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在孟凌身上的视线。
“今晚还要继续吗?”江湛沉声问道。
“不了,守了这么多日,终于让我等到我想要的了。”孟凌爽朗地一笑,笑容中带着孟凌看不懂的意味道,“今日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再来。”
劫富济贫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即使一时半会儿解决了问题,待到自己离开了阜城,这儿又会变成了海天帮的仓库。因此,孟凌一早就盘算好了,一边拖着江湛劫财先解这燃眉之急,一边通知大哥派人手过来帮忙。只不过这批人不是用来打架的,而是专门用来让人看的。七日前,孟凌便安排了人手日夜守在城中几大商贾家门口徘徊,不过他的要求并非监视那些商人,却是让海天帮的人发现他们。
果然,这新上任的海天帮帮主还真如传说中的冲动易骗。一听到近来这些失窃、监督的消息便满心以为这些商人看着七杀门势大而转投了自己门中。海天帮觊觎阜城已久,看来这赵夫人应该是海天帮安插的眼线。如今总算是忍不住了,此次刺杀了当地商会老大赵官人想来也只是想给城中其他商人提个醒,让他们想清楚究竟该为谁效力。
想到这儿,孟凌不禁嘴角上扬,看来明日还得再去帮这位新晋帮主确认一下他的想法。
江湛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孟凌,冷不防地开口道,“孟凌,有时候还真看不透你在想什么。”说完,便转身离开,独留下孟凌一人。
江湛在江湖漂泊转展近十年,遇到的人多不胜数。或如陈耀为利、或如瞿子寒为名、或如沈铭为天下苍生,可他终究看不透孟凌究竟为的什么。他江湛无权无势,哪里值得高高在上的孟二公子刻意接近,还巴巴地送上跟前为翎儿治病。只是不知为何,每每看到孟凌眼中张扬的自信与坦荡,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与触痛。不安的是仿佛所有的事情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触痛的是,他是何曾向往如孟凌那般的坦荡与自信,他恨自己的畏缩,恨自己屡屡受制于人,更恨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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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孟凌浩浩荡荡带着十来个七杀门的帮众,招摇过市来到了赵家府邸。平日行走江湖,他多是以医者自居,处事向来低调,因此寻常百姓也只道他是个医术了得的大夫,却不知他的另外一个身份。
“请问,赵大官人在家吗?七杀门二公子孟凌途径阜城特来拜见。”为首的一个护卫大声道。
听得是七杀门的二公子,赵官人忙不迭地从屋内迎了出来,“不知孟二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快里面请。” 这赵官人是当地商会的首脑,也算是有一定的声望。
孟凌向来不喜欢这些客套,随意地一挥手“赵官人,这是哪里的话。我几次途径阜城都想前来拜访,只是每次都遇上要事缠身,才拖到现在真是过意不去。”
赵官人面上虽是说着奉承的话,心中却早已将孟凌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通。眼看着过几日海天帮就要来收地皮费了,这钱财丢了先不说。说巧不巧地还在这时遇上孟凌,这事儿要是让海天帮知道了,以为自己与他们串通一气,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下心中只想着如何尽快将这瘟神送走。
“不知孟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要事?”赵官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孟凌有意拖延,便随口道,“听赵官人这话,没事儿还不能来了不成。其实,此次我是代表七杀门而来,再怎么说阜城与我们地界相接,也该关心关心此地的近况。”
赵官人心下觉得奇怪,这孟二公子从不过问门中之事,怎么突然地对自己的地盘感兴趣起来,“我们这儿小地方的事情,怎么敢劳烦孟公子费心啊。”
“赵官人生意遍布天下,也莫要谦虚了,只是听说近来阜城很是不安定啊。”孟凌缓缓道,有意要将话题引向近来的失窃案。
“哪有哪有,孟公子多虑了。”赵官人心道,孟凌终究是海天帮的敌人,知道的太多,对自己也是有害无益,能瞒着就瞒着吧。
“是吗?怎么我听闻的传言与赵官人的说辞略有不同啊。唉,我还以为昨日抓着的那个毛贼盗取的财物是赵官人的,看来我是猜错了啊”
“孟公子竟是抓着盗贼了吗?”赵官人闻言心中大喜,想到自己前些日子被盗的财物心中就一阵心疼,那可是他几个月的积蓄啊。“不知那人是谁啊?”
孟凌见赵官人已然上钩,故意面露难色,扫了一眼厅堂众人。赵官人即刻心领神会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要事与孟公子单独聊聊。”
孟凌见赵夫人与众人一同退下却并未即刻离去,便刻意压低声音与赵官人随便扯了些江湖琐事。待到觉得说够了,便扔下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赵官人,高声告退。只是可怜了赵官人还不知道,自家的仓库已经在与孟凌的谈笑间被江湛搬了个空。
待到一行人出了府门,行至转角,只见江湛已经再次守候多时。江湛见是孟凌来了,便默默无言地混入队伍一同回了沈府。
未及傍晚,阜城的商界已是传的风声四起,又是赵官人已经改投了七杀门,又是七杀门要入主阜城的,真是好不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能不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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