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渐暗下来,街上路人也开始变少,这个时候万事屋也照例的收了铺关了门,然而店内却不如平时那般清静。
罗昊就不说了,这脸厚的主借着是老板好友的朋友的拐弯身份,硬是死痞赖脸的没离开,那模样明显是等着时间开饭。至于苟大捕头却是借着讨论案情,到了饭点仍死赖着没走,估计也是想在这里吃了饭再回家。
向来小家子器的万世,今天很特别。在蹭饭二人组明确表示出自己意图后,她居然没有喊半句心疼,就连表情丰富的脸上也没有半分不情愿。
如此这般之下,蹭饭二人组便正大光明的留了下来。
当老板的留了客吃晚饭,下厨的孟巽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小小的抱怨几句便规矩的做饭去了。
夏目本以为没她什么事,却发现她凭白的摊上了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这三年来,万事屋里基本上就他们三个吃饭的人,所以碗啊碟啊的也没有多余的一只。说多一个人倒还可以将就一下,反正也加不了多少菜,不过多出两个人时,自然就不能再将就凑合了。
碗碟不够用,老板肯定不会去拿,孟巽眼前正忙呼着,夏目就成了最佳人选。
夏目老大不情愿地听了万世的吩咐,举着盏油灯在楼梯背间站了许久。
她不得不感叹老板很会利用空间。就这楼梯的夹角处,硬是让她指挥出一间杂货库出来。里面堆得并不整齐,所幸的是留出了个转身的空间。
从一堆东西里翻一件东西出来,本身就是苦差,更别提还得小心别碰着老板的东西。
夏目进去前先举着灯仔细瞅了瞅,嘴角顿时一撇。
啧,居然收到柜子顶上的。
她搬了张凳子进杂货库里,脚还没踩上去就听到万世那懒懒的声音,看似随意实则紧张地说道:“目目,你动作小点,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值钱货。”
夏目嘴角狠扯了下,回头应了一句:“知道了老板。”完了心里再暗补了句,不会再发生弄坏烟管的事故了。
那只被夏目不小心弄坏的烟管,倒还真让万世心疼一些时间。不过就如她当时所说那般,一切都是天意,所以之后她倒是没再去想过烟管的事了。她会特别提醒夏目,确实是里面有些值钱的东西。
万世叮嘱过后,得到夏目的回应便就没把心思放那边。谁知她与罗昊苟能说了还不到三分钟的话,就听到杂货库里传来“砰砰”的声音。
她愣了一秒,然后用一种谁看了都惊诧的速度冲到了杂货库的门前。
“目目,没摔着罢?”她先关心了夏目一句,再看一地的碎瓷片,狐狸般的眸子迅速地扫过柜里柜顶,触到重要的东西还完好无损之后再稍松了口气地补了句:“怎么,踩滑了么?”
夏目未答,猫般灵动的眸子死盯着碎瓷片,眸里流光闪烁,不明其意。
她肯定不是在心疼这些碗。不是万世不厚道的腹诽夏目,而是她知道夏目的价值观相当的异于常人。
万世发现异样,抬起手在夏目眼前晃了几晃,后者这才回过神来。
“老板,差一截。”夏目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说得万世二丈不着头脑。
介孩子,只是摔了东西,不是摔了头罢?
万世伸手在夏目额上了,眨巴着妩媚的凤眼,揶揄道:“目目,那碗掉下来的时候,是不是打到你头了?”
夏目嘴角扯了下,倒是认真地答道:“没有。”说着拉着万世出了那狭小的空间,也不管罗昊苟能正拿迷惑的表情对着她俩,有点激动地说道:“老板,珍儿不是自杀,真是有人杀了她。”
这句话,万世听得懂,苟能也听得懂,就连不知起因的罗昊也听懂了。
“夏姑娘,此话可当真?”事关钱多的死活,苟能有些冲动地向夏目跨近一步,就差伸手扳过她的身体了。
万世也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她扫了苟能一眼,把夏目拉到榻上坐了,收起刚刚不厚道的戏谑,认真地问道:“目目,珍儿上吊一事,惠娘是有翻案称她非自杀,但经我观察,惠娘的言辞闪躲,肯定没有据实相告。为何你却如此肯定此事的?”
发现真相的兴奋劲还没从夏目的脸蛋上退去,她听万世一问完,便立马说道:“老板,刚刚我去拿碗碟,搭着凳子仍然还差一截,所以才会拿滑了将碗碟打碎。”这话与万世的问题无关,却让那双狐狸眼里闪过光。
“我突然想到,珍儿的个头,就算加上凳子的高度,肯定也够不着房梁上的那绳。她都够不着,又怎么自己上吊的呢?”
只要是个正常人,听到这里肯定就明白了夏目的意思。
苟能的脸色稍稍沉了下。之前万世说惠娘在撒谎时,他还小小的松了口气。好歹钱多曾是他的下属,他可不想看到他被秋后问斩。可夏目的话,又将他的心给揪了起来。
“那……钱多……”他艰难地说出他的名字,换气的时间却被万世接过了话头:“苟捕头,目目只是说珍儿不是自杀的,又没说她的死是钱多下的手,你着什么急?”
“不急,不急。”苟能顺着答着,顺带还陪了笑脸。由于平时少于谄媚,这个笑容看起来与哭一般难看。
苟能觉得此时被万世抢白,却是件美好的事。
“我一直认为是惠娘在说谎,看来她是真假掺着半在说。”万世蹙起眉头,抿着嘴唇想了想,说道:“看来还得找惠娘聊聊。”
沉默着的罗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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