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身体好着呢。”沈舟歪头笑,拍戏剪成板寸的头发长了不少,柔软中带着几分倔强,几缕搭在眉骨之上,干净清俊如同漫画中走出的少年郎。
两人说好去钓鱼,可全程沈舟都在教许爸爸打太极,让鱼儿把饲料全吃了。许微澜也没多说什么,毕竟钓鱼是享受过程而不是追求结果的运动。
何况沈舟很有孝心,自家爸妈让他做什么他都回答得很干脆,外出拍戏的时候次次都不忘带点小礼物。
想到这里心底只剩下甜,许微澜手撑着下巴看他包饺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帅的。
“今晚吃几个?”
她歪着脑袋:“不想吃。”
男人抬眼似笑非笑:“那就6个。”
说完把原本想包小的拿出来,一个劲儿往里边塞虾仁。两人你追我赶在家里疯了好一会,疯累了饺子也煮好了。
说不吃的她捧着一大碗慢慢嚼,沈舟在旁边阴笑不止。恰逢电视里播了一则新闻,许微澜一听是他们市的,眼睛就挪了过去。
“今天下午16时24分,新交区一名51岁的男子惨遭割喉,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重伤不治死亡。剧附近的市民反映,事发前,该男子曾与一黑衣人发生过碰撞,究竟是不是争执之后惨遭报复,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许微澜直接换了台,哪怕打了马赛克,可以想象出的血腥还是让她想作呕。而且新交区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具体走就两条街的距离,这么一想顿时后脊背发寒。
“竟然在大街上行凶,”许微澜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碗:“我不吃了。”
沈舟也没继续劝,因为这一刻发现她的脸色真的不太好。他放下碗筷陪她再找了部喜剧看,气氛终于放松下来。
半夜许微澜就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有人忽然从背后捂着她的嘴,冰冷的刀贴在她的皮肤上。而沈舟却在对面和一个漂亮的女演员聊天,任凭她如何用力挣扎,他还是对着另一个人笑,而脖子上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涌出的血顺着喉咙又回去,最痛的不是那一刀,而是自己被自己的血淹没窒息的痛苦和绝望。
“啊——!”忍不住叫了出来,沈舟猛地翻身开灯,才发现原来是她在做恶梦。
许微澜也跟着醒了,后背都是薄薄的一层汗。
“吓着了?”
她点点头,察觉到沈舟要起身,下意识拉着他胳膊。男人揉揉她的发顶:“我给你倒杯水,顺带毛巾擦擦汗。”
许微澜放手抱着膝盖,竟然被梦给吓住了,说出去都有些丢人。沈舟给她擦身上的时候问了好几次她都闪烁其词,男人最后将毛巾一甩,拎着她的脚踝邪笑威胁。
可她今晚确实没什么兴致,抬脚一踹却没想到真的把毫无防备的家伙给踹床下去了。
许微澜趴在床边心虚赔笑,压根不敢看沈舟的眼:“那个……对不住啊。”
***
下了一夜的小雪,道路上的那滩血迹早就被清理干净。林正挨家挨户地就昨天案子的目击者再度询问。
老太太不住摆手躲避:“哎哟,莫说了,好可怕的咧!”
年轻女人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听见外边有人在闹说杀人了,再去看的时候就他倒在血水里。”
“那人长什么样?我也只看了个背影,而且是不是他做的我也不能肯定啊。”
林正做笔记的手一顿,继而抬头看着眼前的环卫工:“怎么这么说?”
想起昨天的那一幕,老李就心有余悸。他在这片少了10几年的大街,打架的有过,偷东西的有过,可还是头一次遇到杀人的。
他努力回想,给警察说线索还是头一遭,紧张之余又很亢奋:“那个男人从这过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他,两人就起了争执。”
“谁碰的谁?”
“死的那个。”
林正在笔记本写下“被害人”三个字,再画了个箭头:“然后呢?”
“也就是那个人骂,我看另一个男的也没搭理他,就继续往前走。”
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林正抬眼:“紧跟着被害人就死了?”
“是啊,你说邪不邪门?”老李比划:“走了那么长的距离之后,死的那个才捂着脖子开始挣扎。”
的确,林正在监控中看到的也是这个场景。那人已经走了,之后死者王洵才捂着脖子开始求助。所以凶手是不是他尚且不能判定,但是无论是不是,都得先把这个人找出来。
而监控中只有一个背影,而面前的环卫工李文军是在监控中发现的唯一正面目击者。
“说说他的长相。”
“很高,带着帽子,脸基本上被遮完了。”他回忆,最后摇头,“没看见脸。”
林正一边记录一边提醒:“衣服呢?”
“衣服像是黑色,又像是太脏了弄黑的,反正穿得挺奇怪所以我躲看了两眼,长衣服对襟那种。”
笔尖悬在纸上,林正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
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是有这么一个监控没抓到正面的年轻人,在午夜酒吧前闹事。
而他一度怀疑过的那个闹事者,如今的身份……可不一般。
林正把照片拿出来:“谢谢你配合啊李大爷,再看看是不是说的这个人?”
“对,没错。”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看见他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整天都毫无线索。
林正的耳朵背冻得发红,昨晚鉴证科就出了结果,说死者王洵的咽喉处是被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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