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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见了,忙上来捧起李天宁的手轻轻吹了吹,随后向门外不悦道:“了清小师傅这是怎么了?没一点规矩,都惊着长公主了。”
了清是平时给这儿送斋饭的小沙弥,今年才十四岁,正在抽条长个子的时候,此时站在门外,也有些委屈。
他本就有些结巴,这下一着急,话更讲不全了,指手画脚地比了半天,还是没能说明白。
青雀柳眉一挑,“啊”了一声,有些不耐。
了清有些想哭,却又不敢,只能眨巴着眼不让泪落下来。
“青雀,”李天宁闻声而出,看了青雀一眼,道,“你先退下吧。”
青雀张了张嘴,最后瞪了一眼了清,站到了一边。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步伐整齐的脚步声,还带着草鞋踩过水塘的声音。
了清听了,像见了救星似的,忙朝着声源迎了上去。
原来是化沧寺的一众武僧冒雨上了来,身披蓑衣,手中皆执着玄铁棍,身上还带着潮气。
为首的武僧叫了空,是了清的师兄,化沧寺年轻一代的翘楚。
了空见了李天宁,便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随后将了清拉到身后,抹了一把面上斑驳的雨水,解释道:“殿下,刚才有歹人闯入,所以了清才急着上来通报,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李天宁道:“不要紧。不过歹人是怎么回事?”
了空道:“方才贫僧不在殿内,所以也不知晓细节,听和他对过招的师弟说,那是个黑衣男子,身手很是了得,赤手空拳对上我化沧棍法,竟也未落下风。”
“那此人现在何处?”
了空道:“方才已逃了进来。不过殿下放心,武院的师兄弟们都已行动起来,定然不会叫他逃脱。”
说完,又抱了抱拳,安排了下人手,道:“殿下,贫僧已让人守在这处,殿下暂时不要出来,拴好门窗,我等定当尽快抓住贼人。”
天还下着雨,李天宁见他们也不容易,便让那几名武僧站到廊下来,省得被雨淋着,又让青雀去煮些姜汤来,这才进了屋。
谁知一进屋就刮进来一阵带着水气的寒风,紧接着,一个湿漉漉的人影便一下将她扑到,欣喜地喊了一句:“娘子!”
李天宁定睛一看,慌忙捂住他的嘴,道:“祖宗哎,你可小点声吧。”
☆、此贼非贼(上)(捉虫)
许乘风的一身黑衣湿透,蹲坐在地上,窗沿上落着水迹,一路淋到许乘风身边,脚下晕开了一片水渍,他的薄唇上掩着李天宁的一只手,那只手白皙修长,指上沾染的淡雅熏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先别出声。”李天宁捂着他的嘴,凑在他面前道,“听话。”
许乘风耸着鼻子嗅了几下,闻见李天宁身上熟悉的香气,确认自己就在娘子身边,欢喜得直点头。
李天宁看着他,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他这个样子,估计就是了空口中那个“黑衣贼人”了。若是让寺里的僧人发现,只怕又要起一场误会。
李天宁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眼角余光瞟了瞟许乘风,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安排他。
许乘风自然没想到那么多,他有好一阵没和李天宁好好说句话了,见了她激动得不行,现在正是想赖着她的时候。
他抬出胳膊,很想把李天宁搂在怀里亲上一口,可一瞧李天宁干干净净的脸,还是悻悻地放下了手,又退后了几步,伸手在衣服上扯了两下。
湿衣服贴在身上定然不舒服,李天宁也知道这一点,便回身想去找一条干净的布巾来,好让他擦擦身上的雨水,走过窗边的时候见雨水滂进来,便伸手关了窗。
外头的雨势越发大了,雨点像珠子似的落下,砸在手背上都有些发疼,李天宁关好窗,缩回手在裙摆上蹭了蹭,有些心疼地问:“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干什么?”
许乘风拧了拧鼻子,说话间还带些鼻音,道:“我大哥二哥轮番看着我,之前都不许我出房门,今天正好他们出门了,我才偷偷跑出来的。”
“那你怎么找到我这儿的?”
为了瞒过达腊使臣,李天秦定然不会让人知道自己去了哪儿的,许乘风现在又在犯傻,也不知道是怎么找过来的。
许乘风撅了撅嘴,扭捏了一下才说:“那小白脸告诉我的。”
“小白脸?”李天宁想了想,笑道,“王延人?”
许乘风“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嗯”。
“你是翻墙进来的?”李天宁接着问。
“嗯,”许乘风脱下了湿透的外衫,丢在地上,道,“门口那两个光头拦着我,说是今日不让上香,让我回去。我哪儿能听他们的呀。”
“不让你进来,你就和他们打架?”李天宁拿了布巾,又打开柜子,抱出一床厚被褥,嗔怪道,“万一弄伤了自己可怎么好?”
“我没有打架。”许乘风有些沾沾自喜,“他们拿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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