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你要多背背文学常识,我看你作文还可以,多看点我给你买的书找找感觉。”
“……好”
“英语嘛,你英语实在太差了,要从abc开始重新学期,我重点给你补习英语,每天一节课的时间,晚上8点开始。”
“你会英语吗?”
“开玩笑,你二姐专八都过了,教你还不容易。”
裴西临当然搞不懂二姐说的专八是什么,不过还是信任的点点头。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这么关心他的学习,有些不适应。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他上课光想着玩,一放学就跟同学溜出去踢沙包去了。虽然常被老师骂,父母却几乎不管他,久而久之他就更加不在乎了。如今也不知道二姐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关心起他的学业来,也许是真的快要中考了,又或许是姐夫去世之后二姐没有寄托了吧。
如果二姐给自己补课,心里会好受点,那我一定要好好学。
冯笑笑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小舅舅是她遇到过的最聪明的人,小时候,她的各种棋类、扑克都是跟他学的,而且他玩的极好,从没见过他输给过什么人。后来流行玩航模,复杂的航模一到他手里,三下五除二就成了航模。
这么聪明的小舅舅,若是肯用心在学习上,一定会大有作为。如果能上大学,找一个好工作,那一定能避免未来走上歪路的悲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会平淡一点啊,过渡+介绍背景
☆、第5章 生意
(1984年3月)
元宵节一过,裴西临又开学了,月珍裁缝铺也重新开了张。
月珍裁缝店在纺织厂的后门正对面,这个十几平方米的小店是母亲裴月珍一辈子工作的地方,也是冯笑笑从小长大的地方。
相隔三十二年,一针一线都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进门左手边是一个三米长、一米五宽的案板,用来裁剪衣服,斜对面放着一台蝴蝶牌缝纫机,虽然有些旧了,却擦拭的光洁如新,再往里是一张小书桌和板凳——这里相当于收银台——那是冯笑笑以前放学写作业的地方。
从小,她就把一踩就转的缝纫机当玩具玩儿,拿来缝沙包、做娃娃衣服什么的,早就操作的驾轻就熟。但是裴月珍很少让她动剪刀,因此裁衣服的手艺从来没学过。
她看了看裁缝店这几年的账本——一个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着铅笔字,字迹清秀,她认得这是母亲的笔记,一时间竟看的有些恍惚。
裁缝铺开张共两年的时间里,每个月大概能有二十来块的盈利,和宁城一个普通工人的收入差不多。
订单大多分为三种——缝补、单件和套装。
缝补就是帮人修补修补破旧的衣服、被子什么的,一单活儿只能赚三五毛钱;
单件衣服来料加工,一般是裙子、衬衫、裤子这样的服装,每件可以赚三四块;
男女套装来料加工,一般是男士西服、女士连衣裙,能赚八到十块钱,可那样的活儿少,难度也大。
凭冯笑笑现在的手艺,现在最多也只敢接缝补的生意,只要是需要量体裁衣的,她根本干不来。
她简单算了算账,这么下去,一个月恐怕连十块钱都挣不到,吃饭都不够的。好在她手里还有几十块钱的存款,先过一天是一天吧。
每天早上九点开店,六点关店,八点到纺织厂的筒子楼给裴西临补习,十点回家。忙忙碌碌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年前接的几笔订单都只是缝补的生意,冯笑笑没多久就做完了。一到了年后,来做春装的客人就多了起来,她都没胆接,怕砸了店里的招牌,虽觉得十分可惜,也只能无奈推脱了。
她用母亲的裁剪纸样在旧布上比划,试着裁出几件衣服,剪过之后上车工,衣服做成了上身一试——不是屁股小了就是腰大了,完全不合身。
接着,她又从旧书市场淘了一些裁缝教材,照着教材试着改进,也没多大成效。
裁缝都是学徒制,想来要是可以照本宣科那么容易,不是人人都能成个好裁缝了。
*
这天晚上冯笑笑都会到筒子楼去给裴西临补课,趁着他做习题的闲暇,冯笑笑用客人剩下的碎棉布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尿布和小衣服玩儿。
任慧刚奶完孩子,抱着半岁多的孩子出来活动。冯笑笑见她怀里的婴儿裴聪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就放下手里的剪刀,抱孩子过来逗弄。
上一世,她和表哥裴聪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一个没爹、一个没妈,感情很好。冯笑笑一直知道,裴聪的妈并没有死,好好的活在世界上,只是被他爸到处沾花惹草气的离了婚回了老家,一狠心几十年也没来再看裴聪一眼。她心里总觉得这个大舅妈挺狠心的,居然连亲生儿子也不要。
如今真见到了任慧,她完全无法和以前臆想的那个狠心舅妈联系起来——此时,她和大舅的感情还没有破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在哺乳期,整个人看上去白白嫩嫩,略有些丰腴,脸圆乎乎的,皮肤很细腻,细长的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很甜。浑身散发着慈爱的母性光辉,显得温柔可人。
任慧对冯笑笑说:“月珍妹子,你怎么这么用剪子呢,你这里要弯过去,这里要大一点孩子胳膊才不会挤……”
边说着,边拿起剪子把一块棉布建成了几张布片子。
“嫂子,你会做衣服?”
“我是小县城出来的,我们小县城哪有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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