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发现这个异样——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应该是听着雨声入睡的。夜风习习,窗外树叶拂动,随着风势变化像一阵阵起落的海浪声,躺在床上的少女此刻却是辗转难眠,明明习以为常的声响到了夜晚就像刺耳的噪音,不断消磨着她的睡意。最终萨米决定向现实妥协,她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回想着安眠剂的配方,幸亏这对她来说并不难,毕竟她在老师那里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配安眠剂。
精神有些萎靡的萨米踱到阳台上,夜空在星星的映照下格外明亮,蔓延的星河占据了视野的大半部分,这样的景色被云雾隐蔽显然过于——「管`理q`3242804385」浪费,但世界上无可奈何总比心甘情愿的事多得多。
突然的大风带来几丝凉意,被吹起的细碎发丝挡住了视线,正当萨米想将它们拢到耳后时,视线被楼上阳台边的身影吸引了过去,她只能勉强看清轮廓。
下一刻,那人一跃而下,急速坠落的样子像一只断翅的飞鸟,直到和黑暗中的树丛融为一体。目睹全部过程的萨米一时哑然,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应该马上将事情告诉管家。还没等她行动,随着几声树叶拍打的杂音,那个人从黑暗中飞冲而出,方向正是萨米。
近在咫尺的一刻,她甚至看到了他脸上的水珠——在泪痣旁边闪闪发光。卸下妆容的人容貌清俊,轻佻的笑和印象中的样子截然不同,震惊中的人根本没听他到底贴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等他化成黑影,再次消失在空中时,萨米才如梦初醒般望向楼上的阳台,沥沥的雨声也在此时响起。
那是莫娜的房间。
番外.姐姐(二)
01.
隔天早上,萨米从管家那里得知了莫娜出行的消息,归期未知。庄园从那天起再也没下过雨,夏季的暑热很快占据了这块领地,连续几个下午,萨米都是在闷热氤氲中度过,湿热的空气里混杂着草药根叶和种子的苦涩辛辣,时时刺激着泪腺,每当她从房间出来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水煮过了一般。
莫娜在除了打扮的事情上都表现出极大的惰性,出门数日更是前所未有,萨米一面好奇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一面怀疑这里的雨水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一个星期后,庄园的主人仍没有回归,她反而等来了其他的人。傍晚时分,夕阳即将被漆黑的大山遮蔽,沐浴后的萨米在擦干头发时听到了窗外的马车声。她走到窗边,瞧见了楼下的人影。
管家面对着一名黑发青年,态度恭敬,行为举止丝毫不敢怠慢。精瘦的青年笑容温和,却掩盖不了眉眼间流露的疏远,他的长相和莫娜有几分相似——这两人可能有血缘关系。
几句话后,青年背身走向马车,从里面抱出了一个睡得正香的黑发女子,身高估计只到他胸口。即使他已足够小心翼翼,女子还是因为动静醒了过来,茫然乖巧的像是一具精致漂亮的玩偶。萨米原本猜测女子是他的妹妹,但在瞥见青年的眼神和他们亲昵的举动后,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
如她所想,前来拜访莫娜的是他的兄长西恩.曼巴,而同行的则是西恩的妻子。管家向他们介绍萨米时,西恩希望她替自己转达对老师的谢意,因为那位伟大的白魔法师的踪迹实在难寻。也许是萨米的错觉,她总感觉落在身上的目光总有种打量的意味,与此相比,曼巴夫人的注视就直白多了。
一顿晚饭吃的味同嚼蜡,夜读时萨米都可以听到自己胃肠间响起的奏鸣曲。没有雨的夏夜剩下此起彼伏的蝉鸣,以及隔着几层墙壁、从楼层另一边传来的琴声。
如果莫娜在就好了。
脑海中突然的念头把金发少女吓了一跳,后移的肘部不小心撞上了书柜,好几本书应声落地。懊悔的人正打算把它们捡起来,却在弯腰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本该是夹在书里的画像。
昏暗的灯光下,红头发的少女笑容灿烂,连同脸上的雀斑都像面包屑一样香甜。她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总是令接触到的人都如浴阳光——这一点萨米比谁都要清楚。
画中人是她的姐姐,名为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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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琴音里夹杂着几声微弱的细吟。
娇小的女子坐在青年的腿上,落在琴键上的——「管`理q`3242804385」手指因为主人的心不在焉指法混乱,正在弹奏的乐曲很快出现了不和谐音。她就像没注意到一样,艰难地继续着,终于,她还是抵抗不了身体的知觉,指尖重重地按在了一排连续的琴键上。凯西在余音中呻吟出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向前倾去。
将她圈着的人早有意料,手臂一揽,将人重新拥入怀中,手掌还不忘隔着胸部的衣料揉捏着那片娇嫩。西恩将下巴搭在凯西的肩上,感受着她在喘息中颤抖的身体。
琴凳上的两人衣衫整齐,但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裙面下细微的骚动,以及地毯上被不明液体浸湿的深色。琴音过后的寂静中,西恩以拇指和示指转动着手里的棍状物,包绕着它的湿热穴肉发出了黏腻的水声,本就湿透的指节和手心又触到了一股热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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