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绒这边的画面惨不忍睹,而鹤言那边则是剑拔弩张。
他被一个人拦在了半空中,一个人拦住了……他们一群人。
鹤言紧握着法杖,目光如炬,“车葫芦。”
车葫芦浮在空中,醉醺醺地看了鹤言一眼,“你看到我怎么还是这般气冲冲的,生气对身体可不好。”
车葫芦藏起怒气,轻哼了一声,“生你的气?你也得有配得上本长老生气的资格。”
车葫芦收起了他的酒葫芦,慢慢地站起身,那种状态就和在平地上一般无二,“何必呢!咱俩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怎么算也算是老友了,以前那点事也该放下了。”
放下?有那么容易吗?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可以那么容易的放下,鹤言也不会把那件事埋在心里那么久,久到已经生锈。
“不扯别的了,聊聊正事。”车葫芦悠闲地向前走了两步,鹤言的随从立马摆出了一副靠近者格杀勿论的姿势。车葫芦捋了捋他的白眉毛,不愧是鹤言培养出来的妖。
“咱们俩聊聊你们梓潼王和我家呆徒弟的婚事。”
鹤言一脸严肃地开口道:“废了婚约,各走各的路,没人会知道阳逸宸娶的是梓潼王。 ”
“不可能的,他们结了姻缘线,这辈子都不可能解开了。”车葫芦还没说完,鹤言就用法杖抵住了车葫芦的脖子,车葫芦看了眼一脸怒气的鹤言,这一幕很眼熟。
“如果不是你带吾王去鬼城,她怎么可能会被邪灵附身,又怎么可能会和阳逸宸有后来的纠葛,车葫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不想会产生什么后果。”鹤言说到这里,突然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他那张苍老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悔恨。
“不,我就是想过了才会这样去做。”车葫芦用手挪开了鹤言的法杖,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我都是这样。”
“你觉得我会信吗?”
车葫芦笑了笑,神色和七百年前的那一次一样,“我觉得你该相信我。”
鹤言微微眯了一下眼,收起了法杖,“理由。”
“命格。”车葫芦缓缓吐出的这两个字,却让鹤言变了脸色。
车葫芦设下了结界,没有妖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他们都看到了鹤言从结界里出来时的表情——凝重,一如当年恶妖侵袭梓潼山时,他因绝望而露出的凝重。
鹤言紧紧地握住了法杖,“赶路,明天一定要到阮仙川。”
车葫芦看着远去的鹤言,撤去了结界,目光深邃。
他和鹤言认识很久了,如果当年的事没有发生,他们也会是竹下抚琴,落子听雨声的知己吧!
想到这车葫芦不禁自嘲了一声,他在想什么,当年的事怎么可能会不发生呢?
这就是遗憾,可时光已逝,这份遗憾又该如何被弥补?
实在看不下去的雪绒扔下了那两个弱智,独自一人回了上官府,阳逸宸用行动教育了百里煋。
这个百里煋就是皮厚,打不改,难道这是老处男的思春期犯了,急需求偶?然后男女通吃?
阳逸宸用手帕擦了擦手,重新坐回到了桌前,百里煋扶着他的老腰站了起来,他的腰椎终有一天会毁在阳逸宸手里,他还没找到媳妇呢!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找你,找你理论为什么抛弃了我?”百里煋还想作一把,但当他看见阳逸宸杀气腾腾的眼神以后,立刻变了一副温顺的模样,“大哥,别生气,我错了,我老老实实说还不行吗?”
阳逸宸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地品了一口。
百里煋扶着他的腰坐回了椅子,他这辈子是都学不乖了,“其实我这次只是路过,我的目的地并不在这里,我要去流姜郡找遗失在民间的郡主,带她回去继承爵位。”
“去流姜郡,那你并不需要经过阮仙川。”
百里煋用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看向了阳逸宸,语气中都是可怜和弱小,“都说了是为了见你一面特地改道来的,你还不信,我今天下午就得启程出发,我可真的是特地来找你的。”
阳逸宸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水映出他的影子,“来找我?”
“好久未见你了,所以想趁这个机会来看看你,顺带了解一下你被抛弃的感觉。”百里煋伸了个腰,继续道:“谁知道你竟然把你媳妇又拐回来了,哎!赔了夫人又折兵。”
“娶个夫人吧!”
百里煋以为阳逸宸终于关心他了,正当他一脸激动地看向阳逸宸的时候,阳逸宸突然补了一句,“虽然有人要嫁给你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要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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