到程成那冷如寒冰的眼神,整个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直到程成收拾好东西离开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活络起来,立刻追上程成,跟着对方出了教学楼,在教学楼前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程成停下脚步,冷眼看着他:“你没资格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需要记得答应过我的。明晚十点,学校东边那个十字路口见。”
王力怔在原地,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真的……要去吗?”
程成的声音从前方飘来:“你可以试试不去的后果。”
王力咽口口水,没说自己去不去,走在前面的程成也没有追问。
他失魂落魄的回家,脑子里一直在想要不要去的事情,浑浑噩噩地就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他原本觉得睡不着的,但却偏偏陷入了一种奇怪地情况,意识很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没有去赴约选择呆在家中,觉得自己在家就不会出事,但是却在上厕所的几步路里被家中一个掉下来的花瓶砸中,砸中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剧痛来袭,几乎瞬间就死去,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的尸体。
脑浆迸裂,死状凄惨。
他一下子就从梦中被吓醒,挣扎着爬起来到客厅去看那个在梦中砸死他的花瓶。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天蓝色青花瓷的花瓶,原本淡雅的蓝色纹理此时诡异地拼成了张嘴的模样,那张嘴缓缓张开,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王力吓得喘息不已,再也不敢说不去的事情。
**
次日,他编了一个要去男同学家住的理由骗过父母,晚上十点出现在了跟程成约好的地方。
小镇上的人不多,这种不繁华的街道在冬天晚上十点的时候更是几乎看不到人影,他到的时候十字路口没有来往的车流人群,唯有程成,以及……好几个一看就是跟他一样的人站在那里。
路灯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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