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抱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他究竟是兼任什么堂主,望着春桃一脸期待,她只恨自己脑袋不好用,连八卦都说不上来,半晌,只能叹口气,道:“唉,我们青楼女子,管江湖中事做什么?无论程堂主在外面如何,他对我们这些苦命人,倒是极好的,从不为难我们,而且出手很是阔绰,这也难怪,饮剑阁商户众多,他是商堂堂主,这点打赏我们的小钱,在他眼里,恐怕都不算是钱了吧?你看,他一来,这群人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他点谁,谁都能高兴得飞起来!”
春桃托着腮,一边听着,一边望着楼梯口,若有所思。听秋红说到这里,随口问道:“秋红姐,他这么好,你怎么不过去争啊?”
春桃初来乍到,容貌又不出众,知道定然争抢不上,但秋红却已从业数年,外貌甚是甜美,x_i,ng子也是开朗欢快,为何不去试试哪?
“春桃妹妹,你有所不知,”秋红凑过来,故作神秘的说,“程堂主有个特点,便是从不专宠,他虽是常客,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似乎对谁都很好,又对谁都很疏淡。他从不连续点一个人两次,我不去,是因为他上次点了我,这次,便断然不会再点我,我去了,也是徒劳。”
春桃默默点头,觉得这人好生奇怪,却怎么也不愿相信,他曾经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心中有几分纠结,她突然没了招呼客人的心思,只是趴在桌子上,细细看自己手中团扇的绣工。
“对了!”秋红突然一拍桌子,吓得春桃手中团扇险些掉落,只听秋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满脸兴奋的说:“我想起来了,据说程堂主在江湖中有个名号,叫童颜修罗!对,就是童颜修罗!”
这名字好生奇怪,细细想来,又有几分可怕,但春桃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见老鸨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春桃,程堂主点了你,还不快上来接客!”
二楼雅间布置的很是别致,没有太多艳俗的装饰,只是桌上一套茶具,一只绣瓶,绣得并不是大红大紫的花朵,而是小小的的兰草,葱绿中的一点点淡蓝,更能抓住人的心思,让人顿生怜香惜玉之情。
春桃坐在桌前,默默望着这绣瓶,只觉一颗心怦怦乱跳。
既然下定决心c,ao此业,必定早已做好准备,但事到临头,心中还是涌起难以压抑的不安情绪。
男人来青楼,必定要做那件事,可是这程堂主,却并没有急躁,而是在她对面坐下,用流水一般清淡的目光的望着这张可以说是平凡的脸。
“春桃,你为何要做这一行?”
这声音让她心中一颤,抬头,却见程山水悠然的端着茶盏,玩味的望着她。
青楼女子,多的是逼良为娼、家境所迫等等苦大仇深的故事,但春桃却不愿用这些博取同情。她缓缓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云淡风轻一些,说:“我本是绣花女子,但绣技不j-i,ng,卖不了几个钱,耐不得清贫,才转做这一行。”
程山水没有再笑,也没有看她,但说也奇怪,他分明是看向窗外的明月,她却觉得,他的目光就快要把自己看通透了。她一狠心,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站起身来,款款道:“程堂主,您看天色已晚,不如我们……”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猛的撞开,一个一袭黑衣,脸上还戴着面具的人闯了进来,也不管春桃,面对程山水,抱拳行礼,道:“程堂主,沧山派……”
这几个字一出口,程山水的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却控制好自己,没有太大的动作,仍是用沉稳的声音,打断他的话:“沧山派,跟我再无关系!”
他说的很是坚决,每个字都刻意的掷地有声,太过刻意,反而像是在掩饰什么。
那黑衣人闻言,略微低头,旋即又重新抬头,继续说:“我们捉到一个魔教中人,这人参与了沧山派灭门一战,且据说,他是魔教教主身边近侍,可能会知道些什么。魔教蛰伏多年,一露脸便灭了沧山派满门二百余口,此事必有蹊跷!若是能从他口中套出些信息,也好早作防备。”他说的很快,生怕不等说完便被打断,还好,程山水只是默默听着,到他说完,方才开口。
“想知道什么,严刑拷问便是,找我做什么?”程山水说完,略一停顿,便继续说:“难道,以我刑堂二十四道刑罚,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吗?”
他的声音仍是沉稳,却透出一丝嗜血的冷厉,骇得春桃全身一颤,差点坐不稳椅子。
这段对话,春桃听得心惊r_ou_跳,她不是江湖中人,对沧山派并无概念,但她分明听到,沧山派满门二百余口全部被灭门了……本是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口中,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他们的世界,到底是……
她心中紧张已极,偷瞄一眼程山水,却发现他神态自若,和那个黑衣人一问一答,仿佛她并不存在一样。
不会吧,难道我待会儿也会被灭口了?还有,他说刑堂二十四道刑罚,好像是极可怕的东西,他究竟,究竟……
春桃再无心继续听他们对话,浑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倒是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一个不小心,椅子坐不稳,只听哐啷一声,她连带着那张j-i,ng巧的木椅,一齐倒在地上。
她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却抬头看到程山水那张正对着
喜欢水天一色请大家收藏:(m.dmbook5.com),高H辣H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