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哑然,“所以你把我叫过来就是因为这个?”
包括那个吻,也是因为她的任务?
“如果三天前你不出现,也许宋灵会知难而退。”展越眸底深处划过一抹微光,语气平平,“但现在,事情复杂化了,你有必要负责。”
温柠:“”
“罪魁祸首是顾北,你去找他!”
展越嗤笑一声,“他也跑不了。”
温柠咬牙,“展先生,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在宋灵打退堂鼓之前,你必须扮演好你的角色,随叫随到。”见她脸上露出强烈的不愿之色,展越冷淡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拒绝,任务失败,至于报酬,自然也就没有了!”
温柠已经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哪怕过了三年,这个男人的恶劣本性还是一点也没改。
“当然了,在你工作的期间,我会找医生帮你母亲诊治,只要你尽力,你母亲一定会安然无恙。”
展越这一句话绝对是一个必杀技,她眼睛一亮,再多的抗拒和不愿都消失了,“真的吗?”
展越眸光一闪,冷冷点头。
“好,我答应。”没有过多的犹豫,温柠点头了。
展越伸过去一只手,面色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仿佛刚才激烈舌吻她的人不是他似得。
“那,合作愉快。”
温柠告诉自己保持平常心,慢慢的伸手和他飞快的握了一下手,“合作愉快。”
“展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随叫随到。”她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现在还有点事,先走了。”
虽然为了母亲的病症,她愿意陪他演着一场她很不想的戏,但她需要冷静一下,做一番心里建设。
展越接过名片,视线在上面微微一扫。
用簪花小楷印的名字后是她的电话号码,职业是画家。
“你现在还画人体素描吗?”他嘴角又有了嘲讽的笑意,眼神深沉的可怕。
温柠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缩回了手指,脸颊滚烫,“早就不画了。”如果当年的人体模特不是他,她是不会画那种画的。
“告辞了,展先生。”
走了几步,还没拉开门,她听到了展越冷冽好似冰雪的声音。
“温柠,若是当年没有顾北的那个恶作剧,也许我会过的更好。“
温柠身子一颤,随即脚步匆匆的落荒而逃。
眼见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展越才收回视线,眉眼透着一抹倦怠,缓缓的合上了眼眸。
早知今日,他三年前绝不会因为一时好奇去见了那个笑语嫣然的女子。
第七章他的帮忙
温柠像是背后有猛兽追赶一样,出了鼎天集团,拦下一辆出租就回了沈悠悠的公寓。
她灌了一大口白开水,咕咚咕咚的喝下,脱掉高跟鞋,浑身虚软的窝在沙发上,感觉小命都去掉了半条。
和展越打交道,实在是一件挑战人心的高风险事件。
沈悠悠见她脸色有点白,不由问了句,“你怎么了。”
温柠随口解释了两句,然后故作轻松的道,“悠悠,我妈的病有救了。”
沈悠悠一怔,眼里的光有些奇异,“阿柠,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展越,你就不怕他在骗你吗?”
“他怎么可能会骗我?”温柠本能的反驳,随即意识到不对,苍白的补救,“他的为人难道你不了解吗?他做不出来言而无信这种事的。”
沈悠悠定定的看了她几眼,把温柠看的都不自在了。
“可是阿柠,都过去三年了,你还是这么相信他。”她语气清幽。
温柠有点尴尬,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怅然,她无言以对,只能习惯性的转移话题。
“悠悠,你有顾北的电话号码吗?”
沈悠悠也不为难她,笑了一下,“有。”
“给我。”温柠捏了捏手指,又磨了磨牙,“看我不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沈悠悠把顾北的电话号码给她,看着她气势汹汹的回了次卧,她则惯性的摸出一根烟,点燃。
她托着腮,眼神幽远空茫,神色复杂的吐出一口烟雾。
爱情啊,永远都是当局者迷的。
爱情啊,也永远都是不可控制的。
温柠把次卧的门关上,她没有给顾北打电话,而是趴在桌子上,一双沉静的眼眸渐渐的涌上痛色。
对于她和展越的纠葛,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造化弄人。
因为和展越的交易,温柠短时间内只能待在景市,所以她打算回去跟母亲说一声。
她订了第二天的票,踏上飞机之前接到了展越的电话。
“和你母亲匹配的肾源已经送到医院了,等一段时间的术前准备后,随时可以手术。”
他清冷的嗓音带来的这个喜悦的好消息,让温柠差点喜极而泣。
“谢谢,谢谢。”她无语伦次,“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她妈得到的是慢性肾衰竭,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很快会转化为尿毒症,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这是我们约定的交易,你无需感谢我。”展越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只希望你不要食言而肥。”
“不会的。”温柠这一刻对展越的感激上升到了极致,“我保证不会食言。”
“最好如此。”
展越撂下这冷冰冰的四个字,挂断了电话,温柠抹掉了眼尾那一点泪花,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走进了登机口。
飞行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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