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米苏
子辰的爸爸妈妈和我爸爸妈妈商量后终于决定,在我去z市之前让我和子辰先订婚。
说实话我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爱子辰,是真的很爱很爱。可是婚姻对于我来说,总会让我联想到束缚和责任。
从小就家庭和睦,爸爸妈妈恩爱幸福。我身边好像也没有什么失败的婚姻出现过。
然而,潜意识里总觉得婚姻像是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我喜欢,让你深陷其中。可惜……
“我一直想说,其实,呵,我们很像。”语气平缓,在这样的冬季的傍晚,灯火温暖地照耀在城市上空,一切忽然有了心如止水的味道。“我以为你可以了解的。”
曾经未央说我爱的是强者。比如徐子辰,优秀,干净,明朗如皓日,耀眼如星辰。她说,雨姗,你爱的就是这样优秀的强大的人。我想说其实不然,我爱的是于茫茫人海里不早不迟刚刚好遇见的让我生命春风化雨的人。至于其他人,再好,再强,再优秀,又与我何干?正如一句话所说,倘若再遇见更好,更优秀的人,自然也有别的更好更美的人来配。我只要一个人白头安老或可岁月相伴就可以了。
车停在路边,各自沉默着。把玩着围巾尾端长长的流苏。一圈复又一圈绕到自己略显苍白的手指上。曾几何时,是握着画笔勾勒出自己山河坦荡岁月风华的手;曾几何时,是起舞于琴键上兀自欢乐的手。有多久?远离了那样的日子。
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在街上逛。没有这样jquot;/gt;致的妆容,不喜欢穿套装,不用一直挂着公式化的笑。喜欢弹琴是因为觉得够淑女,希望画画是想给自己梦想的世界。单纯的因为喜欢而喜欢着。
而那个衣着光鲜,穿着高跟鞋走在众人面前的我,是让我疲倦的我。
身子斜倚在车窗上,他只管看着我冷笑,手里的烟闪亮的火光疏忽明灭。
我等着他先开口,自己望着紫蓝的出来以后,可以守着一份暖玉般温厚而深刻的爱。
水龙头里的水细细长长的流出,是温热的。白净的手握着一把青菜不紧不慢地仔细洗着,一双手显得越发莹白纤细。一边洗菜,我一边微笑着看着身旁切菜的男子。系着和他一贯的温雅形象极不相称的卡通围裙,从来不喜欢戴眼镜的人居然为了做饭挂上了眼睛,倒是很适合他。即使灯光并不华丽耀眼,他的光芒也丝毫不能为其所掩,眼眸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沿着挺直的鼻梁视线落在他唇角的浅笑上。他最最迷人的姿态,永远只为我。
缓缓移开自己的目光,悄无声息地打量四周,明明是我熟悉的环境,此刻竟让我觉得有些许陌生和不确定。是因为感觉到了家的味道。而我和他,默契的竟似一对老夫老妻。
老夫老妻,曾以为这是庸俗的形容。却在这个时候顿悟——老夫老妻,其实是一种境界。在经历了岁月,在感情趋于平淡,不再热烈,渐渐归于平静的时候,依然不变的是爱,越爱越厚重的是依恋和默契。保留着恒温,就像清茶一样拥有着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不似美酒的浓烈芬芳,醉人,亦伤人。
是谁说过,爱情的最好结局——是亲情。
我还记得我在小时候,常常在爸爸妈妈身后看着他们就是这样温情而默契地为着我们的家而忙忙碌碌。那时候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而今,我也终于收获了这样的幸福。没有激动,只是很安心很安心,终于有了归宿感。
还沾着水的湿嗒嗒的手,就这样,轻轻地以最温柔的心情环住他,脸贴着他的背。瘦削的肩和单薄的背,却总是让我心安,踏实。
他身形略停了片刻,依旧切着菜。宠溺地说,“雨姗,乖,我在切菜。你去看会电视吧。一会陪你。”
我拿眼偷偷觑他,见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只是贴着他。静静默默地,好似一生一世。
两个人配合着炒菜做饭,我的手艺不算差的。子辰在一旁看着我,一脸幸福。
“我很幸福。”
顺手把洗好的蘑菇放进油锅里,自得地说,“那是,娶了咱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你不幸福谁幸福!”
手里的菜铲在锅里来回翻着,另一只手从调味盒里盛了适量的盐撒进锅里。手上动作不停,轻轻地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但其实,更幸福的人是我。”
一直就贴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是默默地用温柔地眼光注视着我,我不去看他也知道他是含着笑的。手轻缓的抚着我身后的发。
汤菜已好,饭也熟了。齐整的摆在小餐桌上,倒是颇具架势的。两个人言笑晏晏的坐了对坐,自自然然拿起筷子,捧着饭碗,相视一笑。你夹一筷子菜,我夹一块rquot;/gt;的,碗里不一会就堆起了小山。看着彼此,又看看各自端着的碗,都忍不住乐了起来。然后又把碗里的菜速速地吃掉。
我是真的开心,我的心满满当当都被爱和快乐填着。
吃得格外多,格外快。在子辰面前的我,已然是最真实的我。吃着饭,眼里看着的一直是他。
忽然,就想要告别过去的生活,告别往昔愉快或不愉快的,重新开始一段全新的不一样的人生。
不是厌倦了,而是开悟了。有了勇气和信念,去开始寻找自己想寻找的,牵着这个人的手。,他就守着她,多久都没关系,最好是生生世世。
吃她做的菜,喝她熬的汤。看见坐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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