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骗人啊。
之后林红没有回家,让她亲眼看着她那些宝贝被送走,无疑是要了她半条命,望舒只能辛苦点,帮她处理掉。
雇了两个素质好的家政,整整收拾了两个小时,望舒给林红留下了一些特别昂贵的真宝贝来撑场面,还留下了一些平时要穿戴衣服首饰,剩下的全部一辆货车带走,这辆货车在京城三十几家有名的二手回收店转了一圈,到黄昏的时候,车里才空了个干干净净。
望舒看着自己账户上的五百三十万,心里终于轻巧一点。
“小姨,我都卖了。”望舒打电话汇报。
那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颤抖的问,“多少啊?”
“五百万。”
林红哇的一声又哭了,那些东西的原价是五百万的三倍都不止。
望舒没安慰她,有时候哭出来可比憋在心里好多了。
挂断电话,望舒看了一眼时间,离和李清影约好的时间没剩多少了,他看着货车司机,“师傅,去格莱维酒吧。”
货车被包了一天,十二点之前,去哪都成,“得嘞~”
第5章
格莱维酒吧是写满望舒所有叛逆的日记本。
他十五岁时成为了这家酒吧的股东之一,虽然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分红也微乎其微,但是望舒把这里当成能让他兴风作浪的大本营,十五六的年纪,三天两头的要来这里玩,在格莱维,望舒喝过酒,抽过烟,打过架,调戏过姑娘,也曾行侠仗义拔刀相助。
现在,站在这家酒吧门口,听着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望舒的心里异常平静。
有些像做梦。
梦醒了,他还躺在热乎乎的土炕上。
望舒深吸了口气,大步走进去。
他们常坐的卡座里不止有约她来的李清影,还有秦朗,以及几个平时总在一起玩的酒r_ou_朋友,“秦朗,你不是在外地吗?”
秦朗和望舒一般大,看上去却比望舒年长几岁,他皱着眉,一脸不爽的看着望舒,“你怎么回事,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望舒笑笑,眼神清澈而无辜,“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他没说明原因,放任秦朗自己去脑补,果不其然,秦朗以为是林红不让望舒和秦家人来往,喝了口酒,便不在提这件事。
“哎~望舒,你身体好些了吧,你也是厉害了,玩手机还能被电的昏迷三个月。”
差点成植物人瘫痪在床一辈子这么大的事,到望舒这帮酒r_ou_朋友嘴巴里,就只是一个笑谈,望舒也不在乎,他和这些人来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交情,“别提了,我最近看手机都犯怵。”
李清影熟稔的把手伸到他背后,往他身上靠,“望舒你怎么这么瘦啊,腰都比我都细,得多吃点啊。”
秦朗也凑过来摸望舒的腰,“真的挺细。”
李清影胳膊不长,手虚虚的搭在后腰上,秦朗就不同了,直接搂住了望舒,手指按在肋骨上,望舒那里碰不得,他哈哈大笑着去推秦朗,“滚开!痒啊。”
望舒的笑容特别好看,眼睛弯弯的,露齿不露龈,甜到人心坎里去,有些小文艺的李清影和他谈恋爱的那会曾在日记本上这样写他。
望舒笑了,风比前一秒柔,天比前一秒蓝,阳光比前一秒暖,我比前一秒更喜欢他。
“行了,别闹了。”望舒实在是受不了,越想着痒就越难受,他用鞋底蹬着秦朗的膝盖,不轻不重的把他踹开。
这样的程度足够让秦朗收敛自己的玩笑,他坐直身体,笑着对旁人道,“望舒真的浑身痒痒r_ou_,哪都碰不得。”
这种气氛下几个朋友都笑了起来,秦朗侧头,看着倚在沙发上眼角挑粉,内含水波正急促喘息着的望舒,口有些干热,他闷了一杯酒,问望舒,“你为什么说不去上学啊?”
望舒调整呼吸,渐渐恢复懒洋洋的模样,“就不乐意去了呗,哪有为什么,我又不像你们,家里管着。”
“望舒,学还是得上的,要不然你以后怎么办啊?”李清影很意外望舒会说出辍学这种话,在她眼里,望舒和那些纨绔子弟不同,再怎么玩,他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我有分寸的。”望舒说着,看向秦朗,“大伯最近还好吧。”
“老样子。”
望舒口中的大伯是秦家现在的掌权人,秦朗的父亲,秦钧越。
秦钧越和弟弟秦钧中完全是两个x_i,ng格,秦钧越自打秦朗的母亲死后就不近女色,为人正派古板,不过对望舒还挺和蔼的,望舒有时候会幻想,要是秦钧越是他姨夫,那日子得多好过,可惜,除非秦家上下死的只剩秦钧越一个,幻想成真的几率才会有百分之五十,那百分之五十就更没可能了。
几个十八九的大小伙子喝了些酒,浑身躁动,纷纷下场去跳舞了,卡座里只剩下望舒和李清影。
李清影看了一眼秦朗一伙人,对望舒说道,“你以后离秦朗远一些。”
望舒一时没明白,“为什么?”
难道秦家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啧,你不挺j-i,ng明的吗?秦朗的事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望舒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别吊着我,有劲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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