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对黄内宫低声吩咐道:“殿下身体不舒服,可能是动了胎气,你赶紧去传王太医,别惊动别人。”
黄内宫一惊,立刻应了,转身亲自去传人。
yam回到卧室,见王侧卧蜷缩起身子,双手抱着肚子,这么会儿功夫,额上竟然沁出了汗珠。
“呃……”
“殿下,疼得厉害吗?”yam又惊又心疼,掏出帕子给王擦拭额头。
王心里也慌张,却见洪麟一双凤目睁得老大,满脸忧惧,便忍下疼痛,硬是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别慌。不会有事的。”说着还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洪麟的手腕。
yam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安慰自己,不由心下一酸,眼眶竟然有些红了。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想哭的感觉。心里既后悔自己的莽撞,又心疼王与孩子受苦。
他哽咽道:“殿下,都是我不好……你不会有事的。宝宝也不会有事的。”
“嗯。当然。”王还是笑着:“我们都不会有事的,这个孩子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呢……呃……”
王的脸孔突然有些扭曲,将脸埋进枕头里,身体蜷缩得更紧。
雪白的长袍,j-i,ng致的刺绣,原本华丽优美的长袍褶皱起来。
yam的五感比常人敏锐数倍,淡淡的血腥味道传入鼻中。王的长袍下摆,染了一丝红色。
yam觉得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脑子里突然响起len的话:“ander的另一半身体不够健康,虽然j-i,ng神体够强,但胎儿还是流产了。ander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他大概是有些惋惜吧。”
王的身体虽然足够强健,但是j-i,ng神力还是不够。这个孩子……
yam心里有点抖,但还是比较乐观。毕竟孩子都五个多月了,在r_ou_体人类来说已经稳定了……
王太医慌慌张张地背着一个大药箱赶来,一看王这个情况,不用诊脉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不由吓得差点软倒在地上。
还是黄内宫沉稳,低声提醒道:“王太医,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快想想办法。”
王太医冷静下来,仔细给王诊了脉,然后快速地开出了一个药方让黄内宫去煎药。又让yam帮助王仰躺过来,在腰下垫了一个厚厚的垫子,抬高下半身,阻止继续流血。
“王太医,殿下到底怎么样?”yam心中十分焦急。
“殿下动了胎气,必须赶紧止血,保持心平气和。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一切要看情况。
王闻言睁开眼,微微蹙了蹙眉,低声道:“孩子没事吧?”
“殿下,现在……现在还不知道。您必须安心保胎。”看见王的眼神,赶紧补充:“臣保证只要您安心休养,嗣子必会没事的。”上天保佑,可千万没事啊。
王不再说什么。
王太医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道:“殿下,您现在身子不一般,行动一定要小心,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也不要劳累过度。臣给您准备了几个安胎的方子,等胎气稳定下来后您最好固定服用。”其实前面的话他早就对王嘱咐过,但显然王并没有放在心里,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王服了保胎药后睡了过去。可是腰下的垫子却不能撤下,可能要这样辛苦地保持几日。
王太医松了口气,又拉着洪麟细细叮嘱了一堆,终于可以暂时安心地告退,回去继续研究王的情况了。
王这次足足在床上躺了五天,服了不少保胎药,这才熬过了这次动胎气的危机。不过王太医告诉王,之后还要好好将养两个月才可以。
yam不敢离开王身边半步,日日守在身边。正好朝上也没什么事,王便借口感染风寒,在深宫中老老实实地养胎了。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yam。他纵然做了让王不高兴的事,但王对于自己身怀有孕的事还没有一个深刻的认识,从健龙阁怒气冲冲地赶到校场,又从校场回到寝宫,兼之发了那么大的火,行动之间过于莽撞了。
二人经过这次教训,都心有戚戚。
yam握着王的手,懊悔地道:“殿下,幸好你和孩子都安然无恙,不然我……我真要恨死自己了。”
王叹了口气,道:“不怪你。我那天的火气也太大了。不过你以后不可再与朴胜基起争执了。朴胜基的性格倨傲难驯,但对我、对高丽,还是十分忠心的。我现在还要用他,你心里如果委屈,也忍着点,可好?”
yam一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我当然明白,不会让殿下你为难。这事是我莽撞了,主要也是想压一压他的气焰,毕竟我才是健龙卫的总管。”
“你明白就好。”王也微微一笑,道:“以前总觉得洪麟你过于温柔,但也喜欢你的温柔。可是御下不严,却是不好。现在看到洪麟你强势的一面,我也很欣慰啊。”
yam与他相视一笑。二人感觉对彼此的认识和理解都更深了一层。
王这次不小心动了胎气,实在受了大罪。不说前几天腰下一直垫着垫子,动也不能动,睡也睡不好。即使后面终于安妥下来,也不能随意走动,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休养。
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很大的折磨。即使王性格沉静,习惯了深宫生活,但平日也是骑马箭s,he,样样皆通的人。自从知道有孕之后他就停止了这些剧烈的运动,但是平时还是有许多事情做的。现在一下子被关了禁闭,不由郁闷难当。虽然有yam陪着,但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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