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处处都是摄像头,她无处藏枪,这把枪藏在贺峥车座下的十天里,她每天都提心吊胆。
她次次都输,被人欺负,怎么还会学不会:对付冷静的人要更冷静,对付疯子要更疯狂。
“轮不到你来管。”她语气不善地说,“我能帮你杀贺峥。”
渺茫
“小朋友,你还不是该学坏的年纪。”谢江衡不把顾返的威胁当回事,他向前靠近,欲伸手去夺枪。
顾返目光对准他,分出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领。
白色蕾丝包裹的少女皮肤上布满成熟的吻痕和淤青,谢江衡一怔,这远远不是他预想过的事。
“谢老板,事到如今我什么都做得出的。”
她扣住扳机的手指慢慢用力,很容易擦枪走火。
谢江衡眼里闪过一丝震惊,然后劝她冷静,“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同他下礼拜一会去郎士山射击场,回程经过怪物公园会停留,我只要一支麻醉剂。你不必非得相信我,反正我一无所有,如果我骗你,你大不了杀了我。”
谢江衡也不难想得通,若她不是走投无路,也不必躲在衣柜里面求自己。
其实顾返能不能杀掉贺峥,他并不关心,就算杀不掉,也跟他无关。
“你搞得定?”谢江衡怀疑。
“至少我有机会靠近他,我也不怕他。”
顾返明明已经快放下枪,她又举起来对准谢江衡:“你也可以不帮我,我会告诉因姐你和贺峥之间究竟为什么势同水火。”
“顾返,你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
成年人做事总要讲究一个目的,谢江衡实在找不出顾返这样做会得到什么好处。就算她真的会杀掉贺峥,自己也不会放过她。
顾返冷笑,她什么都得不到,可至少不必再失去。法律不能帮她制衡这些人,她就用自己的方式来,凶手、帮凶谁造成了今天的她,又有谁造成了那个伤害她的贺峥,她一个都不要放过。
临走前她将手枪扔在谢江衡书房里:“这把枪留在您这里,算作是我的诚意。”
顾返去医院检查手时从医生那里拿到谢老板准备的麻醉剂,她藏在衣服口袋里,今天是阿森带她来医院,她表现的一切如常,阿森没有任何疑心。
在路上她问阿森:“有没有查出万千鸿到底为什么死了?”
阿森不露声色,“堂会的新仇旧恨数都数不过来,在西屿是很常见的事。”
“原来你们西屿习惯灭门。”
“西屿从不受澜城法律保护,我都记得我阿爸被堂会的人砍死,警察来看了一眼尸体,就认定是自杀。”
“这么草率阿森,你能成今日的样子,你阿爸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谢谢小姐安慰。”
阿森不愿正面回答,顾返还是对万千鸿的死放不下,堂会灭门的时候,正是贺峥失踪那二十四小时。
她猜得到万千鸿得死八成和贺峥有关,与此同时,她对万千鸿没有半点惋惜。女人输就输在太多情,太心软,以为人人都似自己一样有感情。
她把麻醉剂藏在厕所卫生巾包装里,这是家里唯一贺峥不会前来干涉的地方。
她仍每天都在贺峥耳旁唠叨没法开枪的事,贺峥安慰她一切都要水到渠成,她照旧发脾气,连敬安琪都认为她是抑郁症前兆,不能再受刺激。
终于她踹坏了冰箱门,看得出贺峥想发火又在忍,她像个神经病一样乞求他的原谅,说再也不会乱发脾气。
贺峥抱住她,说没事,他打电话给维修人员,维修人员说今天周末休息,得后天才能过来。冰箱里只有她的零食,没其它易变质的食物,等两天也无所谓。
顾返想,反正她再也用不到这冰箱,顶多怀念被他压在冰箱门上做爱的日子。
礼拜一贺峥带她去射击场。她今天自己持枪,姿势已经稳定,贺峥准许她开出第一枪,为了让她感受手枪后座力,握住她的手,帮她射出第一发子弹。
回程,路过荒废的公园,她照旧缠住贺峥与他缠绵。贺峥已经习惯她在这里会主动勾引,她的野性放纵他早已习惯,甚至沉溺。
不可否认,他一面痛斥她的野,一面又紧抓住不放。
顾返趴下去替他kǒu_jiāo,湿滑的舌头抚慰干燥的男性生殖器,带给他单方面的快感。这段时日她苦练kǒu_jiāo技巧,终于能整根吞下去。
鲜活的口腔将他包裹,全身的神经都被抚慰,生理的快感促使贺峥扶住额头,他高仰起头,喉结性感地凸起,每一寸筋肉都如同教科书级别的雕塑,完美且生动。
顾返中途退出来休息,少女独有的清冽嗓音传过来:“阿哥,我爱你。”
说罢她又含上去,留下的那一句话,真假难辨。
他粗长的性器顶进她喉咙里,她整根接受,再吸吮着退出,只余唇间的温度附着在那跟肉茎的表皮上。
她重复着单调又复杂的动作,偏偏贺峥这一根就只认得她,他抓着顾返的头发,仓促地泄出来,与此同时,顾返拿出藏在她座椅下的麻醉针朝他大腿上扎进去。
谢江衡给她的麻醉针立竿见影,贺峥的黑色瞳孔里倒映出她有些疯狂的一张脸,也不过那么短短一瞬间,他便晕倒过去。
顾返拔出针,拿袖子擦了把嘴角的jīng_yè,她下车把贺峥推到副驾驶座的位置,给他系好安全带。
她自己换到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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