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逗得林老太太眉开眼笑,周围的气氛也顿时轻松了下来。
此刻卓义和陆心的那两头儿成了全场的低压区。
卓义在那头闷闷的一个人喝着酒,偶尔勉强地笑着接下别人的敬酒。
陆心在这头瞪着眼睛看着林惟故,心里仿佛有大石压。林惟故一脸坦然,每样菜都给她来一点,愣是把陆心面前的盘里堆成小山包。
陆心在桌下扯了扯林惟故腰侧的衣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有些不满地喊他:“林惟故!”
林惟故那头手不停,然后头也不抬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她:“吃饱点,晚上好有体力。”
陆心一下子大涨红了张脸。她像是一下子有千言万语都被他哽住了,愤愤地夺过碗来,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然后低头扒饭:是了!她可不得吃饱点么!白天见这些人这么消耗脑力,晚上跟林惟故斗还得消耗体力,她不能自己先把自己饿倒下!
饭后,无非是放烟花,拜年,互送红包。
陆心缩在角落,给群里的几个后辈发了三个不小的红包,就把手机放一头,然后被拉入众人的聊天中。
到晚上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留宿了下来,老宅子客房足够多,许是就为这准备的。
陆心洗完澡,翘着两只伤脚在床上趴着巴拉着红包里的一沓红钞票,连声感叹。
林惟故从浴室出来见了,忍不住地笑了笑,坐到她身边:“收个红包,至于这么高兴?”
陆心挑着眉转头去看他:“林先生,你究竟哪只眼睛看出了我这副表情是高兴了?”
林惟故也挑眉,甚至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末了,若有所思地说:“嗯……那就是在生气?”
陆心“切”了一声,拍开了他的手,又自己趴回去,拨拉了一下那几个红包:“我干嘛要生气?我这叫惊讶到一时难以接受。今年过年可是打破我这二十多年的过年三最了。”
“哦?”林惟故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顺闹脾气的小动物的毛一样,然有兴致地问:“有哪三最?”
陆心趴在那里闷闷不乐地答:“笑得最多,红包最大,还最没有成就感的一年……”
林惟故听着就笑了,他往后坐了坐,一面开始给陆心脚上换药,一面调侃她:“怎么没有成就感了?要说封号,你还可以得个三最太太呢。”
陆心狐疑地扭头看他。这别人都封个什么“三好太太”,“三最太太”是什么鬼?
林惟故一手拿着棉签棒,一手正轻轻握着她的脚踝,他看着她,沉如墨色的眉眼中仿若有星辰,声音低缓地像是大提琴声顺着喉结滚动而出:“最不着家,最耐摔打,最不爱钱。你称第二啊,没人敢称第一。”
陆心登时就皱起了眉头。
她不服地哼哼:“谁说我不爱钱的?只是,没有的东西,我就再爱它,能有什么用?”
林惟故轻笑了一下,没再跟她理论。他一面给她擦着药一面问她:“卓义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要不年后,你工作调调,每天坐直播间要干净舒服得多。”
陆心跟着就皱起了眉头:“卓义那人的话你都听……有句话说的好:名字里有什么的人就缺什么。那个人啊,不义之徒。”
林惟故听了她的话,笑得整个眉眼都弯了起来,稍稍掩盖住了他冷峻的气势。他抬手轻轻在陆心小腿上挨了挨,出言提醒她:“林太太,你可连着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啊。”
陆心想了下,登时脸颊有些涨红。是了,按她那话的意思,那她不就是缺心眼了吗……
到了睡觉的时候,林惟故一直往她这边挤挤挤,直接把她挤到了边沿,顺手还抱住了她,美名其曰“保护她”,怕她掉下去。到后来陆心都急了,退了推纹丝不动的他:“怕我掉下去你就往那头挪挪啊,多热。”
林惟故听了这话,一只手果然松开了她。结果陆心没高兴一秒,那手竟然伸上来解她睡衣扣子了。
陆心吓得一把护住,她赶忙改口说:“我不热了我不热了……林惟故,你耍流氓……”
林惟故再次把手回落到陆心腰上,说:“纠正一下,林太太,对别的女人这样做是耍流氓,对自己太太这样做,那就夫妻情趣。”
陆心脸红红的,林惟故把她扳过来,两个人面对面靠的很近,呼吸交融着,都是彼此的味道。
她有些不适,努力躲得离他的脸远些,然后身体往下蹭,好让自己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林惟故似乎是被她动来动去给惹烦了,他一下子收紧手臂,长腿也跟着绕了上来压住她的,声音一瞬间有些暗哑:“怎么,睡前想跟下面那位打个招呼?”
陆心起先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还在努力思考下面的谁。等到终于反应过来时,结合着她小腹总能不可避免地蹭到的硬挺,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了。
林惟故倒也没真想对她做些什么。大概是因为她最近脚伤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正迷迷糊糊做着梦的陆心突然被一阵惊雷般地铃声吵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悄悄地抬起林惟故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却看到他也醒了,陆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抱歉,然后接通了电话。
“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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