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被踢到一边,看着太微扬眉一笑,“看来仙君此行收获颇丰。”不出所料的太微沉了脸,“帝君有何事,我不像帝君这般闲散。”
“仙君不闲散,平日里可要喂锦鲤的。还是在那人界好,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格外招人。”帝君越说越来劲,冷不丁一转头发觉太微冷冷的盯着他,这才发觉不对。
太微冷着脸,抿着嘴良久不语,像是强行压了胸口闷气,这才缓缓开口道:“是你搞的鬼?”
“我?”帝君丢了桃核,倚着树站起,“我可没那闲心管你们的旧情。”
“什么意思?”
帝君摸摸下巴,眼睛轱辘直转,瞧着太微的模样十分有趣,“天意不可说,不可说。”
太微彻底黑了脸,似是要离开的前兆,帝君这才猛然想起正事,赶忙伸手拉住太微袖子,“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去做,等你做完我告诉你缘由如何?”
太微甩开帝君的手,轻哼一声道:“数日不见依旧没什么长进,我的事自己会查,自然你的事也自己去做!”
帝君暗自后悔方才为何逞一时口舌之快,本是看太微人界走一遭狼狈,和他本来的清净样不同,觉得有趣才出口取笑,此时砸了自己脚显然是后悔不迭。
“仙君留步,是我考虑不周,你此遭渡劫我也不甚了解,只是那竹仙曾找至我,要寻你人间踪迹,我这才一时好奇......”
太微顿了脚步,竹仙?确定自己未曾有这人的记忆,疑惑的问道:“这竹仙是?”
“他说是当日被你点化的翠竹,”帝君调笑,“你可真是遍地留情。”
“休要胡言乱语!”
太微想起当日里与陆椴对坐的那青衫少年,还有陆椴对那少年的深情。最后的一幕他不愿去想,却总是浮现。太微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去胡思乱想。
帝君瞧着太微泛白的脸,尽管不解但还是有些担心,“你此遭遇到了什么,怎么感觉你气息不稳?”
“未到时日就归位了,可能多少有些影响吧,不碍事。你有什么事非要我去做?”太微白着脸摇头,微微垂了头,黑发遮着侧脸,有些看不清神情。
帝君略有些踟蹰,正犹豫着就看太微重新抬起头,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凤炎,”太微认真看向帝君的双眸,极其认真。
帝君心头一突,暗道自己多想,忍不住笑道:“罢了罢了,我还不知你这脾性吗,这么久没听你喊我名字,没想到这时候倒听了一声。”
凤炎皮相极好,此时肆意自在的样子更是夺目,如今太微喊了他名,他自是礼尚往来,“浮安。”
“以后莫要再喊这个称谓了。”
“也不晓得你计较这个做什么,不过都是种称呼,随你高兴。”
凤炎取笑够了,这才说起正经事,“我需要你替我走一趟冥界。”
“冥界?发生了何事。”
“要说这甪端本是神兽,后来修成人身也算是位列仙班,在人间也是个好寓意。只是这几日阎王一直发折子,甪端不知发了什么疯,大闹地府,冥界现在不堪其扰。”
凤炎以余光扫着,见太微摩挲着手指不言不语,知道他听了进去,正在思索,也敛了自己不正经的模样。“别人我没把握,这种事还是你去比较合适。”
“我和甪端并不相识,就算是我去,也没把握就可以平息此事。”
“如果不听话就打晕他,本君信你有这个实力。”凤炎像是想起了什么,遗憾道:“甪端还小的时候虽然有些丑,倒也蛮可爱,如今长大了还学会闹地府,这习惯要不得。”
太微想了想,似乎在很久远的记忆里,有那么个印象,只是那甪端外形怪诞,他平日里也甚少接触,毕竟比起白泽毛茸茸的模样,甪端实在不够看。
凤炎感觉到太微的嫌弃,面上露笑,“没准这还是属于你的机缘。”
“你所谓的机缘,就是让我去冥界抓个丑八怪?”
凤炎倚着树,微微一笑,“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这个机缘你自己受着吧,我不喜欢没毛的。”
“你的小锦鲤可是很委屈了。”
“......罢了,我走这一趟就是。”太微不愿与凤炎斗嘴,想着近日左右无事,不如走这一遭。
凤炎闻言抚掌大笑,“谁可解忧,唯有浮安啊!”
太微挑了挑嘴角,直接抬手弹了片叶子打向凤炎,凤炎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金色发冠被击落,一头黑发披散下来,合着他偏柔的面孔,倒多了几分媚感。
凤炎生性好强,更不会落人下风,随手摘了截树枝,指尖带火,迎面击向太微。周围金光四起,凤炎本体为凤鸟,最擅长的便是火阵,平日里因着他位尊,除了太微倒是真没人能同他打这一场。
“去了人间这一遭,术法看来还没忘,那就来一场?”凤炎双眼晶亮,一副期待的模样。
太微蹙了眉头,方才出手只是心头一时火起,不曾料到凤炎竟是卯足了劲儿和他比这一场,太微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如今又难以制止,太微只能出招躲开一团团的火,一边想着如何退开。
凤炎见太微眉头不展,以为他是尚未恢复完全,急急收了手。而太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绕着凤炎上下掠动,待到凤炎察觉不对已然晚了。
“你居然还玩这种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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