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掉并不友善的内容,男人的嗓音极为动听,如同陈酿般醇厚低沉,有些沙哑,还带了点运动后的微喘,很难察觉,可偏偏就被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她精准地捕捉到了。
沈真的脸再一次没出息地红了,嗫嚅道:“你锻炼多久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病人也不适合高强度的运动吧?”
罗绍成不悦地皱起眉。他不喜欢被人提醒“病人”这个身份,更讨厌别人插手他的事。是以他恍若未闻地继续锻炼,用沉默表达了对来访者的极不欢迎。
沈真讨了个没趣,也没再多话,只是默默地捡起拐杖,在他锻炼完单脚跳下来后及时地把拐杖递了过去。
罗绍成拄着拐进屋,径自走到卫生间水龙头前,取下架子上的毛巾,用水打湿后直接就往整个脑袋上一抹,转而往下又擦了擦脸,再到脖子、胳膊,最后撩起衣服自顾自擦起了胸腹,似乎完全没在意屋里多了一个人,又或者是把她当成了空气。
沈真被晾在屋里有些尴尬,也不敢偷偷拿眼去瞧——多次的经历告诉她,这人对旁人的目光敏锐的很,她可不想一开始就给人留下奇怪的印象。不过自己好歹是个女人,还是个陌生的女人,这人就这么毫不避讳地擦起了身,这就是护士口中那个换药都会不好意思的男人?
罗绍成可不知道她心思转了这么多弯,利落地把擦完的毛巾冲洗拧干后挂回原处,就拐到病床前躺坐了上去。从头到尾都没往桌上看一眼,显然对她带来的东西毫无兴趣。
沈真到了部队后还是第一次在人面遇冷,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他一个病人,心里憋屈、脾气差点也正常。更何况比起听多了毫无新意的捧场讨好,男人这样爱答不理的样子还挺酷,反倒让人更想接近。
这么一想,沈真又安然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寻思着该找个什么话题好继续展开关心。
无需入队训练的罗绍成没戴帽子,头发却依然剃得很短,黝黑粗硬,光是想想都知道摸起来会有多么刺手。他上半身靠在床头,眉眼刚毅,自顾自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沈真的目光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又缓缓下移,只见他紧抿着双唇,连唇部轮廓都像是用刻刀精心雕琢而成的,瞧上去又冷又酷。
她忽然想起来,早在两年前,她外出逛街时偶然路过市里的xx部队,还得趁着红灯小心翼翼地回头偷瞄几眼门前站岗的挺拔卫兵。而如今她却坐在部队病床前,与一个处处都长在她审美上的硬朗男人相隔不过一米。
一时间心头有些感怀,沈真望着男人的目光不由更是柔软了几分。
细看之下才发现,男人脑袋上靠近耳朵边有个很大的疤,看样子像是磕出来的,已经愈合长了新肉。沈真虽然不懂,但也能想象这处受伤时的惨烈程度,再联系到他到现在还绑得严实的左腿——这男人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出于心疼,沈真直直地就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你脑袋上的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却不想罗绍成一听这话,骤然面色阴沉下来,十分警惕地扭头盯住了她。
沈真还是第一次见男人有这么大的反应,唬了一跳,讪讪道:“那个...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说也没事。”
这意外的踩雷彻底撕开了两人勉强维系的平静表象,罗绍成毫不客气地冷声赶人:“出去!”
沈真知道自己这是触了他逆鳞,想解释自己并非有意揭他伤疤,又觉讪然窘迫,最终颤着声说了句“对不起”,慌乱地起身离去。
罗绍成抬手摸上脑后那块凸起的疤,那里早就已经愈合了,可他似乎依然还能感受到与硬物撞击时的那种钝痛,和那连同荒唐无助一起袭来的天崩地坼般的晕眩感……
男人的眼底骤然聚起一片阴寒,过了许久才闭了闭眼缓过神来,目光落到床边那束盛放的素雅百合上。
想起女人几乎可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罗绍成自嘲地想,恶名昭彰的他,今天过后怕是还要背上一条欺负女人的罪名了。
3.暧昧
就在罗绍成以为经此一事,女人绝不会再来自讨没趣时,三天后她竟然又出现在了病房里,还是那副明媚娇俏的模样,躲在周宇齐身后有些羞怯地看着自己。
“吃了没,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芋艿仔排和烤鸭卷,后厨今天给开的小灶。”周宇齐熟门熟路地迈进病房,在床边放下手中的打包盒。
罗绍成一手撑床,缓缓坐了起来,既不看她,也没说话,大抵不是欢迎的意思,沈真就没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凑上去打招呼。
倒是周宇齐大大咧咧地过去拍了拍罗绍成的肩膀,自然而然地问道:“听小真说她之前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
闻言,罗绍成微微皱眉,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沈真也意外周宇齐竟然会这么直接就说了出来,闹得她像在背后打小报告似的,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儿。
事实上,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只是顺口提了一句,刚好周宇齐说要来看望罗绍成,就带她一块过来了。
周宇齐也在注意着罗绍成的脸色,不过他的想法和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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