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柏哄孩子睡觉似的,手掌一下下顺着背脊抚摸,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不怕,不怕,乖……”
就是这一句话,邱杰感到了无比的委屈。一个人受伤后,往往想找最近的人类寻求保护,而此时此刻,王霄柏就是这么一个可保护者和施暴人的矛盾体。眼泪越来越多,他强忍住情绪,生怕撕心裂肺的痛呼冲破苹果的桎梏,招来更恐怖的刑罚。
王霄柏看在眼里,安慰的力度更大。
这一点让邱杰觉得可怕。酥麻的快感瞬间积累,在炮机强制的打桩动作中,过电一般通了一遍又一遍。刚经历高潮后的身体是十分敏感的,机器却仍然不管不顾地击中身体的最深点,他开始扭动挣扎,在痛苦的快感中沉沉浮浮摸不到彼岸,在低沉的悲鸣中痛哭流涕。炮机的高频振动让他整个趴在地上的身体都在抖,他开始上气不接下气,鼻水混着泪水流入嘴里,是混着苹果味的咸。
相比r_ou_体上的,更疼的是内心。揉进了玻璃渣一样,一阵阵地酸痛。
邱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再也不一样了,他是真的想扑入那个人的怀中,了解他、亲近他, 想被温柔以待。一个旅人在不同的港口漂泊太久,想回到有屋檐的草屋安定下来,可是草屋找到了,他才发现没有屋檐。——他想要的所谓相敬如宾,一开始就不存在,王霄柏永远会强迫他;他们发生越多的r_ou_体关系,他就越感受不到安全感。
爱情是什么?情欲是什么样?烟花一般,升空的时候绚烂无比,整个世界都被他点亮。短暂而辉煌。熄灭之后,余烬还能维持多久的热度呢?
那天晚上,他面朝下趴在床上,撅着一个被捣得肿烂的屁股,心中冰冷如霜。
很多时候,疯狂的决定在一瞬间就能形成,植入脑海,难以改变。
—————————————彩蛋————————————
最近王霄柏痴迷于绳艺。
这让邱杰松了口气。他不用担心他又拿出个打桩机要c,ao他,相比之下,被捆成各种姿势虽然难受,但好歹没有那么难捱。
很快,随着王霄柏技术的突飞猛进,他很想吞了曾有如此想法的自己。这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痛苦,绳子轻轻贴上皮肤,慢慢勒紧,在不自觉中打破心理防线。
又一次被捆扎实了跪在王霄柏脚下时,邱杰y-in沉着脸色嘟囔:“真希望我是女的,这样你就不会对我感兴趣了。”
王霄柏继续翻阅着手上的杂志,直接忽视了后半句话:“宝贝儿如果是女的,那我们会有更多玩法。”
“……”邱杰思考了几秒钟,毛骨悚然地闭紧了嘴。
周二,邱杰走在陌生的街头。
他跟刘主管申请了当月外出学习的名额——公司本是按员工批次派遣的,刘主管看他接连几个工作日无休,只当他想把省外学习的几天当调休,点点头批了申请。
事实上,他是不想干了。这个公司与王霄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能看出来;只要他回去一天,他就暴露在王霄柏的视线里多一天。离开原来的城市,才能重新开始。
自从下了火车,心里就空空落落的。他本以为逃到一个没有王霄柏的城市,能感受到一种宁静的狂喜,可并非如此,他完全失去了生活目标。这份心情维持到他签到打卡时。一个熟悉的名字,白纸黑字地列在眼前、他的名字上方——楚恒璃。这时候,一种和过去生活有了联系的喜悦才慢慢溢出来。
签到过后就要分房间了,邱杰站在酒店大堂门口,守株待兔。
一刻钟后,他候到了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楚恒璃——我看到房间合住名单上的人是你,我还不信!”
“啊?啊……”对方摘下耳机,一脸茫然地望向这边,目光在他脸上反复扫过,最终恍然大悟似的笃定道:“你好。”
邱杰悻悻然摸摸了鼻子,很快激动重新涌上心头,他主动接过楚恒璃的行李箱带路,一面打听老同学的近况:“话说,你在哪上班?”如果就在这个地方上班,老同学、同专业,可以迅速蹭资源安定下来啊!
“我研二,在燕大代课。”
邱杰嘴角的笑容僵了。他突然想起“优秀的男人总是gay”的论断,眼下楚恒璃一个,王霄柏也算一个。等等,怎么突然扯到王霄柏的?
“……果然高材生啊。”他违心地夸赞了一句。当年的老同学还在默默攀登,未来尚有无穷的可能性,而自己的人生,已经一眼望得到尽头。
当天晚上,二人挤在狭小的房间里,一人一张床,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色彩斑斓的电视画面。邱杰注意到楚恒璃时不时掏出手机c,ao作些什么,也不见画面闪动,只有黑色方块字一点点爬满手机屏幕,又在手指不耐烦地弹敲之间慢慢缩减。他本猜想他在写工作日志,或者实训总结——优秀如他,这是完全做得出来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邱杰平白焦躁起来。他意识到楚恒璃是在编辑短信,而让他反反复复这么认真对待的收信对象,只能是……他男朋友。楚恒璃喜欢男的,这是他高中同寝时就知道的。那时候,楚恒璃就睡他上铺,熬了几个晚上给一个学长写情书。昏黄的小台灯灯光铺洒开来,投在苍白的墙壁上,照得他也整夜整夜睡不着。那个学长……和楚恒璃最后怎么样了呢?那个学长是他现在的男朋友吗?记忆在高考前戛然而止,年轻的楚恒璃似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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