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雅客气地一颔首,道:“嗯, 有劳你了。”
喻琼连忙道:“经小姐说的哪里话,喻琼不过奉命行事罢了,担不得经小姐一声有劳的。”
经雅笑了一笑,又转过去和经父说了留步,没再要他往外送,只自己和喻琼走了出去,两人搭乘上长公主府的车驾,就向着宫中驶去了。
今夜是中秋佳节,路上行人应该是不少的,但马车越向宫城走去,周围街道上却越是冷清。
经雅听着车外喧闹的声音逐渐没了,心中便隐隐生出来些不大好的感觉。
果然,马车行至宫门处,竟被守门的士卫给拦了下来。
守门的羽林卫交戟拦下马车,铁面冷声道:“宫门封禁,不得进出。”
驾车的车夫勒马道:“此乃是长公主府的车驾,难道也不得通行入内吗?”
说话的那个羽林卫看了一眼马车上挂着的标识,是长公主府的专属图纹不假,顿时心生迟疑,犹豫了起来。
再三思量之后,那人与他旁边的其他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还是摇头拒了,道:“上面有令,如无特许,任何人不准往来出入。”
喻琼见马车停住,便撩了帘布,探头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苦着脸,暗暗地指了指守在宫门口的羽林卫,无奈地道:“他们说宫门封禁了,不准任何人出入呢……”
宫门封禁?怎的突然在这个时候封禁了宫门呢……
喻琼抬起眼望向守着宫门的那些人,待看清了那些人的衣服后,便不觉皱紧了眉头,心中便有疑惑顿生,值守的怎么会是羽林卫的人……
经雅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只是有些模糊,听不大真切,又见喻琼还欠身在那里没动,便问道:“怎么了?”
喻琼皱眉将帘布放下,侧过去看向经雅,回道:“经小姐,宫门被封了,恐怕今晚……我们是不得进去了。”
经雅闻言微蹙了下眉心,问道:“宫门怎么会被封了?现在应该还远不到宵禁的时候吧……”
喻琼摇了摇头,心中也是疑窦丛生,回道:“我也不知。只是方才我看见,守在宫门那里值守的,并不是监门卫,却似是羽林左军……”
“羽林军?”
经雅搓了搓指尖,平常时都是由监门卫负责的值守宫门,而羽林卫一向只负责在皇帝近前,可今晚何以如此大材小用,竟派了羽林卫过来封守宫门吗?
不对……
羽林卫……封守宫门……
今晚上宫里是设了宫宴的,有不少宗亲入宫与宴,不管怎么说都是不该封了宫门的。除非,是今夜的那宫宴,出了什么差错……
且事态严重到需要派出羽林卫来封守宫门,想来这差错必不会是小事了……
经雅心神微晃,长公主也在今晚的邀宴之列,喻琼和雪禅又全不在身边,若是被波及了的话……
不行,长公主决不能出事!
经雅定下心绪,向喻琼看过去,问道:“你身上可带了长公主府的通行信物吗?”
“有,有的。”喻琼连忙从袖中掏出来一小面做工j-i,ng致的令牌,向经雅递过去,道:“在这里,经小姐要用吗?”
经雅看了眼那面令牌,却没有伸手去接,反是吩咐道:“你将这令牌拿给那些守门的羽林卫看,若是看过后仍不肯放行,你就让他们遣个人,拿着这令牌去找长公主。”
长公主从来不是大意之人,只要能找到长公主,就能确认长公主平安与否。若是长公主无虞,那她即便是在宫门外等上一晚,也算不得什么。
喻琼略有迟疑道:“如此……真的能行吗?”
“一定会行的。”经雅神情坚定,不见半点犹豫,道:“你快些去办,我担心长公主安危……”
喻琼从来是一点即通的,听了经雅的话,再一联系眼下境况,她心中便顿时了然了,但同时也是一骇,立刻不敢再耽搁半分,麻利地下车去办了这事。
羽林卫看了令牌,果如经雅假设,仍是不放通行,最后喻琼只能摆出身份,再把经雅方才告诉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才有人接下令牌,向宫内跑去通报于长公主了。
余下的十几人仍严守在宫门处,为首的那一个人看向马车,冲着喻琼点了下下巴,问道:“马车上可还有人吗?”
喻琼看了他一眼,状若不经意地朝马车退了一步,道:“有。”
长公主给她下的死命令,是要保证经雅的绝对安全。
那人便紧跟着又问道:“是何人?为何不下车来?”
喻琼冷言道:“车内之人乃是经相独女,长公主殿下的伴读。因近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故而不宜下来在这风口上站着。”
那为首之人也是个明白的,一听喻琼报出的经雅的身份,便顿时不再问了。
单一重经相独女的身份,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放得客气些了,更遑论经雅还有一个长公主伴读的身份在呢?
今晚之事,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在皇帝醒来之前,长公主就是宫内站在最高处的存在了。
那个被遣去送令牌的羽林卫跑到殿内与长公主通报的时候,长公主正在那被收拾清扫过了的殿里和卫祯程凡两人商议正事。
长公主将那面令牌翻来调去,状似镇定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那人躬身回道:“回长公主,那女子自称是您府上的人。”
长公主听他一说,便知肯定是喻琼接了经雅回来,却没能提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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