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一开始要来引诱我,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可是宋立梅就是宋立梅,她说不出来“引诱”和“勾引”这样恶意满满的词,她也不想用:“当时为什么要跟我好?跟我恋爱?”这样的措辞来问,显得自己像个怨妇。
所以宋立梅只是眼神空洞、丝毫没有力道地说:“你有未婚妻的呀,我们不应该发展这样的关系。”
“……”隋东阳觉得难以置信,“她说你就信?宋立梅,你对待情敌的态度就是抓紧速度退位让贤是不是?还是你早就想踹了我,收到这个消息就高兴地顺坡下驴了吧!”
隋东阳根本想不到她对他的信任连一句随口编的谎话都撑不过去。
宋立梅快被他气哭了,她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本就不善争辩,被连番扣了几顶帽子只觉得委屈至极。她只好蹙着眉头转过身背对着隋东阳,咬着嘴巴轻轻吸气平缓情绪。
下一秒她就被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闷闷地很委屈的声音响起来:“你未来老公可是华容的太子,将来可少不了些阿猫阿狗的来你面前搞事情,她们要是都说自己是我的后宫怎么办?你难道每次都要哭着离家出走?”
☆、番外6
人总是比较稀罕自己没有的东西,宋立梅也不意外。
她在华容家居城看到隋东阳的时候在那随随便便的坐着说话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很欢喜。隋东阳长了一副干净又贵气的公子哥面皮,眼睛大而漆黑,说话的时候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但又毫无猥琐之气,反而经常显露出一股子率性的可爱。
她也可能看得出来那天他对她不友好,但是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宋立梅永远是小心的、拘谨的、局促的,永远担心给别人造成麻烦,永远难以干脆地拒绝别人、干脆地表达喜恶。
隋东阳就是宋立梅的反面,他身上有种她望尘莫及的自由,即使自己无法拥有,她也想离他近一点,仿佛每拉近一厘米的距离,她就能对一些快乐和随性更加感同身受。
宋立梅想,虽然隋东阳看起来愿意让她真正地在他身边了,可是她自己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了。
就像一盘鲜美却多刺的鱼,你去尝它的时候一时不慎被鱼刺卡了喉咙,费劲力气才把刺取出来。鱼你依然舍不得扔掉,但也再也无法下咽。
因为那根刺卡在你喉咙里的痛感让你历历在目,让你看到它的时候总是会条件反射的开始警惕:离它远点,离它远一点,记得上次的教训吗?
宋立梅抬头看着窄小的楼梯间墙顶的灯,它的光线一点也不刺眼,让她可以直视着它,直视着那些围绕着灯的小飞虫。她知道不消一夜,它们就会被这盏灯烧死,变成落在地上的尸体,被下楼的人无知无觉的碾过。
宋立梅心头酸涩,她在隋东阳怀里摇摇头,尽量平和的说:“我知道青舞赛上那个引荐我的评委老师是你找的,所以才回得国。别做这样的事了,也……别再来了。”说罢就要掰开他的手。
隋东阳抱着她的力道瞬间又大了一些,他几乎要被她的油盐不进气地咬牙切齿了,感觉自己刚才的温言软语都喂了狗:“你到底拧巴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帮你回忆回忆8306里边发生的事儿?”
临安市海州路凯悦酒店8306号房间,他们交往的时候每次温存的地方。
宋立梅眼睛通红,用最大的力气挣开隋东阳,隋东阳没有防备,竟然被推的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领口被宋立梅用力到暴起青筋的手揪住了。
宋立梅瘦但个子高挑,她仰头狠瞪他的时候,隋东阳甚至都能看清她眼睛里细细密密的红血丝。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留下来,顺着脸颊淌下来,又落到她的衣服上。宋立梅眼前一片模糊,却听见自己用轻轻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对隋东阳说:“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了?我的刀子还在包里,你想再试试?”
隋东阳哈哈大笑,随即用同样的轻轻的声音回答她道:“我不想试,你这破地方我也不想来,所以你给我搬到少年宫旁边去。房子我已经租好了,你上班走路不到十分钟就到,房租你自己记账,你不是最擅长记账吗?”
宋立梅几欲崩溃,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了隋东阳还在逼她,他到底想要什么?
“你喜欢我?隋东阳,我不相信,你到底想要什么?”宋立梅声音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出来,被隋东阳悉数用手指拭掉,他动作温柔,声音却有些僵硬:“从公交车站走到你住的这里,有二十分钟的路没有路灯,你一个星期有两三天八点钟以后回来,走这段路不害怕?”
说完他好像不敢让宋立梅回答似的,立刻自顾自的说:“你不害怕我害怕。”
隋东阳攥着宋立梅揪着他领口的手把她拖离了一点,又扶着她的肩认真的说:“我喜欢你,想让你上我家的户口本。这事儿很奇怪吗?你让我放心点可以不可以?我保证你考虑好之前不做逾越的事情。”
宋立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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