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贞深意的勾了勾唇角,“那你先自己看会儿书,我要回趟大院儿,老爷子打电话说自己的茶花蔫儿了,我得回去帮着看看,若是真死了,估计老爷子该伤心坏了,怎么也得有两天不能回来,这家里就靠你照料着了,有事情你就找老管家,千万别自己来,还有就是老三那屋儿,暂时就别进去了,一定要记住,知道了吗?”
慕至君一病,岑曼贞就要走,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刻意的巧合。
简以筠虽然不屑这一套,可也只能点头答应,尤其是她心里,其实还真就担心慕至君担心得不得了。
上回他替他挨了一刀,虽然后面恢复好了,但毕竟是大伤一场,身体抵抗力难免不如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着自己的事情,最后竟连岑曼贞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温佑恒这几天都在忙着向栋的事情,林昊然跟何沐泽去了江州办事,偌大的府邸中除了那些个佣人保镖们,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慕至君,毕竟他们是夫妻,而他也是因为帮她买老酸梅才感冒的,但心里却又忍不住在想着或许又是慕至君的苦肉计,不应该再上当,让人当傻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慕至君也算是自作自受。
“三少奶奶,三少爷烧得厉害,都一天没吃了。”女佣进门轻声道。
“知道了。”
她算是寻找了一个借口,心里莫名送了一口气。
“让厨房重新准备一些清淡点的东西,我先过去看看。”
“可是……夫人临走前吩咐了,不许您靠近三少爷,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您。”
“没事,我就去看几眼,等会儿他吃了东西我就回来。”
“那可不行,夫人千叮万嘱,三少奶奶比三少爷金贵,您给出个主意就成,我们去办。”女佣异常固执。
慕至君俨然成了她们口中的洪水猛兽,成了她进靠不得的人。
简以筠有些搞不懂岑曼贞了,她原本以为岑曼贞这一走的意思是为了撮合她和慕至君,给他们俩一个和好的机会,可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了,就按我说的办。”
她没了什么耐心,说话间已经起身朝门口走去,虽然步伐缓慢,但神色却有些迫不及待。
其实从主卧到慕至君所在的客房,也不过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可是对于简以筠来说却异常漫长。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慕至君还在睡着,屋子里满满都是中药味儿,边上也没个佣人守着,看上去凄凉的很。
“人呢?这屋的人都去哪儿了?就这么让三少爷一个人睡着,烧坏了怎么办?”
简以筠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她当下缩回手,眉心更重,起了层薄愠。
“我这就去找找。”贴身女佣偷笑着带上房门离开。
说是不要他了,心里却是在乎的紧,尤其是这样的时候,哪怕睡梦中的他只是微微皱一皱眉头都能叫她心纠。
慕至君苍白的脸色让简以筠想起当时两人住院时候的场景,心头顿时一软,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温柔的气息清浅的扑洒在那张俊逸的脸上,顿时好似晕开了两抹红云,气色看上去瞬间好了不少。
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了,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完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指尖缓缓向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所熟悉的并且深爱的一切。
如果没有这么多意外,他们现在应该是好好儿的在一起,并且更加恩爱。
想起那时候孩子气冲她撒娇的他,简以筠又忍不住心疼他近段时间来的操劳。
有句话小轩没有说错,如果能够换位思考,慕至君身处高位,他做事情的确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去考虑,否则早就让人吞得连骨头都没了。
如果他没算计到她头上,该多好?
她抽回手,正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暖暖的团入掌心。
“老婆。”
简以筠一抬眸,正对上那双迷人的眼睛,因为发烧,好像变得更深邃了。
颠倒众生,用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上,也是毫不为过。
“老婆,我难受。”
慕至君委屈的将嘴唇嘟着,他总是习惯性的会在她面前露出孩子气的表情,只是那沙哑的嗓音却好似饱经风霜,接受过沙漠的洗礼。
“我去给你叫医生。”
她习惯性的冷着一张脸,可偏偏他却是一团烧得滚烫的火球,分分钟能将她这伪装的冷漠融化。
这会儿的慕至君没有她所不待见的趾高气昂,简单得让她感觉像是回到刚领证儿的那段时间,每一个笑容每一动作都是那么的走心,叫人一不留神就会沉溺在他的温柔似水中。
简以筠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爱这个男人爱到心里发颤,每一秒都是悸动。
“老婆,你这样我会更难受。”他伸出双手将她的唇角微微往上提,迫使她的脸上出现一抹僵硬的笑容,只是很快,这样的僵硬便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爱宠。
“合着我是感冒病毒?”她嗔怪了一句,“躺着别动,我让人去找医生。”
“不要了。”慕至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紧张道:“差点都烧糊涂了,我现在可是重感冒,你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去,别跟这儿呆着,回头传染给你可怎么办?”
“我现在壮着呢,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都要当爸爸的人了做事情还这么不稳重,难道你亲自去买的老酸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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