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这才小心翼翼地掩上门,远远地站在房间一角, 是整个房间离霁温风最远的地方:“你要问什么?”
霁温风放下了手中的刻刀与石章,深沉道:“告诉我,怎么做。”
沈御:“哈?”
“你早就不是处男了吧。”霁温风目光如电地s,he向他, “有什么宝贵的人生经验可以传授。”
沈御:“……”
霁温风坦然地叙述着自己目前的困境:“马上就要摆脱处男之身了,可是除了理论知识以外完全没有实战经验。从前的经历也说明我这个人在这事上有一点笨拙……”会把润滑油吞下去的那种笨拙。“所以想请你讲述一下你丰富的实战经历, 越细节越好, 我想编写一部完整的实战c,ao作手册, 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说着认真地掏出了纸笔。
沈御:“……”无比认真的处男!
“真的要当面说这种事吗。”沈御迎着霁温风不耻下问、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有点羞耻……”
“来不及了。”霁温风手执玉石专用刻刀, 摆到了眼前,刀锋一亮,现出了背后凌厉的眼睛,“等我刻完他的名字,他就会让我做,时间不多了。”
沈御:“骗人的吧。”
霁温风瞳孔微缩。
沈御忍不住流露出同情:“那种话,怎么听怎么像是骗你告白才说的。”
霁温风放下了刻刀:“……你也觉得他是在骗我?”
“嗯。陆秘书满脸都写着心机叵测不择手段,会用□□这种方式也可想而知。达成目的后肯定会矢口否认,说‘献身给你’有另一层含义……”
霁温风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沈御扶着自己的膝盖正襟危坐:“这也是我宝贵的人生经验之一。”
霁温风:“……”
霁温风优雅地托腮:“看来越是甜美的男人,越是会骗人。”
沈御:“没错。”
“可万一呢?就算只有百分之0.1的可能性,他会兑现他的诺言让我做,我都不愿意错过。”豪门老男人霁温风双拳砸在桌子上,眼神坚定地袒露心声,“我真的,好想做!”
沈御被他的坦率所感动,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他,大声教训道:“一千个男人,一千个都想做!可是想做和表白是两码事!喜欢一个人然后告白,两人相结合,所有人都说这是非常美妙的事情,但这却是大大的错误!恋人之间也存在着明确的权力关系,剥削与被剥削,付出与被付出,赢家与输家,如果你想高贵地活着,那么绝对不能成为输家!”
霁温风目瞪口呆:“沈部长,你为什么把《辉夜大小姐想让我表白》的开场白背地如此熟练?!”
沈御毅然决然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只有渣男人才能享受后宫三千一夜七次的爽感!”
霁温风被深深地触动了,定定看着眼前的刻刀和章子:“那么,告诉我,这个章子,到底刻还是不刻?”
沈御沉思半晌,睁开眼睛:“刻!但是在刻的字上做文章。”
他将计谋巴拉巴拉巴拉倾倒给霁温风。
霁温风恍然大悟:“沈部长,你真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沈御高贵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这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应有的战略决策能力。”
霁温风抓起了纸笔:“说出你的故事!”
……
窗外,城南高中的老师与学生来来往往经过那间学生会办公室,见到学生会长和风纪委员对坐谈事。
一个说,一个记。
今天的霁会长和沈部长,也在为城南的建设发展而不懈地工作呢!
萧竹清和陆容一前一后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
“e,真的有这回事吗?”陆容突然问身后的萧竹清。
“啊,我确实在办公室有听到美术老师这么说过……”萧竹清机智地回答。这是一个无法证伪的假象。
“嗯。”陆容没有追究是真是假,只是收回了目光,腋下夹着文件夹,四平八稳地从一个个班级前经过。
萧竹清一颗心忐忐忑忑地落回了肚子里,坠在他后头,仿佛陪钦差大臣体察民情的地方官员。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走了一段路。
一路上,陆容都在认真打量走廊上擦肩而过的同学们,侧耳倾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待走到8班门口,陆容站定,转过身来询问萧竹清:“这么有趣的事,知道的人多吗?”
萧竹清猛地紧张了起来:“呃……应该不少吧。”
“我怎么没感觉到呢?”陆容清冷地望着她,“我们的同学们,谁心里没个喜欢的人?若是有刻章即表白的风潮存在,学校里一定人人都在忙着刻章,谈论的话题也无外乎是谁刻了谁,不是吗?”
萧竹清心里一惊:被看穿了!
这是一个为了促使他们表白撒下的谎言!
萧竹清手心里渗出了冷汗。
不料陆容非但没有翻脸,反而和颜悦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加油。”
萧竹清:“……哈?”
“其实,学生们对副科作业不重视这个现象,会长已经头疼了很久了。我们城南高中长久以来以升学率著称,素质教育这一块儿却广为诟病,体育、美术、音乐课经常被抢占,副科老师无可奈何,学生们也因此忽视副科作业。不交,晚交,漏交的现象广泛存在,是时候做出改变了。”陆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美术课作业背后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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