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这本书上和之前那些书一样,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字,只不过这些字他都认识。
因为这本书上只反复的写了三个字。
――季秉烛。
这本书有一掌厚,里面从第一页开始就写着“季秉烛”这三个字,原本的字体很是稚嫩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越往后,字体就越来越成熟,等到快速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那字体又重新变回了有些小孩子稚嫩的字体。
全书上只有三个字,季秉烛的名字。
而边龄这时才注意到,这本书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季秉烛记不得自己的名字然后跑出去拿了一本书回来翻看的那本。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又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名字来来回回写了满满一本书?
边龄眸光越来越沉。
季秉烛,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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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拔刀你要拉住我!懂
最后边龄还是没忍心让季秉烛每天待在院子外面住,他自小没经历过风餐露宿的生活,每天只知道修炼之外再无其他,后来也不知道边龄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生出了想要自己建一个房子这个可怕的想法。
在试探了多次无果之后,边龄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想法有多愚蠢自负,他冷静地想了半天,归功于是和季秉烛相处时间长了,被他盲目的自信和乐观也给感染了。
边龄:“都怪你。”
季秉烛:“?”
季秉烛无辜被埋汰了一顿也不生气,他好奇地跑到边龄用木板搭得摇摇晃晃的小木屋,戳了戳那竖起的一根柱子,问边龄:“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我怎么记得我院子里没有这个柱子?”
边龄正皱着眉打算将那简直都不能算是房子的破烂建筑给拆了,听到季秉烛问,他戳了戳外面,道:“你外面原本挂灯笼的柱子,看着挺好用的――前辈小心!”
他话说到一半,那小木屋就被季秉烛东戳一下西戳一下,成功地坍塌了下来。
季秉烛猝不及防,直接被几根木板给拍在了下面,半天没爬起来。
边龄连忙跑过去,将那堆成一团的破木头给挥开,将季秉烛扶起来,还很担忧地摸了摸季秉烛的头,心想季秉烛本来就傻,要是被再砸一下直接砸成傻子那可就糟糕了。
季秉烛很抗打,被砸成那副鬼样子依然笑嘻嘻的,仿佛不知道疼一样,他道:“别忙活了,咱们要不一起睡吧?”
季秉烛头发又长又软,边龄原本只是想借着给他拍头发上泥土的姿势拍拍他的头,闻言手上一下子没拿捏住轻重,一巴掌拍在了季秉烛头上。
边龄:“……”
季秉烛被拍了个趔趄,摸着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边龄干咳了一声,道:“对不住。”
季秉烛属于你道了歉我就原谅你、我道了歉咱们就和好了的性子,闻言也没多在意,摆了摆手,道:“那就这么定了,反正那张床也够大,可以够两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啊对了对了,阿龄你说我把小狸抱过来暖几天床阿鸦他会不会发现?”
边龄听着他自顾自地就决定了,唇角抽了抽,知道他性子执拗也不太好反驳了,只好道:“他不是你的本命剑灵吗?你为何事事都要听他的?”
季秉烛道:“没有的没有的,这个家事事我做主的。”
他实在是不会撒谎,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干笑地眼神往旁边一斜,重复道:“我、我做主的。”
边龄:“……”
边龄也不好再问什么了,随意道:“那还是别把九……小狸接过来了。”
和季秉烛同床共枕边龄勉强可以接受,要是和一个一尾巴能轰塌半个城池的灵兽九尾狐睡在一起,边龄觉得自己可能睡不着,毕竟这么大一个杀器在旁边,是个人――哦,除了季秉烛这样没心没肺的,其他人都会心生忌惮和恐惧。
季秉烛道:“那好吧。”
当天晚上,季秉烛每天沐浴之后就噔噔噔跑进了房间,将s-hi哒哒的脚在地毯上蹭了蹭,欢呼一声一个飞身扑到了床上,将那年代久远的床给压得“吱呀”一声。
边龄修炼到了半夜才回来,房间的烛火还在亮着,季秉烛早已经窝在温暖的床榻上熟睡了,他将自己收拾干净,躺在床上安静睡着的时候,那美貌几乎算得上是一把致命的利器,边龄站在床边看了片刻,才有些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正打算上床,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里边的季秉烛突然悄无声息张开了眼睛,他往耳垂旁一抹,一抹黑光闪现,下一刻他直接握着鸦羽剑翻身而起,将那冰冷地剑锋直接抵在了边龄的胸口。
边龄呼吸一顿,立刻道:“前辈!”
季秉烛面无表情,眼睛中没有任何焦距,就像是在沉浸在睡梦中一般,他拿着剑的手很稳,抵在边龄胸口上的剑锋上一股薄薄的灵力覆盖其上,就算是再巅峰的大能控制灵气自如都很困难,而他却能将那一丝灵气控制的分毫可见。
边龄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忌惮。
下一刻,季秉烛似乎被他叫醒,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眸中冷然迅速消退,取而代之是一种迷迷瞪瞪地茫然,他似乎含糊说了句什么,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几步,伸出手搂住边龄,含糊道:“哦哦,对不住,别怕别怕,给你拍拍背,吓不着啊吓不着。”
边龄:“……”
他方才被吓了个半死,现在又生出一种啼笑皆非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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