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与江湛已是打得难舍难分,而江湛身上已有数道伤口,明显处于劣势。只见瞿子寒长剑所指,带出一股剑风,夹杂着山顶的寒气直指江湛要害。江湛竭力避开,可仍是晚了半分,入骨三分,伤口顿时鲜血狂涌,滴滴落在苍白的雪地上,显得妖艳无比。瞿子寒见江湛的动作因失血过多渐渐地缓滞下来,心头大喜,便是一阵猛攻,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阵阵剑花,将无形的剑气推向江湛。江湛未曾到料到,瞿子寒的内力竟然已经可以将如此强的劲道藏于剑气之中,慌忙中横剑去挡,却被这霸道的剑气一震,手臂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长剑也脱手飞出。
孟凌见状,急忙从腰间抽出软剑,飞身挡在江湛身前,硬是替他挡下了这一剑。只听得孟凌闷哼一声,急退数十步,跪倒在雪地中,一丝殷红从嘴角渗出。瞿子寒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仅这一击,孟凌便觉得体内的真气受不住这外来的压力,开始在周身乱窜,各大经脉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孟凌随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直起身来,左手扶着江湛的后背暗暗地为他输入真气,右手持剑直指瞿子寒,放声大笑道,“怎么,昔日风光无限的瞿副门主对付不了我大哥,就随便找个人出气。多日不见,原来瞿副门主已经只能从这些新晋晚辈身上找回自信了吗?”孟凌在“副”字上加重了语气,想故意用话去激得瞿子寒放过江湛,而瞿子寒似是早已洞察一切,不为所动。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兄弟那没用的二儿子。当日若不是你们使计让我放松警惕,你大哥也未必抓得住我,更何况是你这个学艺不精的人。你以为就凭你两三句话,我就会放过这个坏我大事的人吗?如今,你来得正好,我顺道一起拿了你,看你那个满口仁义的爹到底是看中你还是看中他这门主之位。”瞿子寒语气凌厉,说罢,便举剑刺向二人。
孟凌虽对瞿子寒的剑招有些了解,但功力终究是差了几个等级,闪躲起来十分艰难,更不用说江湛了,几乎是每一剑都会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伤口。打斗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瞿子寒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眼中杀意渐浓,直攻向江湛。只见剑影重重,江湛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根本无法分出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影,只得一路急退,被逼直巨石一隅。孟凌见状,急忙从背后攻向瞿子寒,剑剑直攻要害,却都在无形中被化解了,不到片刻瞿子寒便化已被动为主动。孟凌苦苦支撑了片刻,已是到了体力的极限,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下,却仍硬是抗下了瞿子寒的剑气。孟凌心下苦笑,自己平日练习确实太疏松了些,看来现在也只能自食恶果了。
两人与瞿子寒缠斗了片刻,均已是强弩之末。只听得瞿子寒嚣张地笑道“原来孟二公子就这些本事,离了七杀门的庇佑,什么都不是!”
孟凌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紧咬牙关,将全身真气注入剑身,直直地刺向瞿子寒双目。瞿子寒没想到,孟凌竟还有气力反攻,一时间往后急退数丈躲避,孟凌借着剑势掠至江湛身旁,掏出寒灵草塞入江湛手中,低声道,“你先走,回茅屋等我。”
“那你……”江湛对孟凌此举甚是讶异,虽说近来与孟凌相处,确是对他改观不少,但再怎么也到不了生死兄弟的程度。
孟凌只当江湛是担心自己安危,安慰道,“放心,我说过这世上只有我能医得了翎儿,所以我一定会让自己活着回去的。只是,若是到时翎儿的病好了,但她大哥不在了,我可不好交代……”
孟凌话音未落,瞿子寒便又挟着霸道的剑气攻来。孟凌软剑一振,压住喉口翻腾的血气,直迎上前,只见孟凌手腕翻转,长剑竟是生生转了个方向刺向对方。瞿子寒却似是预先知道孟凌剑意走势一般,随手便格挡了下来,反倒是借着剑气力道加速攻向孟凌。孟凌未想到瞿子寒竟对孟家剑法如此熟稔,慌乱中左胸硬是吃了一剑,长剑穿透而出,血流不止。
“孟凌,你以为就凭你这孟家剑法就能赢得了我?别忘了,我当日和你爹同门学艺,情如手足,怕你对孟家剑法的了解还不及我吧!”瞿子寒大笑,“如今你落得如此下场,也只能怪你平日练功懒散,与人无尤。”说罢,便举剑打算给孟凌最后一击。
孟凌死盯着瞿子寒,右手松开剑柄,趁着瞿子寒大笑之际,偷偷打开剑中暗格。正当孟凌准备再次出手时,江湛竟然长剑攻至,瞿子寒惊怒之下,一掌劈下,夹杂着十成功力,江湛化解不得,身体直飞出去撞上崖边巨石,竟是顺着巨石边缘落下崖去。江湛落下悬崖的瞬间,将手中装着的寒灵草小瓶向孟凌掷去,那圆润的瓶身在雪地上滚了两圈,最终在孟凌不远处停下。
孟凌见江湛中掌,急忙挥袖攻向瞿子寒,只见银光一闪,瞿子寒身形一滞,生生吐出一口鲜血。孟凌虽是一击得手,但也被瞿子寒反震出的气浪逼退数丈,逐渐失去了神智。
江湖人中都知孟家软剑堪称一绝,因而从未想到这孟凌的武器其实并非是剑而是针!孟凌自小药理天分过人,受楚兮风偏爱,就连这原本只传于长子的路数也一并交给了孟凌,就算是家中也鲜有人知晓此事,当初怕楚兮风怕自己的偏爱让温梦琴被自己的正房敌对,因此连她都不曾告知。只不过楚家一门终究是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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