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分离,都是如此的痛苦,无论是前两次,还是如今。
他一直压抑着所有的感情,却每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丫头,你就是我今生的劫数吗?”他捧着她绝美的小脸,低低的问道:“如果是,那么,我告诉你,我心甘情愿接受,所以,你别想逃。”
话音微落,他低头吻住她唇瓣。深情也忧伤。
马车在距离丞相府不远处缓缓停下。
车外,常德的声音响起,低低的,也带着几分沉重:“岂秉皇上,白府到了。”
“嗯。”君修冥淡应,却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
这一次的离开,再次相见,只怕遥遥无期。
白偌贤在乎她,这一点君修冥心知肚明,这一次,他将她亲手送到他身边,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他会嫉妒,会发狂,会痛不欲生,可是,这些都抵不过她的命重要,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修长的指温柔的穿透她发丝,他额头抵着安笙的额头,彼此的气息纠缠着:“丫头,你曾说过:天上人间,有你有我。现在,让朕来告诉你……”
他的唇慢慢游移,停留在她耳畔,温柔呢喃:“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丫头,答应我好好活着,等着我……”他深深的吻落在她唇上,辗转反侧,难舍难离。
一颗冰冷的泪珠无声滴落在安笙面颊,多少年了,他竟不知,自己原来还会哭。
马车外。常德低声催促:“皇上,白少爷已经回府了,要尽快将娘娘送过去才成。”
君修冥用厚重的狐裘裹住她身体,而后将她抱出马车。
常德躬身上前,从他怀中接过安笙,而后大步走向白府门口。
常德将安笙放在白府门口,敲响府门后,躲在了一旁。
不多时,小厮打开了府门,看到安笙时先是一惊,而后快步跑了回去,很快,白偌贤便出现了,将安笙从地面上抱起。
在他得知,君修冥要将她送到他的手里时,他便立马从宫中赶了回来。
君修冥一直躲在暗处,亲眼看着白偌贤将安笙抱入府中后,才在常德的劝慰下离开。
*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见到君修冥抱着她一同沉陷入深海,在水中,她看到了他的泪,忧伤而绝望。
“皇上……”她不停的呼唤着,蓦地从睡梦中惊醒。
她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眼前的一切却让她陌生,古朴的摆设,柔软的床榻,素雅的床幔。
而她的榻边,坐着那个男人,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憔悴。那么这不是宫里?
白偌贤握着她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着:“笙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安笙也没想过自己还能再醒过来,她微动了下身体,发觉胸口竟然没那么痛了。
她不解的询问:“师父,怎么会是你?”
白偌贤低笑,却明显是在回避话题:“为何不能是我?”
安笙不死心的追问:“师父,可,我分明在宫中,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偌贤笑容温润,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一碗浓黑的药汤,试了温度后,才递到她唇边:“先喝药吧,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好生休养才是。”
安笙却冷漠的推开他递来的药碗,她吃力的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壁:“安笙的身子无碍,不过是毒侵入心脉而已,若无解药,我必死无疑。这一点,师父应该很清楚。”
白偌贤放下手中药碗,沉声一叹,回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早知如此,当日便不该让你遇见宁王,如此也不会再入宫。”
安笙笑而不语,清澈的墨眸中竟无丝毫悔意。
白偌贤紧握住她的手,神情却并不轻松:“笙儿放心,我已约了宁王来此,定然要他交出解药,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安笙已昏睡了三日,他也曾亲自走了几趟宁王府,而宁王只给了些延缓毒性发作的药,却并不肯交出解药。
安笙依旧在笑,微苦中带着些许嘲弄:“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呢。”
白偌贤叹着,唤着她的名字:“笙儿。”
安笙看着他,展颜一笑,却又问道:“我为何会在白府中?皇上呢?”
白偌贤知道她的性子,便也不再敷衍,平淡回道:“三日前雨夜,你身上裹着狐裘被丢在了我的府门前,想必是他的杰作吧。也对,一个将死之人,他留在宫中又有何用。”
听罢他的话,安笙明眸中的神色一点点黯淡下来。
白偌贤再次将药碗举在她面前:“药再不喝就凉了,笙儿,先喝药,你还有什么疑问,我们慢慢再说。”
这一次安笙倒是没有推开,反而十分顺从的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她喝过药后,白偌贤也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侍女陪伴在左右,看似几个柔弱的女子,安笙却知道,她们都是练家子。
此时,她身中剧毒,倒也未必是这几个侍女的对手,呵,白偌贤对她终究是不放心的。
她起身靠坐到窗前,窗外,雨过天晴,春光正好。
身着粉衣的侍女走上来,将手中厚重的披风搭在她肩头:“姑娘,虽是春日,刚刚下过一场雨,天气薄凉,还是披上披风吧。”
安笙倒也没躲闪,春风徐徐而过,进入胸肺,她下意识的轻咳了几声。
然,门口却突然传来男子低怒的声音:“你们是怎么伺候人的,她尚未病愈,竟然让她坐在
喜欢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请大家收藏:(m.dmbook5.com),高H辣H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