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于岑寂?”沈欢鸣扫了一眼面前的于首阳,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能告诉大人,曹介昨天就被抓起来了,到现在刘客都没提过他,我怕其中有诈。且刘客贪污的账本我还没找到。”于首阳直接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沈欢鸣不解,只是告诉于岑寂曹介的下落,并不会影响到什么。
“有,大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让我救曹介出去。我还不能行动,证据还没找到。”于首阳说的果断。
“于岑寂不会这么不识大体。”沈欢鸣不信于首阳那套。
“你不懂,大人一定会的。”于首阳咬定这个结果,不肯改口。
“罢了,我会在刘府掩护你,你快些找到证据吧,还有两日就是又一个血月到来之日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主动出击。”沈欢鸣不能在这里多待,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于首阳望着沈欢鸣的背影,觉得他好像跟刚开始遇见的时候不一样了。他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嫌弃他的沈欢鸣,实在是太讨厌了。现在在他眼前的人,似乎没那么刻薄了。
他看了看那间屋子,只守卫就有四个,要进去怕是不易,他需要挑一个时机。
刘客这边要被从西尔骂死了。
“藏宝图什么情况了?”从西尔睥睨着下跪的刘客,手上把玩着他尚未丢出去的茶杯,轻飘飘的问的刘客有些胆颤。
“回王爷,已试了一百一十七人,均不能召唤出藏宝图来。”
“那半张藏宝图去哪了?”从西尔盯着刘客,这个饭桶,半年前就跟他说只有一半的藏宝图,到现在都没给他另一半的消息。
“还没找到。”刘客低着头,不敢看从西尔。
“赵天湖,我纵容了你这么久,就是为了听你一句没找到?”从西尔怒,终究还是把杯子摔向赵天湖的额头。瓷杯擦过赵天湖的额头,钝器砸过,赵天湖躲都不能躲的生抗着。
赵天湖?旁听的颜齐木扭着头,怀疑自己刚刚有没有听错,谁是赵天湖?
赵天湖不敢吱声,他能说什么?他都砍了那小子的头,都没问出什么来,后面藏宝图根本无迹可寻,他又不是没动作。
“昨天压回来那个鬼鬼祟祟的和尚,你有没有审?”从西尔目光越发狠戾了,他信错了人,这么简单的事,如果是交给别人,八成早就给他找到宝了!
“没……还没。”刘客擦擦额头的汗,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和尚,昨晚喝多了,早上又接见沈欢鸣,哪来的时间?
从西尔要掀桌了,愚蠢!就这个效率,身首分家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把他提过来,我来审。”从西尔强忍着怒火,接下本该是赵天湖做的事。
“是。”赵天湖慌张着出去,要下人提那个和尚过来。
曹介还在那间小黑屋中补眠,暗无天日的,仿佛度日如年,根本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刘客也不怎么跟他讲话,似乎是没什么可说的。
任谁见了风光的巡抚沦为阶下囚,都要说上几句吧?刘客不想给别人知道自己的窘迫,索性不言语。
“你,出来。”家丁指着曹介,粗鲁的要他出来。
曹介呸了一声,拖着重重的铁链蹒跚着出去。
等曹介到了从西尔跟前,嚣张的随从一脚踹在曹介腿窝,让人跪在王爷跟前。
“说吧,为什么在刘府门外鬼鬼祟祟的?”从西尔打量着这个光头,看他的穿着与样貌,怎么都不觉得是个善茬。
“没什么,我就是喜欢刘府的装扮,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等我日后成家了,我也这样造房子。”曹介抬头,看着前方坐着审他那位爷,绫罗绸缎,手戴扳指,仪表堂堂的,浑身贵气挡都挡不住,这人是朝堂来的?
“非要挨了板子才说实话,恩?”从西尔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的招手,下一秒就有家丁举着硕大的板子站在曹介身后,听候王爷指令。
曹介虎躯一身,他回头看了眼身后,又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顺便收回他刚刚在心底夸这位官爷的好话。蛇蝎心肠!
“我说,我就是想来盗个珠宝书画什么的,最近有些穷。再加上昨天有比赛,我想着府上也没什么人,方便动手。”曹介摸摸脑袋,开始无中生有。
从西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头发?”
曹介僵住了,这他娘怎么回答,既然问没有头发,那就是笃定了他不是和尚,这下曹介连借口都不好找了。
“我因为太穷,想出家混口饭吃,谁知道方丈不收我。我心一横,就把头发剃了,谁知道那狠心的方丈还是拒绝了我。”曹介小声道,显得自己理亏一点,这样他们就会相信他了。
“给我打。”从西尔挥手,要家丁动手。
颜齐木眉头紧皱,那人都招了,从西尔还要动手?
“为什么呀,我都说了,句句属实啊。”曹介惶恐,是他理由说得对不够真切?
“我就是要打你,需要理由?”从西尔嘴角讥讽的笑,看的赵天湖莫名背后发凉。
曹介无话可说,谁位高权重谁说了算。他被人按在地上,硕大的实木板子打在他的后背,第一下下去,曹介就有点不好了,疼,真他娘的疼。朝着他的脊骨打,这些人好狠。
挨板子的曹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哼出声,豆大的汗珠从脸上直接落地,他攥紧的拳头都要握不住了,上面的人还是没有喊停。
“王爷,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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