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用的是疑问句,但大家都知道,这事还在调查中,昨天新闻里才说过。
“我是看很多报道都有这样的猜测,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秦南一脸惊讶。
“当时我是接到了一个电话,让我上那辆车,所以不是什么不巧卷入,对方就是针对我。所以我很奇怪,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既不是什么政界要员也不是什么国家首脑,我要是死了,秦氏集团不还有你么?难道还能对两国贸易造成影响?既不能影响两国关系,也不能影响两国贸易,对方也不是绑架求钱,你说这个恐怖分子为什么要选我呢?”
秦瑶没有拿出直接的证据,但也说得头头是道,记者们刷刷记着笔记,有不少人也在暗中点头,显然觉得也觉得先前的恐怖袭击说站不住脚。
“之所以没有立刻公布,是因为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策划的这一切,这很明显不是吗?只要我顺着那人的剧本来,假装生死不明,就可以看到他接下来的计划了。果不其然,这一个月的诸多变化可真是太j-i,ng彩了,诸位觉得呢?”
秦瑶没有指明是谁,可是这一个月的变化都是跟谁有关的大家心知肚明,原先只当是秦南借秦瑶受伤的机会上位,没想到竟然连秦瑶受伤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正常竞争是一回事,暗中危害他人人身安全又是另一回事了。
秦南眼看着大家已经逐渐偏向秦瑶,不得不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你说的这些都是无端猜测,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是自导自演。秦瑶,我喊你一声姐姐,可你却这样算计我?”
“我需要算计你什么?是谁需要靠算计上位?”秦瑶反问。
“你想把我赶出秦氏集团,不就是因为我卡了你的项目拨款吗?”秦南做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不给你拨款是董事会共同的决定,大家一致不看好。你一意孤行,说我数据作假,你敢把你公司的财报展示给大家看吗?再拿不到钱,你就在破产的边缘了,我以为你会认清事实,选择悬崖勒马,可你却这样不择手段,把我赶走了以后你就可以掌管董事会,随便胡来了是不是?”
秦南知道秦瑶是假借度假去国外融资了,而且据他的人汇报,秦瑶跑遍了好几个城市,最后一家公司还没进去谈就被叫了回来,所以她根本没拉到投资。
缺钱是最好的动机,只要秦瑶有动机,这就是一笔糊涂账。而秦南仗着自己的身份卖惨,把自己摆在了弱势的一方。弱者总是能激起大家更多的同情和遐想,在这笔糊涂账中,只要有这一丝偏向性的同情,秦瑶阐述的话就很容易被大家选择性地忽略。
果然,听了秦南的指控,也有不少人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似乎觉得他这说法也很有道理。
“啊我懂了,也就是说,你觉得我是因为缺钱才故意诓你?”秦瑶嗤笑一声,“那如果我不缺这笔拨款呢,是不是就没有动机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派去跟踪秦瑶的人说她整日愁容满面,分明是到处吃闭门羹……
秦南还来不及细想,只见会议厅的门再次被推开,看见来人的面孔,会议厅里再一次陷入了嘈杂。
“那不是康纳吗?”
“秦瑶居然找到了他投资!!!”
“投资一个项目而已,值得他亲自过来吗?还是说瑞利以后打算跟秦氏深度合作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呐……”
角落里,米栗跟一个穿着休闲面带口罩的年轻男人站在一块儿,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这个男人的穿着本该引人注目,但因为大家的注意力此前被秦瑶和秦南吸引,此后又被康纳吸引,并没有人注意这一角。
“你家居然这么有钱!”尽管米栗早就知道那天出事的不是秦瑶,以及秦瑶已经顺利融到了一大笔资金,但直到今天安城露面她才知道这笔钱竟然是通过安城的爸爸搭桥牵线融到的。
“嘘——低调。”安城摸了摸帽子,把帽檐扯得更低了点:“再说了哪能跟你们秦总比有钱啊,我爸也就是给人打工的,自己又不是老板。”
“好多老板也没你爸一年挣得多吧……”
“比如你自己吗?”
米栗:“……”这种时候就不要揭人伤疤了好吗?她真的愧对“老板”这两个字。
“所以那天在酒店门口的是不是你?”米栗问道。
“是呀。”
“你听到我喊你了?!”
“非常时期,假装没听到。”安城弯起眼睛,笑得很开心。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有安城爸爸牵线,米栗不知道秦瑶这事能不能成。
“客气啦,我爸也只是牵个头,说服人家出钱的还是你家秦总。”
那是,我家秦总最厉害了!米栗望向前面,秦瑶已经跟康纳一同上了台。
她本就有着不俗的控场能力,加上秦南陷入了底牌全失的恐慌中,她轻而易举地反客为主,让人换上了,借着秦南布好的场地和请来的记者阐述了自己手上正在进行的项目。讲述完毕以后她让开一步,把空间留给康纳。
康纳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不过看上去只有四十不到,他接过话筒,先是用中文给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换上了英文。
“我其实此前有考虑过跟秦氏合作,但是没想过会是在这样一个契机下,这对我来说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康纳的说话风格很风趣,他调侃说投资这个项目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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