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卿胡乱地“嗯嗯”几声,似乎是动作停了下来,喘着气回答着:“是我……”
“别急,慢慢说。”明煦听了一会杨时卿那边的环境音,似乎是在楼道上,“你在哪儿?”
“没事儿你别担心,”杨时卿又喘了几下,“我就在楼梯口呢,一会就回来了。”
明煦恩了一声,“你慢慢来,剩下的回来再说。”
杨时卿应过后就挂了电话。明煦收起手机,把客厅灯给打开了,顺便去厨房给人倒了杯温开水。
敲门声很快响起,明煦起身开了门,杨时卿大剌剌走进来,被门槛一绊,明煦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腰,一股酒j-i,ng味却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明煦一愣,杨时卿却累得直喘气,皱紧了眉头,干脆就身体一软在明煦肩膀上靠了会,“没有,文泽他们寝室三个酒鬼在打牌,我去凑了会热闹,结果沾上一身酒气——门卫大爷差点不让我过。”
明煦拍了拍他的后背,扶他到沙发上坐好,把温水递给了他:“去文泽寝室干嘛?”
杨时卿喝了一口水,叹了口气,道:“文泽和柳溪分手了。”
明煦动作一滞,杨时卿脸上一副烦躁的表情:“妈的,我在说什么啊。”
明煦会意地嗯了一声,转身打算走了,杨时卿忽然又拉住了他,小声嘟囔着:“你先别走,陪我聊会,我现在心里堵得慌。”
“好。”明煦点了头。
杨时卿接着道:“其实吧,他俩分分合合很多次了,我本来也一直觉着他俩能在一起就挺梦幻了。柳溪人漂亮又有气质,就是她心里只想考个好学校,没想过谈恋爱这方面的事儿。文泽呢,其实除了学习好点,还真不像是柳溪会喜欢的那款。他俩一开始也就是因为柳溪找文泽问月考试卷最后一题怎么做,才会认识聊起来的。”
明煦接过杨时卿的杯子,自然地喝了一口:“你挺了解她的啊?”
杨时卿摇了摇头:“其实是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事,只有文泽一个人不知道而已。不说我了,文泽去问柳溪她朋友严秋秋的时候,人姑娘不知道都暗示了多少回了。靠,说到就来气!文泽这孬种,也太没尊严了一点!”
“昨天我们不是在门口看见他俩吗?”杨时卿揉了揉太阳x,ue,“那时候是柳溪说突然想吃学校外面的j-i蛋仔,文泽就陪着她翻墙去了外面,结果走到j-i蛋仔摊子旁边的时候,柳溪上前付钱买了两个,给了文泽一个,说文泽最喜欢吃j-i蛋仔,这个就当是简陋的分手礼物,希望他能好好的,考到理想的大学,他们的事还是先放在一边。”
明煦思考了一会儿:“其实这个女孩子的考虑我也可以理解。”
“搁谁谁不能理解啊!除了文泽这傻逼!”杨时卿叹了口气,“文泽当场就哭成猪头了,抱着人姑娘的肩膀哭,把人姑娘衣服都哭s-hi了!今天翘课,缺席了一整天,还是最后快放学班主任心情好查了个人才发现文泽一整天都没来学校,派了几个人去他寝室紧急救人去了,我混在里面才有幸见他一面。其实我真挺生气的,文泽太不争气了。你说他这样翘课能威胁到谁呢?他翘一天课装一天病他喜欢的女孩就能回到他身边么?再说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分手了!哪一次分手这傻逼不是整得天昏地暗,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明煦看杨时卿越说情绪越激动,就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肩膀,跟他眼神对视着:“喂——你冷静点,这事再怎么样也是他和柳溪两个人的事,你不要在一边干着急。”
“可……”杨时卿恨铁不成钢地错开眼神,“文泽是我朋友啊!我可是看着他们从恋爱到分手来来回回好几次的!”
“这种事朋友也c-h-a不上手,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行。”明煦想了下,又道,“而且,你们快月考了吧……”
听明煦提起这个话题,杨时卿顿时觉得两人是沟通不来了。起身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算了——不说了。我先回去睡,你也早点休息吧。”
明煦一怔,也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这人的神经。没多想,顺手把杨时卿的外套放平挂在一边的衣架上。
文泽的状态依旧不是很好。整整一周,文泽上课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好几次甚至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作业也只是随便抄抄答案就交了。
“柳溪”成了禁忌话题。
杨时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文泽平时是个挺乐观挺积极向上的一个好学生,少听了一节课都心疼半天去补笔记的那种。他记得文泽跟自己说过几次,他想考个985大学,或者至少211.然后考研、考博士——理想中的未来前途似锦道路光明。这样有计划有条理对未来有坚定信念的人,怎么又会只为了一个女孩……变成现在这颓废样,至于么?
杨时卿去寝室找文泽的那天晚上,实在看不下去文泽这个孬样,把心里这个问题直接地跟他说了。
文泽的回答是我没想过,我也挺意外的。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选她。
狗屁吧!
杨时卿只能在心里骂人了。看文泽一脸痴情自己感动自己的表情,杨时卿真心地觉得愤怒又无奈。
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并不能成为自己努力生活的理由的话,这种感情其实是很自私的。
星期五的中午,蔡柏爸爸果真带了一个优滋瑞的定制蛋糕过来。
杨时卿刚从厕所回来,正好撞见蔡柏红扑扑的脸,对他说:“你今天中午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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