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缓过神,只见楼上陆续又走下数十位佳人。含羞带怯著不敢抬头的是花爱,趾高气昂气势活像女皇一样凌人的是花夕,也有个清纯秀丽如小的叫花蜜,花蕊是个书卷未颇浓的小姑娘,泼辣娇憨一身明豔红衣的是花落,花萼身材妖娆眉眼是深邃的异域风情,她母亲是波斯舞姬,可惜红颜薄命了。花盈举止优雅高贵,原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面,家逢突变被迫坠入风尘。落落大方的是花朝,原来也是红袖楼的花魁,这样的场面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花甜人如其名,笑起来两个小酒窝能甜到人的心里头去,花情个x古怪刁钻,喜欢捉弄人,穿的衣服也比平常人怪异,发髻里斜c了个巨大的绢花,看上去邪魅又撩人。
花豔娘介绍完这十二个姑娘,已经累得嗓子要冒烟了。周围的看客早就眼花缭乱了起来,这才明白那对联的意思。十二个姑娘的花名,全都在那对联里头,十二个姑娘个个别具一格,还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台下的惊叹声、抽气声,此起彼伏。众位佳人似乎心思不在台下,目光纷纷朝二楼探去,好像还在等待著什麽人。台下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好奇了起来,难不成还有花魁没有出来?
“十三娘,磨蹭什麽呢!还不快下来!”花情嬉笑著朝楼上软软唤道。
其他的姑娘也忍不住跟这起哄来。“十三娘,别磨蹭了!”
“来了来了!催什麽催,都是些催债鬼!”人未见,声先出。
众人直觉的这个声音分外耳熟,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就看见二楼的玄关之山缓缓走出个张扬妖豔的红衣女子。她边走边轻摇著雪白羽扇,身上穿著宽大的大红绸衣,袖子分外宽大,袖子上几乎绣满了怒放的牡丹。她盘著老气横秋的高髻,头上横七竖八的挂满了金步摇与珍珠簪,走起路来叮当乱摇,活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她脸上抹了近似及层厚厚白粉,格外的夸张,好像每走一步就会刷刷往下掉,那樱唇猩红刺眼,整个人看上去活像个诈尸的美豔女鬼。
“花,花十三?这不花十三吗?”人群里由最初的震惊,慢慢转变成小小的骚乱起来。
她的打扮也太吓人了,若是在四下幽静的晚上这样子出现,还不把人活活给吓死啊?半妖半鬼的打扮实在让大家不敢恭维!
薛北灿坐在贵宾房里一眨不眨得将底下的情形看了个 一清二楚,当花十三缓缓从二楼出来的时候,他吓得差点满让茶呛到嗓子。这个女人还真是恶作剧,把自己故意打扮的十分豔俗,尤其脸上那厚厚的白粉,实在是让他看了就忍不住有退避三舍的心!
他突然怀念起那个雨天,那个一身湖绿衣衫,不施粉黛,浑身湿透时仍然掩不住一身的清新淡雅气质,就像一朵娇媚的、带著晶莹露珠的小兰花。美的格外出尘,让人忍不住就起了怜香惜玉之心。那天的花十三,在他心里烙下出最美的画面,令他每每忆起时,格外的缅怀。
即使那十二花魁千娇媚,各具风情,但是都是像美丽风景般,美则美矣,却令他无法产生心跳的感觉。
众人半信半疑得将那红衣女子上下前後打量了个遍,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花十三也太夸张了吧?
“花十三给众位爷道个万福了!以後欢迎经常光临乱花楼!”花十三不理会众人大跌眼镜的表情,笑眯眯得环视这众人热络地道。
“十三姑娘改行做了老鸨?真是可惜可惜!”一 个惋惜的声音响起。
花十三白了那人一眼:“这位爷,你可惜什麽?难不成我这十二个花魁姑娘还入不了众位爷的眼睛?”
不等别人答话,花十三又冷冷道:“这里没有花魁十三姑娘,只有老鸨十三娘,大家以後都可以叫我十三娘!”
“十三娘,这麽多绝色花魁您打哪挖出来的啊?”一个身形瘦小的劲装打扮老叟,满身的江湖味道,说起话来却是格外的中气十足。接著他又道:“这些个美人儿都不错,老子再年轻个三十岁,一定要哄一个家过日子去!”
众人哄堂大笑。
“姑娘们,仔细看看一没有相中的,若是看上了就大方与我说。今天允许大家放肆一,但是过了今天,你们就要轮流翻牌接客了。”花十三闲闲地扇著扇子,不紧不慢的看著十二个姑娘说道。
“是,是三娘!”十二个姑娘纷纷乖巧地应声答道。
异域风情的花萼也是十二人里最率x大胆的,她偏著头直勾勾得朝那人群里打量了过去,最後,目光停留在一个衣装华贵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星眸剑眉,眉宇间天生一股不威自怒的凌厉感,那五官线条如同刀削,几乎找不到一处瑕疵。如果硬要**蛋里挑骨头的话,也只能是他眉间的冷厉稍稍坏破了整体的美感。看上去有点盛气凌人,不过也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男子。
花萼素手盈盈朝他一指,c著不是很标准的发音,坚定地道:“握,就要他。”
其他几个花魁纷纷掩嘴吃吃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看著众人心下直痒。
花十三笑容也是依旧灿烂,朝著那男子无声地投去了个询问的眼神。
那个威严中年男子似乎并不怎麽吃惊,只是挑了挑眉头,状似不经意地沈声说道:“哦?那姑娘可有什麽过人之处?”
“寺三娘,甚麽是国人之出?”花萼忍不住好奇地头问向花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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