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笠初看向莫佞,言晏顺势向他介绍:“我朋友,莫佞,这人名字特别好记,直译就是莫做j,i,an佞,嘶—多么刚正不阿的名字,就是听起来不像个好人。”
莫佞抬手就要打他,言晏装着要躲:“他和我是一届的,导师也一样,现在也在n大附属,”顿了顿又续道,“心外科。”
于笠初点了点头,显得并不意外:“我知道,这张脸我有印象,在学校里见过的。”
谁知话音一落言晏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甚至称得上是憋屈:“你记得他都不记得我,我长的得是有多路啊。”
于笠初在这个话题上实在讨不到巧,只能尽量小心地实话实说:“你这张脸长得还是相当引人注目的,我不记得的话大概是真的没有见过你。”
言晏的神色并没有缓和,看起来是坚决要将委屈人设立到底了,那眼神看着于笠初就像在说着你这个没良心的薄情汉:“谁说没见过的!”
于笠初挠了挠鼻子,瞄了眼四周开始转移话题:“今天客人不多啊,都去扫墓了?”接着又转头看向莫佞,双手递过一张名片,“你好,我叫于笠初,比你们低两届,现在在放r,诊断上有什么事的话都可以联系我,能帮的我都尽量帮。”
莫佞笑着连连点头,抢过言晏手上的袋子就往于笠初面前递:“大家都是校友,以后有事都可以互相帮助,来,这是我带的青团,味道很不错的,给言晏吃太浪费了,你多拿几个。”
于笠初也不大推辞,只是说道:“没事,就放在袋子里吧,我现在租住在他家里,给我给他都是一样的。”
莫佞听完转头惊讶道:“是吗,你这么难伺候还有人愿意和你一起住?”
言晏已经被刺激得生不起气来了,他拿起杯子去了料理台,随后示威似地喊道:“今天没有你们的份,喝风去吧!”
莫佞不大在意似的晃晃头,复又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脑袋道:“对了,四月底n大百年校庆,你们回去吗?”
于笠初摸出手机调出日历:“我记得日子是二十六号,正好是周日,医院没有突发情况的话我是休息的,”说完转头看向言晏,“你自然是没事的,怎么样,回去看看吗?”
言晏拿眼睛斜看过来,y-in阳怪气道:“是,我这种个体户自然不比你们这些事业单位编制人员,你们见天忙得连轴转,我整天都是闲得发霉无所事事的,”接着不等莫佞对他发起人身攻击就接道,“行啊,也好久没回去了,那会学校里的玉兰大概也开得差不多了。”
莫佞拍了拍言晏的肩:“我大概抽不开身,你替我多拍些照片吧,或者你要是乐意,就替我对着正门拜三下,也算转达我的敬意了。”
言晏一把将莫佞的手掀了下去:“可别,改天你空了自己去拜吧,放心,你深明大义的母校会体谅你作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在她老人家百岁寿辰上依旧坚守岗位的卓越牺牲j-i,ng神的,代劳显得你心不诚,降道雷来劈你可不是我的罪过了。”
于笠初并不搭腔,只专心看他们互怼,最后还是莫佞先败下阵来,说了句医院还有事便先告辞了,于笠初嫌嘴里没东西无聊,把吉他上的绿箭取下来放到嘴里嚼起来。
言晏看了他一眼,笑着刺道:“你也真不闲着,和吉他抢东西。”
于笠初被刺了也丝毫不见脸红,答非所问道:“你以前是心外科的?”
言晏假装没注意到他话里的试探,没心没肺地胡扯道:“是啊,工作四年多,笼统没多少头发,一把一把地掉,人没治好几个还有把自己搭进去的风险,刚才我那朋友你也看见了,才三十出头,顶上已经见白了,我长得这么俊,这么折腾下去应了那句薄命可就太不值了,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没那种身体资本,还是趁早止损得了。”
于笠初听出了他的回避,便适时止住了话头,转而不动声色地聊起了别的。
墙上的时钟很快指向六点半,言晏关了书店转着钥匙和于笠初一起走上长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家里冰箱里还有些新鲜蔬菜,等会我再去趟超市买点荤的,有什么忌口没?排骨吃吗?”
于笠初耸耸肩:“我没什么忌口,你按平时的样子买吧,我先回去把饭煮上。”
说完两人便在路口分道扬镳,等言晏拎着排骨进了家门时,厨房里正传出一阵油烟机的轰鸣,他看着玄关整齐放着的一双鞋子,一瞬间有些愣神。
等进了厨房,发现菜都被洗完切好摆在了一边,言晏看了看,见从左到右依次是剥好的蒜,小段辣椒,莴苣丝,木耳,j-i毛菜和香菇,摆得还挺有强迫症风范。电饭煲在一旁亮着红灯,从通风口不断冒出白色的蒸气。
“等你回来我就开火了,排骨你来吧,我炒两个蔬菜,简单点,莴苣要放辣椒吗?”
言晏把袋子里的肋排拿出来过了两遍水,接着放上荤菜专用的跕板开始切断儿:“放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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