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严继续道:“他的想法的确不太寻常,但和普通的变-态杀-人又不一样,那些心里变-态的犯人,通常是脑前额叶皮质功能低,控制力原本就比普通人弱,但是他……完全不一样。”
他是一个正常人,正常的心理扭曲。
沈芋心中更寒。
“这么说来,他利用人的弱点控制他们去犯罪,不是最近才做,而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这么做了?对了,我记得孟越也……你还记得吗?孟越的火车票,是网购的,那应该也是别人给他买的。孟越是渠城人,有人特意安排他来北城……会不会就是那个人?”
舒严摇头:“不能确定,但也有可能。”顿了顿,伸手抱住她,“睡吧,明天问过他们四个人后再说。”
*
第二天,在沈芋强烈的要求下,舒严带着她一起去了调查局。
只许在他办公室休息,不许乱走。
将周怡然四人叫过去,彼此间太熟悉,也没铺垫,直截了当的问:“我和沈芋在一起的那天,你们知道以后,有没有对谁提起这件事?”
突兀的问题将阿三问的一愣,摸摸头:“老大,这哪数的过来啊。”
舒严瞥了他一眼:“我指的是那天中午到下午五点之前。”
楚彦耸肩:“那我没有,这种八卦有什么好说的?”
“我记不太清了。”江百川歪着脖子,越想越奇怪,“这怎么了,很重要吗?”
舒严“恩”了一声。
四人皱眉思索了好半天,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沈芋心中叹了口气,她想到他们有可能告诉了很多个人,却没想到连一个人选都没有。
难不成……有内奸?
而且就在他们四人之中?
沈芋的目光从他们四人身上一一扫过去。
不,这不太可能。
周怡然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的家底她比谁都清楚,另外三人也是舒严的得力助手和好友,她无法想象舒严会看不清身边人的身份。
可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告诉别人,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芋百思不得其解,坐在沙发上愣神,周怡然却忽然弱弱的开了口:“那个……我好像说了。”
沈芋一愣,抬眼看去,迫切的追问:“谁?”
“恩……那时候我们还没分手,知道你们在一起之后我高兴,就顺口告诉他了。是……江席啊。”
*
江席的资料被迅速调了出来。
人很干净,从小学到大学的履历,干净到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其母在他六岁时患癌症去世,母亲未婚怀孕,日子过的辛苦,没有钱治病。
而有关他父亲这一栏,却没有任何资料。
舒严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半晌,道:“去查江席和姜成的dna是否匹配。”
这话让阿三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舒严答:“他曾经和我说过,他的父母也算是姜成害死的,现在假设江席就是那个人,你好好看看,他母亲是病死,可不是被姜成害死的,除非……姜成就是那个害他母亲未婚怀孕,又没钱治病的人。”
“这……”阿三顿了一顿,忽然惊呼,“江席的母亲也是大学生呢,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跟现在不一样。”
原来姜成从那时就开始对女大学生情有独钟了。
沈芋伤口还没恢复,他们忙碌的时候,她只能坐在后面看着,听着阿三的话,心里一阵恶寒。
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过会是江席,毕竟他们有过几面之缘,她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皱了皱眉,沈芋补充:“江席是我们学校的校医,我认识他,因为训练经常受伤,所以和他接触不算少。我记得……他的办公室放着很多心理学相关的书,他喜欢这些。”
舒严回头看了沈芋一眼:“姜成也喜欢利用别人的心理弱点达到自己的目的。”
楚彦啧啧感叹:“他们如果真是父子,还真是子承父业。”
“……不过就算证明江席和姜成是父子,我们也没什么证据去抓江席啊。说他花钱买邵秦去伤人,没有直接的证据。”
楚彦赞同:“对,昨天江百川带来的那个小贩虽然说了那个人的相貌,但……戴着口罩和墨镜,说了也是白说。”
证据证据,又是证据,沈芋听的头痛。
*
四个人忙碌了一整天,dna的检测结果还没出,一切都还不确定。
舒严查了江席最近的行踪,一部分与那三件案子发生的时间吻合,在过年时,他也的确购买了去渠城的火车票。再加上他急切的想展示自己的能力,在舒严与沈芋在一起这件事还未传开时就发来邮件,基本可以确认那个人就是江席。
江席姜成,姓的读音都一样。
这期间沈芋一直半趟在舒严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他们忙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心里着急,却又不好说什么。
舒严一直在工作,今晚不知几点才能回家。他就伏在桌前,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从沈芋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严肃的脸。
严肃,但依然好看的脸。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沈芋真想过去好好欣赏欣赏。
然她现在不能打扰舒严工作。
沈芋没什么事可做,只能百无聊赖的从网上搜索有关江席的资料。
例如他的企鹅号,或是其他一些账号。
正搜着,周小童却风风火火的飘了进来,一进来便大声的冲沈芋嚷起来:“沈芋!快起来!大事不好了!那个大坏蛋被人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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