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闺女都给她长脸,结果春.风得意了半个月,她最骄傲最心疼的儿子又进了医院。
有时候她真的在想,是不是她把周围人的运气全给夺走了?但她又想起她在珐国读书的那段日子。她七岁到珐国,只会讲家乡话,上着最好的小学,穿着最好的裙子,但依然被所有人瞧不起,连家里雇佣的白人女仆都带着一股子的高高在上。
如果她是夺走了别人的运气才能过上好日子,那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呢?她们生来就在一个发达的侵.略.者国家,不用为安危担忧,不用为肚子发愁,凭什么她的好生活就要被安上抢来的名头,而她们一生下来就能理直气壮地享受一切。
她是不服气的,她甚至在无数个日夜里,咬牙切齿地诅.咒那些人沦落到最底层,也希望她们的国家被她的母国踏平。
她在十五六岁的年纪,也曾经想像总理那样发奋地想要最华夏崛起而努力,但身为女子她最终只能过上嫁人生子的生活。她的所有理想和热血被生活渐渐磨平,偶尔想起往昔岁月,那也只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
所有她现在迷茫了,她找寻了很久却一直找不到希望的路口。她说不出那些“不信命”的话,因为她也在疑惑她的一生是否在出生时就被规定好。
湛九江端着两碗面条进来,放到凳子上,说:“n_ain_ai,芳婶,你们晚上先和伟叔回去,晚上我来守夜吧。”
医院里晚上不让留太多人,毛豆那边有他爹留下来,梁季文这边湛九江就努力地推.销自己。
“行吧。”梁n_ain_ai爱怜地摸着梁季文的脸蛋,目光一直不舍得离开。她也想留下来陪着孙子,但她知道她年纪大了晚上有点动静也顾不过来,而且湛九江怎么说都是学过医的,今个儿晚上最是危险,让他留下来最好。
“先吃点东西吧。”湛九江劝道。
“哎。”梁n_ain_ai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妈,先吃吧,等会儿面就该坨了。”梁妈妈回过神,把筷子塞进梁n_ain_ai的手里,然后端起面条先呼噜噜地吃了起来。热气升腾,让她的眼睛分不清是雾气还是水气。
梁妈妈和梁n_ain_ai吃完面条,又坐了一会,等天差不多黑完了才回去。
“待会等这瓶水打完记得先给季文换上衣服,小心别冻着了。”梁n_ain_ai絮絮叨叨地叮嘱着,“晚上你睡的时候跟季文挤挤,往被子上多加几件衣服,包里有吃的,饿了就吃。”
“明早想吃点什么,我过来就一起给带来了。”
送走了梁n_ain_ai和梁妈妈,湛九江就搬着凳子坐在床边,盯着梁季文看了一会,叹口气把脸埋进了被子里。他心情正低落着,突然头上就多了一点重量。
湛九江惊喜地抬头,梁季文就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湛九江也想笑一下,但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下来。
“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梁季文一看他这副苦瓜脸就知道要遭。
梁季文不说还好,一说话湛九江只觉得他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堤坝全塌了。
“呜——”湛九江不想让梁季文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就把脸往被子上一埋。
“我在下头看到了好多大鱼,等我出院了,我们就去抓鱼煮着吃,好不好?”梁季文微凉的指尖在湛九江的发根是轻轻划过,有一些微痒。
“我不吃鱼。”湛九江红着眼睛抿着唇倔强地看着他。
“嗯,那我就不去抓了。”梁季文从善如流地改口,然后掀起一边被角,拍拍床板。
“c-h-a.着针呢,别瞎动。”湛九江抓住梁季文的手给他摆好,又把被子捂严实了,“把衣服穿上先。”
梁n_ain_ai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早就放在炉子旁边热着。
毛豆爹从外面进来,看到梁季文醒了,面露惊喜。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饿不饿,叔给你买粥去。”毛豆爹高兴得都不知道是什么好了,说完就自顾自地跑出去了。
“不用……”梁季文都没来得急说话,他转头问湛九江,“毛豆情况怎么样了?”
“发烧到四十多度了,一直也没要退下去的迹象,打着抗生素呢。”湛九江对毛豆也是心疼的,那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抗过去。
湛九江把帘子拉上,给梁季文换上衣服。梁季文下去的时候就只穿了条平角内.裤,等他爬上来湛九江怕布料沾身上冷就趁他昏过去的时候给脱了,到了医院忙活半天梁妈妈和梁n_ain_ai又来了,他也不好当着她们的面给他换。
湛九江心情好了一些,边伺.候他穿边埋汰他:“光着身子在医院晃荡了一圈,全中国可能也就只有你了!”
梁季文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随便被湛九江摆弄,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问:“那些个护士小妹看过我身体没?有多少个哭着喊着要嫁我呀?”
“呸!臭不要脸!”湛九江在他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的。
“嘶——”梁季文夸张地倒吸了一大口凉气,湛九江又心疼地不行,抓着梁季文的腿给他揉。
湛九江把梁季文折腾着换上了秋衣秋裤,毛豆爹也回来了,还端着一碗,浓.稠的小米粥。
他把小米粥搁在梁季文床边,又跑去包里好一顿找,才找出一包包得严严实实的红糖。
“叔,我又不是小孩了,不吃糖,给毛豆醒来喝吧。”梁季文连忙拒绝。
“有的有的,我给毛豆留了。”毛豆爹好似家里坐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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