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敌被这句话气得脸颊发红,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宿殃。
宿殃退到崖壁边,忍住抬手挠头发的冲动,抱着胳膊,把魔教圣子的架子端得足足的。
范奚凑上前,道:“圣子的眼光就是与常人不同。我之前以为那小子被他那盟主爹调|教成了个小古板,无趣极了。还是圣子您高招,这种小古板,您别说,逗起来还真挺带劲儿的!您瞧他,耳根子都红了……”
宿殃端着人设轻笑了一声,表示不屑,心中却道:范二啊,人不作就不会死,把主角逗急了,可对咱俩谁都没好处。
这边两人还在嘀咕,那边顾非敌已经摆好了架势。
他运起内力,全部凝于掌中,向那白衣女子轻飘飘地击了过去。
与之前蒲灵韵和黑衣侠客都不同的是,他这一掌打过去,几乎看不出他周身萦绕了多么澎湃的气劲,就好像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普通人,伸着巴掌去拍那白衣女子似的。周围灌木嫩生生的叶稍丝毫未动,只有顾非敌脚前山道上的尘土微微腾起,可以看出些许不寻常。
白衣女子的神色终于起了变化。
她的眼神依旧空茫,眉梢却微微挑起,显出几缕兴致。
顾非敌一掌击在白衣女子的肩头,两人各自被震得倒退了一步。
白衣女子唇角带笑,道:“好一只‘雏鹰’!内力收束控制得极好,不愧盛名。知还经‘睥睨卷’也已经修到第三重,可是快要突破了?”
顾非敌微微一愣,抱拳颔首道:“非敌愚钝,尚未有所突破。”
白衣女子点点头,又道:“听闻腾云阁的知还经曾经因为某些原因,缺失了最后一卷‘归巢卷’。你为何还要选择修习它?”
顾非敌道:“知还经虽有所缺失,但这套内功心法最适合我,且前三卷已极难练成,我并不贪心。而且据说,最后的归巢卷也只有一重,缺失了它,并不会影响这套心法的使用。”
白衣女子涣散的目光透过顾非敌肩头,看向远方天际,悠悠然道:“鸟倦飞而知还……‘知还经’其中深意,你还需要细细体会。或许,在小玉楼,你能有所收获吧。”
说完,她微微侧身,将通往小玉楼山门的道路让开。
顾非敌向白衣女子施了一礼,抬脚要往前走,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宿殃一眼,这才阔步走进小玉楼山门。
宿殃没有看到顾非敌的那一眼。
他正在低着头琢磨:剧本里,顾非敌就是在小玉楼接触到那份“知还经归巢卷”的,也不知腾云阁顾家的功法怎么会在小玉楼里。他当初的戏份普遍靠前,顾非敌剿了魔教之后的经历他并不清楚,也推断不出什么来。
他这边兀自沉思,忽然被身后范奚戳了两下腰眼。
“哎哎!你干嘛?!”
宿殃怕痒,猛地跳开,连形象都来不及端,怒目看向范奚。
范奚下巴一扬,给他使了个眼色。
站在一旁的花侍道:“圣子,轮到您了。”
宿殃回头,见那白衣女子空灵灵的目光正锁在他身上,挺吓人的。
宿殃抬手正要挠头,又想到这个动作实在太不“圣子”了,便改成撩了一下头发,抬脚走到山道上,转身正对那白衣女子。
他对自己这具身体的内力掌握得还不熟练,只能凭猜测推断,心道用掌大概和用轻功差不多,不过需要把集中在下肢循环的内力改为集中在手掌就好。想明白这一点,他便试着调动内力,将它们全部聚于掌间。
山道周围的灌木忽然开始簌簌作响,地面的砂石也开始震颤,却不像是被风吹起,倒像是被空气中某种频率极快的震动所连带。
白衣女子的神色倏然一变,原本空茫的目光第一次j-i,ng确地聚焦在宿殃身上,就连闲闲拎着那本书的手也微微收紧,身子绷直了些许。
宿殃对自己造成的一切毫无所觉,抬脚冲到那白衣女子身前,将携着磅礴内力的一掌倾尽全力击了过去。
白衣女子后退半步,抬起一只手,轻飘飘与宿殃对了一掌,将他的掌风尽数化解。
宿殃只觉得自己这一击就好像一颗洲际导弹打入小小一丛棉花里,结果却是,不但没有炸开,反倒“噗”地一声,完全消失了,连一点点冲击波都没能激发出来。
“内力深厚,实属难得。只是c,ao控不j-i,ng,需要勤勉练习。”
白衣女子收回手,淡淡道:“若不是考核而是实战,你将内力全数聚于掌中,必定下盘不稳,会被人趁虚而入,攻你的薄弱处。”
对这一点,宿殃还真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他c,ao控内力的法子都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说他c,ao控“不j-i,ng”都委婉了,他其实根本就是不会啊!
不过,魔教圣子的身份人设摆在那儿,他只能端着高傲的架子一言不发,并没有颔首同意。
白衣女子又道:“殷昙神教的六冥葬花功极难修习,你年仅十七就能将它练至大成,实在天资卓越。不过这套心法是独卷,不能支持你的进一步修习。对进阶心法,你可有什么意向?”
宿殃被问得愣住。
在他的认知里,魔教圣子宿殃练的就是六冥葬花功,从剧本开头到他戏份杀青,从没变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魔教还有什么别的内功心法可以让他继续修炼。况且,据他了解的武侠设定,一个人难道不是只能练一种内功?
见他答不出来,白衣女子也没追问,只道:“罢了,小玉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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