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还是拿了电话拨打出去,彭震接的很快,他接我的电话总是接的很快的。
“喂?”
“嗯。”他的语气有些冷淡。
我原本想好的话,一下子噎住,有些说不出口,转儿问,“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他反问。
“我在家。”
“开门。”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在门口,开门。”
听清楚了,原本心里的纠结彷徨就都被抛之脑后,我跳起来快步跑去开门,谁知道一激动脚下不稳,膝盖重重的磕在茶几上,疼的倒抽气。
那头彭震听到声响,已经按了指纹开了门。
见到的就是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的样子,他大步走进来,皮鞋才在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我仰头看他,他人高,我又是坐在地上的,居高临下,非常的具有压迫感。
“起来,地上多凉!”彭震皱着眉,并不高兴的样子。
我却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伸出手臂对着他撒娇,“腿疼,你抱我。”
彭震脸上还是没有笑容,不过人还是俯身下来抱我。他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身上带着风雪的味道。
毛呢的大衣刺在我脸上,微微的痒,可他的怀抱对此时的我来说,简直是最奢靡的存在。
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所有看不到他时的纠结、怀疑,甚至是疏离,在这一刻都不存在了。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我在看见他的一刻,什么都不愿想起。
我像个猴子一样的攀在彭震身上,他无奈,只能抱着我起来,放在沙发上。
“撞哪儿了?”彭震眉眼还是冷的。
我伸伸腿,他卷着我的裤边往上,看到我膝盖上的青紫,“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他急着进屋看我,身上的大衣根本就来不及脱,室内温度高,这会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我伸手去摸。
“彭震.......”我叫他的名字。
他眉眼不动,“嗯?”
“没事,就是叫叫你。”
彭震也是真的热,站起来将外衣脱了,然后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浅淡的说:“我看你是做了亏心事吧,你可难得有这么乖的时候。”
他这样的语气,无端的让我心虚。
我想,昨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怪不得我头上的,我唯一做错的事情,恐怕就是没有第一时间跟彭震说。
咽咽口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彭震可没有我这样的耐心,单刀直入的问,“昨晚我给你打了六个电话,你接起的那个,是第七个,我就想知道,这其中的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我微微抬头看他,彭震肃然的样子让我害怕。下意识就要躲闪他的眼神。
彭震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还想瞒着我?”
我想要开口,可是他的手劲太大,我动动嘴巴都艰难。只能伸手去扳他的手,“我.......说......”
我原本就是打算打电话告诉他的,只是他突然回来,我才没有及时说。
彭震的面慢慢的靠近,就在距离我咫尺的地方,我能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轻微的闪动。“怎么?现在想说了?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预备永远都不告诉我!林枷,我放你在心上,不是为了让你骗我的!”
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怒火。
算算时间,他能这么快回来,恐怕昨晚根本根本就没有休息。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拼命的摇头,昨晚我是吓坏了,而且彭震又不在身边,让我怎么说。
可我已经想通了。我没打算永远瞒着他的。
彭震微微松手,我急忙解释,“我.....我没打算瞒着你,我原本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的。”
有些事情晚一步,就晚了很多。天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过来的,林枷的语气不对,他一耳朵就能听出来,可她什么不愿说,甚至急急挂了他的电话。
他查了整夜,最后也只能得到林枷是早早离场,最后跟金戈一起走了的。
这其中有一段时间的空白,任谁都说不清这期间他们两个去做了什么。金戈.......那是他过命的兄弟!
让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竟然跟自己的兄弟纠缠不清!
他能忍着好好的站在林枷面前,而不是直接掐死她,已经是他隐忍的极限!
“好,那你说,一个字都不准给我少咯,你跟金戈到底干什么了?”彭震讽刺的勾起唇,“千万别说酒后乱性什么的。否则我还真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心里有很多的恐慌,叶家人对彭家有多么深的恨,他懂。林枷回到叶家,无论如何,叶家都是不会愿意她跟他再在一起的。
昨晚叶赫举动就是铁证。
而金戈,自叶高弛出事,金戈就担了叶高弛的责任,这些年对叶家的人都很照顾,叶家人当然也很喜欢他。
促成金戈跟林枷,在彭震看来,是叶家必然会做的事情。
而关于昨晚的事,金戈不肯对他开口多说一个字,金戈是他最好的兄弟,从来没有隐瞒过他什么。就是枪林弹雨中,那都是可以把后背交托出去的人。
可现在,金戈竟然明白的告诉他,答应过林枷,要守口如瓶。
什么时候,金戈跟林枷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对他这个兄弟守口如瓶的地步!
彭震带着恐惧与愤怒,嫉妒与嘲讽,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酒后乱性?我震惊的看着彭震,有些结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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