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傕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素来以速度闻名。因为仅凭他这张脸,多数女人不必他调戏,恨不能早早宽衣解带来伺候。只是卫子楠这样的女人,想是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只能他这个做丈夫的来调教了。
他不及说完,便伸出两只咸猪手,趁着她正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利地解下了她扎得紧实的腰带。
卫子楠此时却是思索着一个问题——姓秦那家伙吓得发抖,自己真的凶残到了那个程度了么。她正在揉背,只道秦傕胆小如鼠,故而并未防他,却忽而感觉腰间一松。她立时回神,当即明白这家伙演得一手好戏,速速扣住他疑似要更进一步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忽然沉下来的声音,像冰凌似的扎进耳朵,把心存了侥幸的秦傕寒了个够呛。她的手很是冰凉,一触便知是重伤过后气血不足所致,手心有因长年习武,遗留下的厚厚一层茧子。
再看她的表情,不急不躁,不羞不恼,冷冷的表情叫人顿时一点开荤的胃口都没有。这哪是个女人,准确的说,哪是个新婚之夜的女人。
太、太、太不解风情了!
“洞房花烛夜,夫人说该干什么?”他反问,脸上露出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干?
什?
么?
那当然是“干”咯!
卫子楠有那么片刻的犹豫,悻悻然把手缩了回去。她心中分外忐忑,觉得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偏还不能跳船。
其实她心里清楚。
洞房花烛夜嘛,当是颠鸾倒凤,鱼水尽欢,夫妻俩宽衣解带,坦诚相待才是……秦傕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她总不能反驳一句:你大爷我只是拿你当趟水过河的垫脚石罢了。
说句男人惯爱用来骂女人的话——装什么贞节烈女,又或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之类的。明明是她毁了秦傕的姻缘,这会儿若妞妞捏捏非是不同意圆房,连她都瞧不起自己。再说了,这世上能有多少女人嫁的是自己心仪的男子呢,不也传宗接代,恪守本分么。所以,她纠结个什么劲儿。
虽然她嫁秦傕的原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却不能堂而皇之地拿来做挡箭牌。这日子总是要过的,否则她又何苦在一众看客面前,定下不许秦傕纳小妾的约呢,为的便是以后的安生日子。
可怜她卫子楠,空有一颗做男人的心,到头来还不是得妥协。
于是,秦傕惊奇地发现,他的夫人在……在解衣裳?
绛红的喜袍是蓬莱阁上等的绸缎裁制,丝滑如水,微微斜一斜身子便能顺势滑落。喜袍之下,是一层薄薄的绯红中衣。她冰冷着脸,心中别别扭扭的,举着手费劲地把戴在头上的凤冠取下来。她不常用头饰,故不得章法,扯得头皮一阵阵的痛。好在是没有费什么周折,很快叫她取了下来,顺手丢在床头的柜子上。再然后,她默然用手掌扫开一床的花生桂圆,伴随着稀稀拉拉的声音,东西落了一地。
她垂下眼睛,稍稍一犹豫,绯红的中衣也解了,露出里头鸳鸯戏水的水红肚兜。肚兜看起来偏小,包裹着姣好的身材,美好的曲线。
风光之旖旎啊……
卫子楠的脸上悄然飘上了红云,却固执地维持着冷冷的表情,似乎女人该有的羞涩对她来说是种耻辱。她这回是豁出去了,因着对秦傕的歉意,便主动了些。要不怎说她没有教养呢,哪里有人会告诉她,其实躺着就好,男人比你想象的还要猴急。
对方也许看呆了,她也不知该做到哪一步才该打住,便把心一横,细长的手臂主动往前一探,拽住他的衣襟,拖着他往后一仰,两人叠在一处滚到了床上。
秦傕被她拽着,不可控制地在她身上趴了下去,胸膛顿时感觉到她的柔软。因无处借力,不可避免的将手掌趴在她的肩头,感觉到她细腻的肌肤,一时掌心如烈火灼烧。
四片嘴唇正对,之间堪堪空了一指来宽,彼此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酥□□痒,叫人心神荡漾。
他只消轻微把头一埋,便能含住朱唇,然后在这千金一刻的*里,一如他在醉月楼里所叫嚣的,抵死缠绵。
可,这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无疑,卫子楠不会讨好男人,故而走了两个极端。要么摆着一张爷们儿脸,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么主动出击……但她不明白,会害羞的女人才讨男人喜欢。
她这样宽衣解带,邀君入帐,脸上却冷似一团冰,生硬如斯,叫人着实没有胃口。
床笫之事,一定要男人主动的。起码他秦傕,堂堂大老爷们儿,是绝对接受不了主动变被动的。
所以,以fēng_liú闻名的他,这回不得不做了回正人君子,即便身下压着的这个女人很漂亮,很姣好,而且是他可以名正言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媳妇儿。
可感觉……他这是在和一个男人洞房。
“停!”他撑起身子,匆忙坐在她腿上,慌慌张张地大口呼吸,脸上浮现着浓浓的懊恼之色,俊脸都快憋紫了,“本王……实在下不了口。”
“……”卫子楠心头一滞。该做的她都做了,是对方自己猴急要洞房,到头来说下不了口?存心耍她不是!
难得软下一颗心,拿清白做了补偿,结果人家到头来却说嫌弃,这不是狠狠呼她一巴掌么。
秦傕瞥见她脸上越发阴沉的表情,心中暗道不好,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大丈夫能屈能伸,惯是他的原则。
“别打!别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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