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舅舅,你可听说过这样一方世界。”黄粱认真的看着苍云,翻出一摞画作展开给两人瞧:“你们看,这些画中的景象就是我根据润生所描叙的世界绘制而出,应该八九不离十,不知道你们可有印象?”
苍云结果画纸一张张翻开,里面有四个轮子的各色奇怪车辆,只需要一个人驾驶,每一辆车都有不同的符号标致,也有人骑着两个轮子的车,还有大人推着的小婴儿车。另有高耸入云,千奇百怪地大楼。拥挤的街道上穿梭着五颜六色的人群,衣服和他们的截然不同,头发亦是形形色色。到处都是闪耀的光彩和透明如镜的墙面,各种文字符号贯穿了街道,有些字他认识,有些则完全陌生。
苍云继续翻看,眼睛不由一动。画中的屋子他在闲云山庄见过,就是秀秀和云润生居住的卧房,一应摆设几乎没变,但是多了许多奇怪的大小盒子,屋顶上挂着各种明亮奢华的灯。
最后一幅画,则是身高八尺余,面容英俊的云润生。这个云润生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黑色窄口合身的上衣和长裤,袖口和胸前都画了特别的标致,云润生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大刀,腰间和腿侧都绑着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瞧着像隐藏的武器。
画中展现的完全是光怪陆离的陌生世界。
若是云润生在此,怕是要为黄粱的才能欢呼鼓掌了,只听他口头的述说,黄粱却极为j-i,ng准的画出了那一方世界的某些画面,明明从未踏足过的地方,画出来的却好似他真的亲眼见过。
苍云看得出神,国师亦是若有所思。
黄粱将画作全部收回,唯独盯着云润生的肖像画出神,他轻声低语道:“说出来不知道你们信不信,这一副画是我梦中的景象。润生一走久久未归,自那以后我独自入睡便容易做噩梦。有一回便梦到了又奇怪又陌生的情景。梦中有很多敌人在追杀润生,他飞快的往前跑,穿着就是这身衣服,短发只有这么短,一点一滴我都记得好清楚。梦醒以后我赶紧将之画了出来。这样的润生熟悉又陌生,但一定就是他。”
“那你还梦到过什么?”苍云追问,有些心疼眼前的晚辈,几年没见,当初的少年已经成长了很多,不单单面相上脱离了少年的稚气,连气质都从里到外发生了改变,他修为大增,气势沉稳,淡定自若,倒是很有几分云道长的影子。云道长不在身边,仅仅离开了三四年,便已经彻底让少年脱变,只怕少年比谁都急于变强,变成心目中云润生的样子。
黄粱掩嘴一咳,大多数梦境不值一提,当然还有些害羞的春梦。
“印象深刻的我都会记下来。”黄粱镇定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道:“润生该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出生地吧,我一直有这个猜测。他本就不属于此方世界,莫名其妙地来到此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
“他来自哪里没告诉你?”
黄粱头疼,无可奈何的嘟囔:“说是说过,出生和来历都说的很清楚,要不然我也画不出这些场景。可是名字就没说,就知道他所在的国度称之为华夏。但无论如何,一方世界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国度?所以你们瞧,他们那的人种不同,有黑人有白人,按那的归类,润生是黄种人。而且……”那方世界正遭遇末日的摧残,毫无半丝灵气,他每每梦到云润生被迫回到那样的地方,面对家乡的衰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其日渐衰竭,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偌大的一方世界就剩下他一个活人在天地中漫无目的地木然游荡。
他一定要找到云润生!
“华夏……”国师心里一激灵,瞪大眼:“等等,这个名字好熟悉。”
苍云欲言又止,继续追问:“那方世界你还了解什么?譬如,灵气比起我们这儿如何?”
“灵气啊……”黄粱轻笑,抿了口茶,幽幽叹气道:“那方世界已经彻底衰败了,用润生的说法便是进入了世界末日时代,天地灵气干涸,寸草不生,原本有近百亿的人类,后来成片成片的变成行尸走r_ou_的丧尸,野兽家禽也难逃此劫。润生的父母和师父皆死于末世,独剩下他一个人苟延残喘,走了大运才投身到我们这方世界……所以,我就是必须要找到他,我要把他带回来,我要救他。”
黄粱的目光坚决,望着茶杯出神,丝毫没注意到苍云和国师震动地表情。
砰,国师的双掌重重撑在桌子上,激动地将脑袋凑到黄粱眼前,“秀秀!原来你真是预言中的人!乾坤门当真是神奇,佩服佩服!”
“乾坤门?预言?”黄粱一脸茫然,随即醍醐灌顶道:“乾坤门……实在不行,我真得求助乾坤门帮我推算一卦,可是乾坤门素来门槛极高,不知要如何条件才能打动他们出一卦。”乾坤门是修真界的泰斗,门中弟子极少,每一辈都不足十人,从不在外界走动,只静守于山门中,无数修者上门求卦,但能得到乾坤门出手的屈指可数。即便有幸被乾坤门请进门内,要付出的代价只怕难以想象。黄粱自认为自己修为不高,没有任何条件能让乾坤门看重。
国师立即打断他的幻想:“乾坤门你就别想了,老龙王找他求一卦付出了五千年的修为。”
黄粱吓一跳:“五千年修为?”顿时偃旗息鼓,呵呵,他能不能活到五百年还是个未知数呢。
见黄粱好半晌还没听到重点,国师不由打断他的幻想:“秀秀,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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