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放心吧,他死不了。我看黑奎还不舍得他那身皮囊呢。”
唐昱闻言,忍不住再后看。苏华容那娇艳的脸,除了被他揍出来的那点肿,确实是分毫无伤。
申屠坤轻嗤:“何况,金丹期的体质,断个手脚什么的,好药一用,躺个两三天就好了。再说,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他既然选择依附黑奎换取各种东西,自然得受着黑奎的脾气。”
也对。就是……也不知道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苏华容还会受到什么折磨。
唐昱不忍地收回目光。若平日里黑奎都是这般随意打骂的态度,苏华容妒恨自己抑或是旁的与妖修在一起的人修,似乎也能理解了。
果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古人诚不欺我。
此事就此作罢——
才怪!
唐昱将苏华容之事抛诸脑后,不代表他忘记一件事。
他斜睨申屠坤一眼:“话说,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申屠坤不解地低头看他,脚下不停:“什么?”
唐昱侧过头,示意他看耳朵上的海鱼跃浪饰:“呐。”
申屠坤恍悟。小家伙终于发现不妥了?不,应当还没有。
咳,不过嘛,小家伙这动作——
他俯身,蜻蜓点水般在那莹白的脸颊偷得一吻。
唐昱一把捂住脸,急忙去看周围,生怕被人看见,同时嘴里低斥:“你发什么疯,大庭广众的!”所幸他们已经离开长空楼好长一段距离,适才知道申屠坤身份的,并没有人敢跟过来,不知道的更是不会注意他们。
“只是怕被人看见?”申屠坤低笑,“你这么多天没见着我,想我没?”
他不也是没见着自己吗?干嘛只说他?!不过……唐昱涨红了脸:“你非得在大街上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申屠坤挑眉:“那就换个地点。”话音未落,他松开唐昱的手,改为环住他的腰,脚下一点,俩人直接腾空而去。
路上行人登时惊呼——说好的阳宁城内禁飞呢?!
***
他们住的地儿本就在长空楼后方,只是院子占地太大,需要穿过整条街绕进小巷从侧门进去而已。以申屠坤的速度,不过是几个呼吸,俩人就落在小楼廊下。
“我让你解释耳饰的问题,你搞什么——”
余下的话就全被堵回嘴里。
没了旁人,申屠坤搂住唐昱腰身的手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按在自己怀里,俯身就亲了上去。
过程就不详述了,反正是过了很久,久得唐昱的唇再次肿成香肠——咳咳,打住打住。
俩人在廊上落座,放出茶几,泡上一壶寒水花茶。
申屠坤懒洋洋靠在茶几上,以手撑额,神情放松而餍足,幽深的双眸一直不离唐昱片刻,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不过是亲亲嘴儿,你害羞什么?躲得这般远。”
特地跑到茶几对面跪坐下来,借着泡茶的举动冷静不少的唐昱不服气地瞪他一眼:“这是害羞的问题吗?!”
申屠坤勾唇:“不是害羞,是什么问题?”
唐昱一窒。总不能说他忒可恶,只撩s_ao不灭火吧?整得好像他自己欲求不满似的……他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佯装凶狠道:“快说,这耳饰是什么情况?”
从百味真人,到柳轩影诸人,再到今天,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他跟申屠坤的关系,即使今天的苏华容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也是知道他跟妖修有关。而其中答案,似乎都跟耳饰挂钩。
“耳饰啊……”申屠坤直接点头,“没错,如你所料。妖族生x_i,ng直接,倘若喜欢谁就会行动。有些甚至会直接武力抢回去。故而自几千年前起,只要是妖族伴侣,皆会在右耳别饰。当然,除了防止被抢,这耳饰还有区别身份地位的意思。”毕竟妖族等阶分明,比之人族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真是!唐昱咬牙切齿:“好不要脸,那会儿我还没跟你……”在一块呢!
申屠坤轻笑:“总归跑不了。”
唐昱撇嘴,不想搭理他那比天还高的自信,随口再问了句:“那应当没有别的奇奇怪怪的意思了吧?”
申屠坤眼神似乎游移了一下,唐昱还没看真切,就听他开口:“还能有什么意思?”
唐昱不疑有他,白了他一眼:“是我问你好吧。”既然提及耳饰含义,他突然好奇某件从来未跟申屠坤确认过的事情,他摸了摸耳饰,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真的就是?”
申屠坤眼底带笑:“是什么?”
唐昱咽了口口水:“鲲鹏?”
申屠坤点头:“这不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吗?你这家伙啊……怎么一副与世隔离,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怪我咯?”唐昱撇嘴,“我在宗门的时候天天被你压着修炼,哪儿有那闲工夫去跟旁人闲聊?”却不说上停云峰之前是什么状态。
申屠坤眯了眯眼,并不说破。
虽说早就猜到申屠坤本体,可俩人还是第一回谈及,故而唐昱转瞬就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双眼亮晶晶地盯着申屠坤:“鲲鹏,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
申屠坤疑惑:“哪般?”
“就是对鲲鹏的描述啊。”唐昱摇头晃脑,开始念起经典名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申屠坤以手支额,微笑着看他掉书袋。
紧接着,唐昱眼睛滴溜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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