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教授终于察觉了雪朝的异样,不再滔滔不绝她得意门生的斐然成绩,面上有些迟疑,“啊,你认识他?”
雪朝猛地回神。
她勉强地笑了笑,努力俏皮一点,像她平日里精神饱满的样子,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奇怪极了,“是呀,认识的。”
她的声音小下来,有些底气不足,“是,是哥哥的好朋友。”
雪朝一个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她的思绪时不时地飘到走廊上颜徵楠的相片上,他还带了一点少年稚气的脸庞,身上穿了件西服,她没有怎么见过的装扮。
竟然同他在同一所大学,不晓得是很有缘分,还是太没有缘分,才会在交错的时空里,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他倒没有穿长袍来拍相片。雪朝有些难过地笑了笑。
他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也是老成的吗?刚来法国会不会不适应的呢?就像她一样?她很想知道,可是没有人会回答她。
课间的时候,雪朝也缩在教室里,不愿意出去,好像外面又什么东西,会刺伤她的神经,让她一面禁不住想着它,又一面不肯迈出那一步。
终于下课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走光了,雪朝才磨磨蹭蹭地抱着书本出去。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加快了脚步,潜意识里好像不远处真的是颜徵楠站在那里,沉默着,用他的目光谴责她的自私和不负责任。
自私,是的,雪朝终于选择面对她心底深处的愧疚。不仅自私,而且自以为是,将自己的情绪放在中心,从未想过他的感受。
爱是责任,不是纵容。合雪闻告诉她。
如果你不喜欢,为什么要一开始享受他的关怀呢?不要告诉我你只是被迫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
那时候他哥哥还在因她私自和父亲联系,便这样莽撞地跑出来,而大为光火。
雪朝从没有被哥哥骂的那样惨,可是那一次,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呆愣愣地举着电话,听她哥哥带着愤怒和责怪,同她讲三少被迫的妥协,和对她父亲的恳求,以此来谴责她的任性和胆大包天。
终于她的愧疚盖过了她数月前的愤怒,雪朝哇地哭出来,“那怎么办呀?要我和他道歉吗?”
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道歉的。
雪朝有些仓皇地在学校的走廊里,低头快步向前走。她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一但被追上了,便是场灾难。
可不自觉地,像是她心里对未知情感的恐惧,被一种莫名的勇气和决心盖过了。雪朝放慢了脚步,又一点点退回去。
她转过头,看向墙面上那个熟悉的脸庞,一瞬间地,她的鼻头很酸,嘴唇也有一些颤抖。
终于她被负罪感淹没了,细微地嗫嚅了一声,
“对不起。”
那天晚上雪朝梦见了他,穿着照片里的西服,依稀可以看见肩颈的肌肉,挺拔而得体。
而她身上,未着丝缕。
梦里颜徵楠将她压在床头,却阴沉着脸,大抵还在气她不告而别。雪朝费了心思地迎合他,亲他的脖子,舔弄他的喉结,像个讨好卖乖的小狐狸。
滚烫的ròu_bàng毫不怜惜地插入她泛滥的肉穴里,雪朝难耐地搂着他,一面扭动着腰肢,一边在他的耳边讨好地唤着他,“徵楠哥哥……”
她何曾这样放下身段过,在梦里却百般婉转迎合,好像这样能让她心里的愧疚消尽一些。梦里她的乳首被男子粗暴地咬弄,却让她更加情动地挺起身子,送到他的唇舌里。
“不要生气了……”她在梦里娇娇地求他,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男子越发粗暴得挺弄似乎暗示了他的拒绝,让她心里像被小虫子啃噬,涩涩地痛。
冬日的阳光透进来,雪朝猛地睁开眼睛。
她的眼角一片湿润,雪朝摸了摸,是泪水——
l’artpourl’art(为艺术而艺术)
英文版是artforartssake
sake(清酒)的发音虽然和sake不一样……但是这种伪谐音梗我总是欲罢不能(捂脸——
学会爱人是一种能力,我们小可爱要好好上课
下一章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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